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帝顿时勃然大怒,大发雷霆。

只是,太孙既然安然无恙,杀了于侧妃以作惩戒也就行了。也算是给安平郡王一个警告!如果安平郡王还敢生出不轨的心机……

别人不说,太子对孙贤妃豪情甚深,孙贤妃一出马,难保太子不会心软。

元佑帝听了这番孝敬又体贴的话,面色稍稍和缓:“阿诩,你的病刚好没多久,快些起家。”

这段旧事,太子当然清楚。不过,就是给他一百个胆量,他也毫不敢在此时揭了元祐帝的老底。只能憋屈地认错。

休怪他这个祖父狠辣无情了!

元佑帝目中闪过一丝冷意,淡淡地打断太孙:“是于侧妃贪念太重,心机暴虐,如何能怪到你的身上。”

……

王皇后的神采也有些奥妙,口中却说得格外漂亮:“阿诩提示的也有事理,本宫这就命人将孙贤妃召来,太子劈面和孙贤妃解释一番。免得母子生了隔阂。”

宗子到底是偶然还是用心?

“朕一世贤明,如何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

元佑帝看向王皇后:“皇后,这到底是家事,不宜鼓吹,免得损了天家颜面。你赏一杯酒给于氏!对外就宣称于氏是急病暴毙。”

顾莞宁目光锋利,判定精准,说出口的话令人佩服。

太孙也跪了下来,一脸忧色:“大喜大悲大怒,情感过激,都极伤身。孙儿请皇祖父顾念龙体,不要再为孙儿忧心活力了。”

如果不是年幼的太孙误食了有毒的点心,中毒的人就是元祐帝了。

“一来,于侧妃亲口承认暗害太孙性命,又杀人灭口,用心暴虐,罪不容诛。以皇祖父的性子,绝无能够容忍。二来,皇祖母身为中宫,职位安定。贤妃娘娘底子没机遇出头说话。”

也只要太子这个胡涂虫信赖安平郡王的说辞了。

顾莞宁哂然一笑:“母妃未免太太高估贤妃娘娘了。”

“万幸阿诩机灵过人,早有戒心防备,不然,朕将痛失长孙。你这个胡涂虫,阿诩病重的时候,你还想搀扶阿谁毒妇生的儿子。差点就遂了阿谁毒妇的情意!”

元佑帝神采不善,瞄了太子一眼。

太子妃想到甚么似的,又皱眉道:“贤妃娘娘是于侧妃的姨母,当年于侧妃嫁进府中,便是贤妃娘娘从中着力。此次他们父子进宫,只怕贤妃娘娘会从中禁止,救于侧妃一命。”

“今后,萧启将会活在世人猜忌的目光下,战战兢兢,惶惑整天。”

“都是孙儿不孝,惹得皇祖父总为了孙儿操心。”

于侧妃做的这统统,安平郡王又如何能够不知情?

想到伴随了本身多年的于侧妃即将死亡,太子内心涌起一丝不舍。只是,这一丝不舍,很快就被元佑帝的怒斥冲淡了。

统统正如顾莞宁所料。

“颠末此事,你在女色上也要收敛一二。免得被人算计为人所乘。”

他确切想过要暗里知会生母孙贤妃一声……可这类事,如何能当着元佑帝和王皇后的面说出口?

王皇后也为于侧妃的胆小妄为震惊不已。

顾莞宁也不再多说,只微浅笑道:“母妃就等着宫中的好动静吧!”

元佑帝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瞪了太孙一眼:“你也是娶妻立室的人了,这性子倒是没见沉稳,还敢在这儿和朕使性子。”

实在,身为一个男人,不免会被美色所迷,犯些不该犯的错。

元祐帝一怒之下,将太子也怒骂了一通:“……朕早就给你提过醒。妻妾不分,内宅不宁,是乱家之根由。你宠嬖阿谁于侧妃,萧瑟正妻。这才养出了于侧妃的野心,竟敢对阿诩下毒手。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错误!”

王皇后心知肚明,立即应下了。

太子满脸惭愧地应了:“是,儿臣必然谨遵父皇教诲。”

太子携太孙进宫,将于侧妃下毒得逞杀人灭口一事尽数禀报给元祐帝和王皇后。

不然,于侧妃下毒暗害太孙的事一传开,太子府颜面何存?太子这张脸又要往哪儿放?

太子妃还是有些不结壮。

太孙执意不肯起来:“皇祖父如果不承诺孙儿,孙儿就一向在这儿跪着不起来了。”

太孙叹了口气,脸上透暴露苦涩和黯然:“孙儿自问是一个好兄长,对二弟一向和睦谦让。对于侧妃,也算得上恭敬。却没想到,于侧妃竟然这般恨孙儿。竟暗中下毒暗害孙儿的性命。幸亏二弟对这统统并不知情,不然,孙儿真是无颜再面对皇祖父了……”

元祐帝沉迷美色,压根没想到这个美人竟是滇南王派来的特工。

比方铁口铮铮的元祐帝,在十几年前曾宠任过一个美人。那位既仙颜又有风情的美人,善歌善舞,妖娆娇媚,极受元佑帝宠嬖,一时候宠冠六宫。

太孙略有些踌躇地张口道:“父王,措置于侧妃的事,是不是该和贤妃娘娘说一声?于侧妃到底是贤妃娘娘的侄女,俄然‘暴毙’,只怕贤妃娘娘会见怪父王。”

太子被骂的狗血淋头,面色如土,立即跪下请罪:“父皇经验的是,统统都是儿臣的错!”

再说了,有太孙跟着一起进宫,太子那里另有机遇忏悔保住于侧妃?

太子妃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到时候,就要看他的心性到底有多固执,能撑多久了。”

滇南王是元佑帝一母同胞的兄弟,深得已故皇太后的欢心,在朝中也非常名誉。久而久之,就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机来。

元祐帝恼羞成怒之下,正法了美人,又将滇南王凌迟正法,滇南王府世人也无一幸免。一时候,血流成河。

这是要给太子留几分颜面。

顾莞宁眸光一闪,淡淡一笑:“于侧妃一死,萧启在府中再无人撑腰。父王也已对他生出狐疑,皇祖父夺目睿智,哪怕没有证据,也能猜到萧启做过甚么。”

自此事以后,元祐帝极少再偏宠哪一个嫔妃。对原配嫡妻王皇后倒是愈发恭敬起来。

元祐帝怒骂一通以后,肝火总算稍稍停歇。

太子内心顿时一紧,忍不住悄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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