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轮到平辈见礼了。

顾莞宁为衡阳郡主姐妹三个筹办的是各自一套精彩的头面金饰。衡阳郡主笑着喊了大嫂,收了见面礼。

太子妃却已笑着张了口:“殿下不是说要将那株父皇赏的五尺珊瑚赐给顾氏的吗?臣妾还是当日看过一眼,未曾细细赏识,本日倒是能一开眼界了。”

“总之,不管如何,都和你毫无干系。不知你提起我嫁奁丰富,到底是何企图?莫非是感觉我嫁奁极多,就该送一些给你不成?”

益阳郡主因为于侧妃被挤兑走的事,心中非常不满。不冷不热地说道:“听闻大嫂嫁奁极丰。没想到,大嫂筹办的见面礼也不过如此。”

顾莞宁又给太子妃叩首敬茶:“请母妃喝茶。”

太子妃之前也曾生过近似的动机,不过,现在半点如许的动机都没了。

益阳郡主本来是在装哭,现在倒是真的哭出来了:“父王,我没有算计大嫂的嫁奁!她是用心冤枉我!”

太子妃面色一沉,正要呵叱益阳郡主。

太子:“……”

敬完茶以后,顾莞宁这个新进门的儿媳,也要亲身奉上本身为长辈做的针线,别离是一身新衣一双鞋。

“这是一间绸缎铺面,铺面不算大,一年总能产出几千两银子。这是铺子的地契,你收好了。今后每年的胭脂水粉银子也就有下落了。”

时候仓促,顾莞宁根本来不及亲身脱手――她的女红平平,也做不出邃密的针线活。这些衣服鞋子是由琳琅几个丫环破钞几日工夫赶制出来的。最后她动两针意义意义罢了。

三尺摆布的珊瑚,已经非常贵重。四尺的更是少之又少。五尺高的珊瑚,近乎一个成人高矮,闪动着夺目的光芒。可谓代价连城!

安平郡王:“……”

因为太子妃膝下无女,她便成了府中职位最高最出风头的郡主。

碍眼的人已经走了,剩下的安平郡王兄妹也翻不出风波来。

益阳郡主白净的脸庞顿时涨红了,一双水灵灵的眼中浮出委曲的水光,看向太子,娇声唤道:“父王,大嫂欺负我!”

顾莞宁目光淡淡扫了过来,唇角扯出一抹调侃的弧度:“本来二弟也晓得名声的首要。既是如此,当日在椒房殿里,为何一张口诽谤本身的兄长,辱及太孙殿下的名声?”

这个顾莞宁!

“再者,益阳一张口就嫌弃见面礼太轻,又提起儿媳的嫁奁丰富,显得贪婪算计。她虽不是父王嫡出,到底也是堂堂正正的郡主。这等操行,如果传了出去,就连父王面上也无光彩。”

这张不饶人的利口!

益阳郡主:“……”

很快,珊瑚就被抬了过来。

“益阳本年十一岁,已经不是孩童了,也到了懂事的春秋。本日对着本身的长嫂就这般说话,焉知今后不会用一样的语气顶撞长辈?”

太子心中不快,不过,对着新过门的儿媳也不便说甚么,神采淡淡地接了茶,随便地喝了一口便安排在一旁。

太子只得笑道:“孤这就命人将珊瑚呈上来。”

人言可畏,她是堂堂郡主,可不能落下贪财的恶名。

本来筹办好的见面礼非常贵重,太子心中不痛快,便想换上一换。

“父王如果真的心疼益阳,就应当对她多多管束。免得今后落个教女无方的名声。”

于侧妃一走,太子妃表情大为畅快,看向顾莞宁的目光也格外温和亲热:“顾氏,时候不早了,快些跪下敬茶吧!”

“我的嫁奁,有一部分是顾家给我筹办的,有一些是祖母给我的。有当日太子府送去的聘礼,有皇祖父和皇祖母的犒赏,另有宫中嫔妃娘娘们的厚赐。”

……

顾莞宁含笑谢恩:“多谢母妃犒赏。”

他只张口保护益阳郡主一句,顾莞宁竟连他也数落上了!还是一副语重心长都是为了他着想的模样,让他一口气堵在胸口,吐都吐不出来……

益阳郡主:“……”

太子妃立即接了茶,喝了一口以后,便命身边的宫女赏了见面礼:“金银玉器绫罗绸缎之类的东西,你也不缺。不过,我这个做婆婆的,总得表示一番情意。”

用一间绸缎铺子做见面礼,太子妃脱手确切风雅。

顾莞宁已经收敛了笑意,淡淡说道:“我嫁奁丰富与否,和你有何干系?”

太子心中不满,面上却未透暴露来。

顾莞宁浅笑着应了,走上前,跪在筹办好的蒲团上,先给太子敬了茶。

这么一株珊瑚,固然罕见贵重了些,倒也没能令她动容。

比方东拉西扯地说上一通,让儿媳多跪半晌,或者用心装动手不稳,茶杯“一不谨慎”摔了一回,再或者,嫌弃茶太烫或者太凉了等等。

安平郡王也按捺不住了,沉着脸怒道:“二妹还小,大嫂说话何必如此暴虐。如果传了出去,二妹闺名受损,今后另有何颜面出去见人?”

……这副安静安闲的模样,那里看得出受宠若惊了?就连厚赏两个字,都有些对付的意味。

她神采安闲地谢了恩:“多谢父王厚赏,儿媳受宠若惊了!”

益阳郡主只要十一岁,生的面貌娇美,娇憨讨喜。在姐妹三人中,也一向是最得太子欢心的那一个。

顾莞宁挑了挑眉,神采淡然地应了归去:“父王此言,请恕儿媳不敢苟同!”

做婆婆的,在儿媳敬茶的时候,少不得要刁难一二。

顾莞宁宿世做了数年太后,甚么样的好东西都见过。

太子眉头一皱,眼中掠过不快:“顾氏,你是益阳长嫂,益阳还小,哪怕说话有不全面之处,你也该谦让几分。”

“我活着一日,这些嫁奁就都属我统统。今后我有了后代,我自会将嫁奁留给他们。如果我射中福薄寿元不长,这些嫁奁就该归还顾家去。”

太子妃心中稀有,也不挑礼,常例地夸了顾莞宁的女红几句。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有人劈面让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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