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吓了一大跳,下认识的便伸手挡在了蓝水倾的面前,怒瞪着面前的人影。
蓝水缘睁着痛恨的眼睛重重的哼了一声,想说话,想谩骂,更想用手去挠花她的脸,可现在她却甚么都做不了,身上的痛通报到满身每一个部位,让她恨不得立即去死。
“太夫人,看在她们这么多年来经心极力的孝敬你的份上,略加惩戒,让她们获得经验,也就算了,好不好?”
金氏眸亮光了亮,她呆在太夫人身边这么多年,她的脾气还是摸得透的。
“好。”蓝水倾起了身,微微点头,缓缓的分开了太夫人的屋子。
太夫人摆了摆手,让金氏下去。
看了哭哭啼啼的几人,蓝水倾的声音也非常的淡然,“是啊,祖母,十板子这奖惩确切太重了。我看,不如罚她们抄女诫吧,前次我犯了错,也是抄女诫的,念念看到的时候,还笑话我,说私行出府,祖母只是罚我抄女诫已经算是轻的了,不准我偷懒呢。想必念念对如许的奖惩还是对劲的,到时候祖母将二妹三妹抄的女诫送到了修王府,王妃必然会明白祖母的诚意的。”
蓝水倾笑笑,没说话,是啊,她等这一天,也等了好久了。
金氏顿时住了嘴,只是扭头之际,眸光凶恶的瞪向了蓝水倾。
金氏满脸的不甘,可听到外边传来的女儿的呼唤声,还是疾步的退了出去。
从小到大,只要蓝水倾被打被骂被折磨的份,现在竟然全数倒了个个儿,并且一来就是如此重的处罚,这让她如何接管?
金氏心头一阵阵的乱跳,忙对着太夫人叩首,“太夫人,这统统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诲好媛姐儿她们,我情愿领罚。但是媛姐儿她们是你的亲孙女啊,你真的忍心打她们十板子吗?如果打伤了,今后如何办?太夫人,我也不敢求你饶了她们,只是这科罚,能不能轻点?”
蓝水倾点点头,只感觉外边传来的惨叫声极其动听。
现在,也是她该脱手的时候了。
她笑道,“祖母放心,我必然会和念念说的。只不过,现在修王妃和念念都还在气头上,现在上赶着去,反而不好,会让她们讨厌,心中的怒意更深了。”
“回大蜜斯的话,刚打了八下。”宋嬷嬷这会儿恭恭敬敬的,但是一点都不敢冒昧。
蓝水倾点点头,笑眯眯的看着浑身是汗,神采惨白痛得话都说不出口的蓝水缘两人,低声道,“两位mm可要获得经验了,今后说话,不要再口无遮拦的,不然岂不是给蓝家招来祸事?”
想到这,太夫人只能点点头,有力的说道,“你说的也对,既然如此,那你先去歇息吧,养好精力,明日和小郡主好好的说说。”
蓝水倾眯了眯眼,轻笑了一声,随后带着胭脂分开了悠然院。
蓝水缘两人立即大哭起来,“祖母饶命啊,祖母……”
两人表情都不错,但是,就在她们走到后花圃时,俄然见假山前面窜出一道身影来。
金氏想讨情,被太夫人瞪了一眼,“祖母,你是嫌十板子太轻了吗?如果还想说甚么,那就再加十板子。”
就算她心中有再多的怨气,她为了她阿谁娘,也不能置之不睬的。
现在蓝水倾的身份被太夫人和蓝侍郎给承认了,这女人又是个凶险狡猾的,她如果不在这一个月,还不晓得她会做出甚么事情来,这……
真是的,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竟然还如此下作。
金氏扭头看向蓝水倾,蓝水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母亲病的这些年,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和痛苦,可全都是拜她所赐。
太夫人眉心微皱,脸上公然闪过游移。
金氏突然瘫软在地,去佛堂一个月,那如何行?
太夫人神采大变,突然对着宋嬷嬷喝道,“还愣着干甚么?让人待下去,十板子就是十板子,给我重重的大,一下都不准少,免得她们不长记Xing。”
太夫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很想让她现在就跑去修王府。可也晓得不能逼得太紧,并且她还是信赖蓝水倾不会置蓝府于危难中不顾的。
“祖母,您饶了我们吧。”蓝水缘往前跪爬了几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我们晓得错了,今后再也不会了。这些年来我们得祖母的心疼,我们一丁点的疼都没受过,俄然挨十板子,必然会痛死的。”
“蜜斯,明天真的是大快民气啊。”胭脂一边走,一边镇静不已,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公然这好人有好报,是至理名言啊。”
太夫人的眉心皱了起来,蓝水倾接下去说道,“不过,念念承诺过我,明日会来蓝府给娘亲复诊。念念是个非常取信誉的人,就算她本日表情不畅,但是说出来的话定然会兑现的。等她明日过来,我天然会和她好好说的。并且我听念念说过,修王爷这两日去了丰城,临时不在帝都,本日之事,短时候内应当不会传到修王爷的耳朵里,至于皇上那边,刑部侍郎的出息,也不会这么早就下了决定的。祖母不消担忧,我是蓝家的女儿,天然会为蓝家着想。”
蓝水倾坐在一旁,方才蓝水缘过来时,还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蓝水倾微微的眯了眯眼,嗤笑起来。现在痛恨她有甚么用?她的反击,从明天开端,会一波一波的接踵而来,不会让她喘一口气的。
直至屋子里只剩下太夫人和蓝水倾了,太夫人才重新抓着她的手,低声说道,“现在水缘和水甜也奖惩了,水倾,你甚么时候去找修王妃和小郡主说说,奉告她们我们蓝府也经验过出言不逊之人了,绝对没有轻视欺侮修王府的动机。”
只是这会儿宋嬷嬷再也不敢担搁了,找来几个粗使婆子,便将两人给拖了出去。
外边板子的声音还没结束,她站在院子里,看向一旁的宋嬷嬷,“另有多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