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天尊眉角微挑:“子牙,你在朝歌如何?”
妖族之人?当初巫妖大战,其间大妖尽损,如何平空有多出孔宣一个?燃灯道人听得皱眉,倒是不敢再问,这便打个顿首,出得玉虚宫外,召白鹤童儿去寻姜子牙。
“天道将变,贫道如何言明?昌隆极衰,亡败兴衰,此乃天之定理,天道苍茫,前程本将浑沌,其间又逢杀劫,那个能将事事看明?”原始天尊道,见得姜子牙皱眉,话锋一转道,“然,周兴商灭,圣主得出西岐,乃是诸圣算之定果,纵其间天机混乱,便数横生,天之定命,却不成再变。”
待广成子去后,一旁燃灯道人方才皱眉道:“广成子拥不周山印,其间如何得败?”
“你心中已有设法,如何再来问我?你且去吧,在玉虚休整一日,待何时想明,再来答复与我。”原始天尊话毕,却将养神闭目,姜子牙见得师尊如此,亦不好言语,只得起家辞职。
“咳,咳!子牙,说得简朴一些……”燃灯道人听得皱眉,暗道姜子牙下山多时,如何还是这般啰嗦。
“这……”姜子牙皱眉道,“大商天子圣明,弟子不肖,却也在其间得遇良缘,如此三载之间,已从一介布衣,官至上大夫位,前番陛下立妃,弟子得教员指导,亦得丞相之位,其间繁华,可不是师尊所言‘人间繁华’?”
方至麒麟崖,姜子牙便不由唏嘘,心道其间去了三载,不想崖头还是如此,跟从白鹤童进得玉虚宫,这便忙拜道:“贤人老爷万寿无疆,弟子姜尚拜见。”
这个愚夫!燃灯道人一听词语,心中不由暗骂,原始天尊亦是听得皱眉,按下心中火气道:“可再说得详细些……”
“如此甚好,事不宜迟,明日便往三仙岛一去。”张帝辛道,忽得想起那日无支祁与碧霄之约,便先遣哪吒归去,本身去云门山川帘洞,见孔宣无碍,这才唤袁洪出来,邀其一同往三仙岛去。
原是方才张帝辛与哪吒偷听之时,便被广成子、惧留孙得知,特地演了方才之戏,与他两人来看,广成子听得点头:“贫道感那鬼谷子身后,模糊有一股强大之气,此人之功,或与教员相称,你我之技,断不是敌手。”
姜子牙听得皱眉,燃灯教员要讲得简练些,原始贤人又言详细一些,此番来讲,到底应如何来述:“这……子牙,子牙不知如何来述……”
姜子牙本心向道,到朝歌虽得锦衣玉食,车马乘轿,却始终觉不快意。前番又出鹿台之事,暗中更是喟叹。其间听得白鹤童接来接,暗道莫非原始贤人转意,心中自是欢乐,便将府中事物都顾不得交代,就急往昆仑山去。
原始天尊皱眉,心道师尊如何选了这等愚人来主封神榜,这便叹口气道:“子牙不必拘礼,朝歌事尽数将来便可。”
惧留孙点头,亦知其间事大,不得草率,两人一★,路扳谈,未几时,便至玉虚宫中,广成子见得贤人,忙将朝歌救援姬昌之事说出,元始天尊听之不怪,自令广成子等人下去安息。
却说广成子一行人遁走,行之甚久,惧留孙方才言道:“师兄,方才如何不允我拿了那厮?”
“通天贤人?”哪吒听得皱眉,“大师尊其间在碧游宫听讲,若见通天贤人,若得三仙岛三位师尊应允,或是能够。”
姜子牙忙恭道:“弟子下山后,得兄长宋异人顾问,端得杰出,巧那日这兄长替我寻了一妻马氏,师尊曾言子牙,无修身成道之福,这便结下亲来,师尊不知,这马氏端得无礼……”
“那孔宣,乃是浑沌初开之时。六合灵气所聚。后巧得机遇。入大妖凤皇之体,想来成道年纪,应与你我普通,现在又得太一浑沌钟护提,广成子不是敌手,亦在道理当中。”元始天尊缓缓道,“其间之事莫论,燃灯你且遣白鹤童儿接子牙至此。贫道自有交代。”
是夜,玉虚宫外群星灿烂,湛蓝天幕上,一条银带横贯,上落三颗明星,横落此上,微轻风吹,带丝丝兰花香气,气运稍浅,如有若无间让人痴迷。
姜子牙点头,这便将朝歌之事流水账普通尽数道来,其间更对马氏父女多有牢骚,亦讲费仲奸滑,此中多有轨迹,原始天尊与燃灯道人听得头疼,却也不好言语,只好任其来讲。
“天子仁德,平北海而兴农,灭东夷而立齐,上位不过五载,却广施仁德,四海贤服,近此虽宠任妲己、若菟,倒是末节,与大观无碍,此等明君,却将灭国亡家,真不得有变?”姜子牙听得一怔,很久以后,才缓缓言此。
姜子牙心想本日原始天尊言语,自是心烦意乱,暗道其间天子有德,本身如何能反,本日原始天尊之语,亦无要己重回昆仑之意,若其间出朝歌而走,至西岐又无根底,要将重新来过,不知是否另有其间气运,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间若去,又不知华侈多少光阴……(未完待续。。)
原始天尊虽不言语,暗下亦生不耐之色,姜子牙望贤人一样,暗悔话多,忙将改口道:“好,甚好!”
原始天尊见得姜子牙说完,终是松了一口大气,这便道:“子牙,你承师尊之言,帮手明主,享人间繁华,可真觉当明天子便是你之真主?”
惧留孙听得一愣,忙道:“来人依师兄来看,当是那边玄仙?”
元始天尊听之点头,开口道:“我道当明天子,并非明主,你道如何?”
姜子牙听得一愣,不知如何作答,这便道:“这……弟子痴顽,不知从何做解,还请师尊言明。”
“探就不得,方才我也曾暗中摸索,却始终探不得那人气味。”广成子点头道,忽得语气一转,“本日土师侄所言之事,万不成草率相告,若将错了一处,必产极大因果。”
这一讲便是数个时候,姜子牙口若悬河,嘴若长枪,猛得喘口大气,这才讲完,座上原始天尊、燃灯道人已是听得昏昏欲睡,恍若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