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容锦勾了勾唇,墨瞳幽幽,那笑虽逼真,却肆意张狂:“巧了,我也是。”

慕云卿:“……”一点也不好笑!吓银!

“春宵苦短,须得尽欢。”

“……我、我这是……是梦游!”

她记得宿世被容锦关在阿谁小院里时,他也像本日这般夜夜搂着她睡,只是那会儿她内心厌着他,不肯同他靠近,遂常常入眠前都紧贴着榻里,恨不得在两人间多搁上几床被子分别楚银河界才好。

“……你还没奉告我,你肩上的阿谁刺青到底是甚么?”若非因为此事,她何至于沦落至此,既然如许,那她总要获得一个答案才不算亏。

容锦顺着她的视野转头扫了一眼,回过甚来神采如常,乃至还是不忘给她挖坑,不紧不慢地抛出钓饵,问:“卿卿想晓得?”

可不管她前日夜里躲他多远,翌日一早总还是会在他怀里醒来。

慕云卿忙不迭地点头。

她望着月红色的帐顶眨了眨眼睛,不断念肠说:“尚未大婚,那里有人如许的!”

“……”

“嗯?”他悄悄应了一声,声音涣散慵懒。

她悄悄地打量着他,心说这世上如何会有像他如许都雅的人呢,明显是男儿,面貌却精美得像女子,偏又不会显得女气,难怪大家都称他为“玉面修罗”。

再次将人拥进怀里时,容锦只感觉既甜美又折磨。

她瞧那斑纹……倒与他宿世送她的那枚玉佩很像。

被她阿谁敢怒不敢言的小眼神逗笑,容锦摸了摸她的头,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好了,睡吧。”

“诶!”慕云卿忙抬手抵住容锦压过来的胸膛,说话间就闭上了眼睛:“睡睡睡,我睡就是了,你别胡来。”

“但是……唔……”慕云卿还欲再言,唇瓣却俄然被堵住。

不过,他并未立即将人放开,只是已经探到亵衣边沿的手没再往上持续。

慕云卿心如擂鼓,气味不稳,认识浑浑噩噩,耳边除了他越来越短促的喘气声便再无其他。

他收紧手臂,帮她掖了掖被子才道:“这刺青的图案,为北齐皇室统统。”

慕云卿毫不粉饰地点头。

腰封已被他撤除,衣衿半散,他扯落一侧的裙衫暴露光滑白腻的香肩,温热的唇随之附上,展转流连,“红梅”开遍。

慕云卿一惊,心都跟着忽悠一颤。

“容锦……”

她话中有推让之意,一双手也抵在他身前试图禁止他的进犯,但这回绝只是出于礼数考量,而非她内心架空不肯与他靠近,恰好如此,反而让容锦规复了些许明智。

容锦似是睡着了,双眸紧闭,羽睫低垂。

话落,他一把翻开被子,欺身压在了慕云卿身上。

等她捅捅咕咕地将容锦那张脸玩了个遍,正筹办收回击的时候,俄然闻声他的声音非常安稳地响起,没有半分睡意:“玩够了?”

容锦回击脱掉她的鞋子,抱起她换了个方向躺着,将人严严实实地挤在床榻里侧,还拉过被子盖到了两人身上,行动敏捷,一气呵成,过后还近乎挑衅地覆在她耳畔说:“不想晓得也不准你走。”

他的睫毛又长又密,不像慕云卿那样尾端微微向上卷曲翘起,而是直直地垂下去扫在眼睑那边,像一把小刷子似的,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青影。

容锦骨节清楚的手钳住慕云卿的下巴,狂热的吻随之落下,他来势汹汹,气势魄人。

思及此,慕云卿忍不住在枕上转过甚去看身边的人,目光和顺,似月华轻漾。

容锦可贵没了话应对,半晌后,哑然发笑。

“你……你没睡着?!”她一愣,随即又冒出了一个猜想:“还是我把你吵醒了?”

“……那我不想晓得了。”

慕云卿看了一会儿,悄悄咬住下唇,忍不住伸手去碰了一下。

慕云卿被他这阴恻恻的语气吓得直咽口水:“你……你想做甚么……”

他浑身硬得似铁,大掌箍着她的细腰不管将她按向本身,阿谁架式,清楚就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不止不准她回绝,乃至未曾留半分退路给她。

他覆在她颈间喘气着,声音嘶哑,尽是压抑的情欲:“我最后再问一次,卿卿到底要不要乖乖睡觉?”

容锦蛮不讲理,慕云卿底子不是敌手。

可慕女人现在也算是被容锦给熬炼出来了,心知同他比武若想赢便不能太顾及脸面这回事,遂微红着一张小脸,声音低低地“汪”了一声。

“卿卿不是说不想晓得了?”

乃至不等容锦再多言,慕云卿就判定闭上了眼睛,连乱掉的衣裳都来不及清算,看得容锦哭笑不得,只能一边压住本身的邪火,一边冷静帮她将衣裳穿好。

她说着欲起家,可头发被扯了一下便又跌了归去。

舌尖撬开关,手托起她的后颈,逼她就范。

“我忏悔了不可吗?”

“忏悔的人是小狗。”他拿她方才的话堵她。

“你如许我睡不着。”

慕云卿云鬟低坠,星眼微朦:“容锦,如此……分歧礼数……”

指腹轻柔地一触,便立即收回了手。

“卿卿很勉强?”

厥后,她渐渐地不再那么架空容锦,入秋后,夜里特别寒凉,她醒着时另有分寸,可睡着了便迷含混糊地本身往他怀里钻,半梦半醒间,内心冲突地自我挣扎。

闻言,慕云卿不由一僵。

现在倒是躺得安然。

薄唇微勾,他轻声笑道:“那卿卿与我同榻而眠、交颈而卧,我便奉告你。”

他一贯霸道,人如此,吻亦然。

不过……如许和他同榻而眠,也的确是久违了。

“困了就睡得着了。”言下之意便是,叫我罢休是不成能的。

再不乖乖睡觉,只怕他就要睡了她了。

纱幔后,烛火轻摇,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在墙上,密切无间,仿佛一人。

温馨地窝在容锦怀里,慕云卿了无睡意,她忍不住想,原觉得同容锦情意相通后她就能“农奴翻身把歌颂”,那里想到床笫间还是如此窝囊,真是丢人。

容锦缓缓地展开眼睛,眸光腐败,那里是睡过的模样:“那卿卿呢?不是说了要睡觉吗?”

她生硬地转头看他,眼中有较着的退意,容锦恐真的吓到她,忙粲然一笑:“同卿卿谈笑的。”

“你我如此,不就有了吗?”

见容锦还是睡得香沉,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才跃跃欲试地第二次伸出了“小爪子”,先是沿着他的眉骨扫过他的表面,接着想起他方才压住她的头发不让她起家的事,便又扯了扯他的头发算是抨击。

“……不勉强。”他动不动就耍地痞,她那里敢说勉强。

拂开她的长发,他忍不住在她后颈上咬了一口,语气森然道:“卿卿好睡,待今后成了婚,怕就难睡得如此安稳了。”

容锦深深地吻了她一下,被子上面的手在她腰间充满表表示味地流连,决计抬高的嗓音在黑夜里透着别样的引诱:“卿卿这会儿不睡,也不让我睡,待会儿如果忏悔想睡了,我可就不依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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