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胡不喜,云胡不喜?”那鱼公子俄然站立起来,将笛子往臂弯处一靠,缓缓的昂首,却不再说话。
江南絮心中自是惊奇,她方才仅仅是迈步一跃罢了,却并未利用身上的灵力。无灵力加持,单仰仗着精神的力量,便能一跃十余丈,倒是江南絮之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殊不知,外丹元婴已然将那石人炼化,便如同是江南絮本身炼化的普通。石人自非俗物,倒是将江南絮的精神改革一番。是以,在江南絮浑不知情的环境下,竟然修炼出如此的神力。
终究,江南絮长叹一声,道:“公子深夜在此,想必甚么都看到了!”
虽不知那笛声是何人所奏,江南絮心中倒是感念其救济之恩。她站立很久,终究在那风入耳闻出笛声的方位。但见江南絮身子悄悄一跃,竟然跃出了十余丈的间隔。
“方才多谢公子以笛声互助,我...”江南絮本想说些感激的话,却俄然发觉无从提及,只得口舌糯糯,倒是没有了下文。
那人恰是鱼公子,本是心静如水,俄然见江南絮呈现倒是一惊。他本心平气和的吹奏笛子,但心中思路一多,那笛音也变的喧闹了起来。又见那江南絮干脆坐下,鱼公子倒是长舒一口气,再按宫商,另奏一曲。
那唱词本是古风诗经里的诗句,江南絮自小读之,此时和着鱼公子的笛声,端地是严丝合缝。那诗句颇合曲调的神韵,虽是诗词与曲调初次搭配,倒是如同量身定制的普通。
“是你!?”借着月色,江南絮倒是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庞。只见在长草之间,蓦地暴露了一张俊朗的面庞。那人倒是如同不见江南絮普通,身子不动,一支竹笛架在口边,自顾的吹奏着。
虽不知何故,江南絮心中倒是欢愉。只见她也不消那灵力加持,双腿在地上欢愉的弹跳着,几个起落便落到了那笛声奏起之处。
江南絮略通乐律,虽不知那所奏之曲的项目,倒是听的好听。但听那曲调俄然一转,仿佛吹奏之人内息一滞。江南絮不说一言,干脆坐在了一旁,悄悄的听着。
此曲曲调婉转,初始之时非常压抑,好似有风雨之声。俄然曲调一转,化作亦惊亦喜的意境。江南絮听得出神,但觉似是在一个风雨交集的夜晚,兀自惊骇惊骇,俄然见到意中人呈现在面前,顿时欣喜若狂。她听闻那曲调垂垂的高亢起来,口中不由的哼唱道:“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那鱼公子缓缓的点头,倒是不发一言。
江南絮自知失态,倒是俏脸微红。幸亏恰时月光如晖,那鱼公子却没有发觉。江南絮听鱼公子口中念叨的几句,心中倒是如同有几只小鹿在撞击普通。是啊,云胡不喜?我又有甚么不欢乐的呢?莫非是为了出息,还是为了其间的任务。也或许,是为了鱼白二人的难以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