秦忘舒苦笑道:“就算是一个时候,想那魔我多么神通,就怕我数息也难支撑了。”
第958章 一字之师结因果
秦忘舒思忖再三,还是点头,道:“大修,那魔我的手腕实在短长,我斩他数刀,那魔我随便闪避,视我为无物普通。想来他如果用心杀我,哪怕只抽出半息来,也可将我等闲诛杀了,一旦忘舒身故,胖尊者的元魂也只成了困兽之争。”
秦忘舒连连点头道:“世尊明见万世,胸怀气度果非常人所及,只是有件事我却想不明白。”
秦忘舒道:“若能重见白莲,哪怕落空此身统统,也是在所不吝。”
秦忘舒深觉得然,道:“大修苦心,忘舒岂能不知,还请大修速传我空字真言,以抗魔我。自此以后,大修就是我一字之师。”
那秦忘舒本是多情之人,恰是以故,这才怜惜天轻陨落,心念百姓。如果那刻薄寡恩之人,天然无情无义,只珍惜本身罢了。刚才虽因天轻陨落,方寸大乱,现在得时兽开导,总算稍有减缓。
秦忘舒恍然大悟,道:“本来黒衣民气生厌世之意,倒是大修之功。可惜大修既施此妙术,天然法力耗尽,难以存世了。”
青牛道:“第一浑沌已然毁灭,我又怎能再瞧着第二浑沌灭尽,若能以此身挡住黒衣人,却也是非常幸事,只可惜那黒衣人终究还是瞧见了第二浑沌。”
青牛道:“道友,你需得明白,一小我纵是慈悲之极,但如果没法度束缚他,总会有率性负气之时。何况第二浑沌已有原世尊,若黒衣人来到,原世尊又该如何自处?恰是以故,鄙民气中无悔。”
想起天轻虽死,那阵法却尚未完成,天轻之志,本身不去秉承,莫非假手别人?
青牛道:“当初我曾传世尊时字真言,以防我陨落以后,世尊仍可保持时候法例,现在我传你空字真言,那空间任你豆割,大小任你把握,如此方能临时立于不败之地。但魔我毕竟高超,说不定亦有体例破解,但这人间之事,谁有实足掌控,也只好竭力为之。”
青牛笑道:“不错,不错,只需撑住一个时候。”
青牛道:“你若想见她,我现在虽无体例,但他日一定就没有体例,只不过人间之事,有一得必求一失。真要见了她,所失必多,道友还需细心衡量。”
秦忘舒道:“大修何必自责,黒衣人虽是瞧见了,但他此身已历亿万年,心中厌倦之极,一旦瞧见性灵,心愿已足,这才不生他想,就此陨落了。”
青牛道:“道友想来,那白莲是六合第一株灵草,若无白莲,六合之间,那里来的欣欣茂发,朝气无穷。而魔我之志,倒是毁天灭地,是以白莲与魔我原就是不成戴天。且云天轻在灭界当中设罗天大醮,意在抵抗大难,挽救千万修士,岂不又是正触了魔我的逆麟。”
秦忘舒喜道:“此法妙极,我原觉得胖尊者已然无幸,哪知倒是尚存一线朝气。”
青牛见秦忘舒表情沉痛,一念如灰,忙道:“白莲固然陨落。你与她一定就无相逢之时。”
秦忘舒道:“大修所言极是,本该与大苗条伴闲谈,述尽六合之事,奈安鄙人因白莲陨落,方寸大乱。大修且等我半晌,我去那灵台当中,看看否修成妙法,好令白莲死里逃生。”
秦忘舒道:“若我果有神通能还你一命,又何需叮咛,便是我现在我欲救一人,却也是无能为力,心中沉痛,不成复加。”
青牛道:“形格势禁,不修也要修,只不过就算修成,等你出了灭界,也需得承诺我一件事。”
青牛叹道:“你若公然痴心如此,我又怎能不替你成全,只不过你他日所失,倒是远远超出料想。此事且不去提他,倒是那罗天大醮,还需你归去主持。”
秦忘舒道:“当初我以神念传讯,本是传于世尊,只因鄙人当时只知有世尊,不知有大修存在,为何那道消息,却被大修所获?”
青牛道:“世尊大帝本是防那魔我分出化身,于凡界残虐,到时岂不是疲于奔命?哪知胖尊者一心要助世尊,归正中魔我下怀。这也是时也运也。以大帝神通,只需三个时候,就能追上魔我分魂,而以世尊神通,只需一个时候,亦能追回魔我分魂。”
秦忘舒道:“白莲与魔我涓滴无涉,又那里来的因果?”
青牛道:“那第二项神通,叫做问心术。魔我虽附身于胖尊者身上,但胖尊者毕竟是佛门弟子,表情极坚,他体内那道元魂不肯散去,仍紧紧占住身躯一处,只是被魔我压抑罢了。你除非修成这问心术,方能激起胖尊者元魂,与那魔我争斗身躯。”
青牛笑道:“你如此知机,不愧是浑沌人物。道友,我不是吝啬,实因那魔我若公然被你斗败,必按不时暗窥于你,你若再发挥空字真言,一旦被魔我修了去,那天下再无人能压抑住他了。”
青牛道:“那第一项神通,天然是罗天大醮设阵之法,不修此法,又如何能完成罗天大醮。”
秦忘舒心中早有迷惑,晓得白莲难救,现在亲口听青牛道来,心中哀思交集,不由得泪水长流。
秦忘舒道:“这么说来,我只需在这灭界罗天大醮当中,撑住一个时候,那世尊必来助我了。”
秦忘舒道:“此术公然是要学的。”
秦忘舒大喜道:“若我能修成空字真言,空间任我豆割,大小任我把握,那魔我岂能斩我?就怕忘舒资质痴顽,难修此学。”
青牛道:“我与那黒衣人胶葛之时,常听那黒衣人自言自语,述落第一浑沌之事,方知此人禀性慈悲,仿佛与原世尊是同一类人物。但因第一浑沌法例松驰,邪法不由,遂使那奸邪之徒充塞六合之间,黒衣人正因瞧不畴昔,这才离了大同天下。”
青牛笑道:“世尊当时正在浑沌当中与万兽苦斗,胜负难分,我不肯令其用心,这才瞒过此事。直到原世尊分魂重修大道,我与他再度见面之时,这才将此事奉告。而道友需得明白,你那道神念就算一念而至第二浑沌,但在我瞧来,倒是极慢极慢,我既截获此事,天然按下不表。”
秦忘舒这才恍然,不由笑道:“仙界传言,只是说道友寿限闭幕,这才黯然陨落,哪知倒是因我一言而遭陨落,提及来公然是我害了你。”
秦忘舒道:“若能生出灭界,此术毫不再用。”
青牛道:“若那白莲是等闲修士,或是凡俗百姓,便是一万条性命,也可等闲挽救,但白莲本是仙种,既被魔我所伤,天下地下,绝无重生之法。”
青牛道:“胖尊者久在佛域修行,本日遭受大劫,犹有朝气,也是他的造化佛缘。胖尊者虽非魔我敌手,但元魂之争,却比肉身斗法艰巨的多,你与胖尊者里应外合,或可支吾一个时候了。”
秦忘舒目光一亮,道:“莫非是时空妙术?”
青牛道:“道友何事想不明白?”
青牛道:“现在你在这灵台当中,可去寻两项神通来修。我再传你一项,便是三项神通,有此三法,或可支撑一个时候了。”
青牛道:“先前是因胖尊者不知短长,莽撞行事,打碎了魔我身躯,那魔我便趁此良机,将元魂化为三道,一道要遁进离界,自有那九渊大帝追去了,一道要逃进离界,自有那世尊亲身追去了,另有一道分魂,附体于胖尊者身上,这才前来杀了白莲,搅乱阵法。”
说到这里,青牛微微一顿,又道:“那原世尊正因黒衣人之事在前,这才弃天慈道果而修玄极道果,唯修玄极道果,才气受众生束缚,若原世尊当日修了天慈道果,那黒衣人便是原世尊的了局了。”
青牛道:“道友,不是我灭你威风,长别人志气,那魔我修成人间万法,便是灭界之术,亦是晓得一二,便是世尊大帝联手,也只是勉强压抑于他。道友现在不管修习何大,岂能骤成?想来皆非魔我敌手。”
青牛亦笑道:“既是如此,你还我命来。”
贰心中喃喃念叨:“天轻,我与你既有双修之盟,自当同生共死,何如你心中弘愿尚未完成,等我替你完用心愿,天下大难平复,我天然便去寻你。”
秦忘舒晓得青牛既有此言,他日必能与云天轻相逢,想那青牛本是时兽化身,又掌时空妙术,何事行不得?想到此处,心中垂垂重焕朝气。
秦忘舒听到此话,比如溺水之人寻到一根灯草,又好似于无尽黒暗当中瞧见一丝光亮,仓猝道:“我公然能与白莲再度相逢?”
青牛道:“那白莲也是命该此劫。”
因而又向青牛一揖,道:“大修,我需担当天轻遗志,主持罗天大醮,驱退魔我,却该修何种神通?”
秦忘舒揪然道:“这么说来,那魔我竟是要一日更盛一日,苍穹众生,死无葬身之地了。”
秦忘舒道:“这么说来,大修现在对黒衣人已生惭愧之心了。”
秦忘舒动容道:“本来那魔我已化三道分魂,难怪这灭界当中,只见魔我,不见世尊大帝。”
青牛笑道:“莫说你与胖尊者联手,便是再来十对,也不成能魔我敌手,是以你还需再修一法,此法巧极妙极,唯修此法,方能与魔我迟延。”
秦忘舒道:“既是如此,忘舒自当竭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