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颀长的秀眉悄悄拧起,不觉伸手入怀,取出那枚纯白玉佩,她盯着玉佩背面刻着的小篆体“简”字,心机微感混乱,写信的人,竟是拓拔简!

一张瓦片悄悄被揭开,没有长歌料想中的暗器或者迷烟,竟是一封手札从顶上掉入房内,然厥后人复又盖好瓦片,且以迅雷之势分开。

“孟长歌亲启”

长歌阖眼,昏昏欲睡时,突听得头顶瓦片有纤细响动声,她凤眸倏然展开,凝气于掌,摒气凝神,静观其变!

离岸闻听,却冷冷一笑,“孟长歌,鬼域路上你一小我走,把稳迷了路。”

长歌心神一震,只觉眸底氤氲,视野仿佛垂垂恍惚,她赧然一笑,“好,若我失利,你就带我走。”

半分钟后,长歌卸下鉴戒,伸手探到地上,捡起那封黄皮手札。

长歌怒,“离岸你个死货,小爷可贵和顺似水一回,你竟然敢说小爷不普通?”

长歌心中疑窦,她谨慎翼翼的拆开手札,取出一张浅显的红色信纸,可随之掉出的,另有一支披发着淡淡暗香的药膏!

只是她达到都城才两日,底子没顾上想别的,现在儿个她被新帝打了板子,他竟不测送药给她,这究竟是何意?他待她的好,是至心还是另有诡计?

“离岸,你……我甘愿在我胜利时,你一如这多年来始终陪在我身边,在我失利后,你我陌路,相忘于江湖。”长歌一怔,继而鼻头发酸。

长歌微微一怔,她拿起药膏闻了闻,然后将目光凝向信纸,低声念出纸上的字,“此药日涂三次,药效奇佳。五今后病愈,至齐南天府中寻我,见面再谈。拓拔留。”

离岸昂首,一惯寒凉无温的脸上,终究暴露大雪初霁般的浅含笑容,他回身复又端起粥碗,和顺道出两个字,“喝吧。”

封面上五个笔走龙蛇的大字,力透纸背,大气而不失清隽。

离岸一勺粥灌进她嘴里,面庞阴冷,语带挖苦,“孟长歌,你做模样给谁看?我可不是你心上的人!”

膳毕,长歌歇下,离岸清算了碗筷,排闼出去。

“死都死了,我还怕不认路么?”长歌翻了个白眼儿,心中腹腓,这厮越来越矫情了!

通州那夜,她乌龙掉入他的浴桶,撞到了他的裸身,为自保竟胡乱的亲了他,而他不但没嫌她是男人,反倒也亲了她,厥后他算计了她,却莫名其妙的又甘心做她的人质,助她脱逃,再厥后,他赠她玉佩,请她到汴京找他……

长歌凤眸一挑,当场就要掀桌,可惜离岸有先见之明的压住了她双手,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长歌,他ri你若事成,我会头也不回的分开你,你若失利,让我带你走,好么?”

离岸搁下粥碗,蓦地将长歌抱住,那是种勒骨的痛,似要将她揉碎般,紧得令她呼吸短促,她刚想骂他发神经,他却在她耳畔轻喃,“长歌,你若死了,我就下鬼域找你,这世上,没有了凤长歌,离岸独活也没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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