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白旺想东边看了一眼长长叹口气:“此一时彼一时,左良玉围困我时闯王在西边已开创新六合且左良玉兵戈……嘿嘿也就那样吧,其实在你来之前我亦满腔大志壮志,当时闯王东征势如破竹,我沿江北上所向披靡,当时候的确感觉天下已被我等攥在手里了……不过随后闯王被你击退,传闻丧失惨痛狼狈逃回西安,然后你率兵南下,你我虽还没正式比武却已领教你的手腕了,我自知不敌,又何必赔上成千上万兄弟的性命,我亦知若败与你,朝廷下一步便是令你西政剿闯王,只恐他也守未几久,终究还是要往西南逃,又回到了数年前入丧家之犬浪荡在荒山野岭……既是如此我又何不现在投诚换一身繁华繁华和数万将士的一条活路呢”。
“本督还真不信!”常宇微微一笑,白旺怒急转头就要拜别,李慕仙一看赶快向前劝住白旺有话好好说将白旺留住,又对常宇低声道:“万一他是真的要投降,大人将他逼走难道自找费事”。
白旺大怒,愤然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即便自知必败又岂能是任你摆布的,别看你这数万雄师便想过前边那条道能到达池州城下我必让你丧失大半,若我死守池州和安庆,就算你能破城光复失地又还能剩下几小我,当时候我再退回深山老林与你缠斗不死不休,你便又是下一个左良玉,你手里无兵又如何去打闯王,再者即便闯王败走西安回到数年前那般你们又能何如,十余年倾尽国力也没将我们毁灭,眼下朝廷国库空虚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更不如早几年,即便多了个会兵戈的你,又能奈我们何?大明还能再耗十几年么,眼下你们连吴三桂的边军都调来,可见无钱无粮以外也快无兵可用了,只能趁机鞑子新败将其抽来调用,可一旦鞑子缓过来气呢,你们便顾头不顾腚了!”
“末将少儿时便随父切身边交战”吴三桂一句话让常宇非常难堪,俄然想到很多将门世家的孩子的确很小就跟着扶起上了疆场开眼界,特别是满清那边,七八岁的都有,从小就在虎帐长大以是长大后打起仗来特别的彪悍。
好久,常宇目光一扫世人:“诸位感觉白旺投降的诚意有几分?”
“并且此子小小年纪毫有害怕之色明显是见惯了场面,非浅显乡野孤儿能比”马科也以为是白旺的儿子,俄然间又想起了甚么:“王体中总该识的吧?”
白旺点点头:“好,转头我便将犬子送来,三日内等你信,你若食言我便拼了犬子丧命也要你数万人马陪葬!”
“诸位感觉谁出外兵戈会把儿子待在身边?”常宇嘲笑,他不信赖这是白旺的儿子,或许只是巧遇一个和本身类似的孤儿带在身边罢了。
“你感觉他是真的要降?”常宇眉头微微一皱,李慕仙嗯了一声:“一半一半吧,他说的很有事理,看得也很透辟,若真给他个柱国将军或许真降了,这价码不低乃至可买到闯贼身边那些亲信大将”。
“那你且说要如何”常宇随口道。
“实在吾等不消纠结其降与不降,尽管做好备战便可,其若降了那天然是好,其若不降亦可随时出兵击之!”马科眼神果断,常宇抚掌:“马总兵所言极是,其降与不降不影响我们备战”说着扭头对吕大器道:“不管白旺真真假假尚书大人尽管与其周旋,三日内若见他的诚意本督便为他上奏朝廷,若其还是摆布而言他便出兵痛击!”
世人在堂上正说话时,外间老九来通报说贼人送来一少年郎说是白旺的季子,将其带上堂上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儿,样貌与白旺有七八分类似,马科便问了他些话,这小儿对答如流且不怵人。
常宇沉默了,目光看向李慕仙见他也在低头深思,便对白旺说:“本督不能立即承诺你,此事需筹议一下,但既是你提出投诚抢先拿出诚意”。
常宇叹口气:“少说这些没用的狠话,做点实际的事”说着拱拱手:“最晚明日此时给你复书”。
白旺嗯了一声,打马便回,常宇也出兵回城。
吴三桂这一席话听的诸人点头不已,常宇也豁然开畅,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对,便以此试一试他!”
“那是因为我不想再当老鼠,再过那暗无天日见不得人的日子”白旺一声吼怒:“我一旦受降,你便可抽调兵马去对于李自成了大明便不至于被拖死,我还能做大明的柱国将军!”说着又恶狠狠的等着常宇:“你若还是不信,那我们便斗个两败俱伤,且看看你这数万雄师如何飞灰泯没的”。
白旺滚滚不断一番言语竟听的诸人点头不已,可常宇却笑了:“你既知必败而本督又有掌控将你擒杀那又何必受降你,直接将你击溃擒了便是还能省下一个柱国席位”。
“白旺阐发的头头是道言辞亦非常诚心,下官感觉可托度较高”吕大器率先发言,吴三桂轻咳一声:“此时不过他一面之词,口说无凭且看他接下来如何做,以卑职之见若其真有诚意除以子为质外再让他先撤兵十里,若其不照办则要另论了”。
常宇想了一下微微点头便对那边还气呼呼的白旺说:“你是上了朝廷名册的贼首,麾下又有成千上万且手里城数座,加上你若投降必重创闯贼对时势影响极大,以是你若至心投诚朝廷,这柱国本督可给你包管,但你又如何让本督信赖你不是诈降”。
衙门里常宇手抚桌子茶盖望着院外发楞,吕大器,马科,吴三桂等人则在中间低声交头接耳。
马科和吕大器等人听得连连点头目光又看向常宇,可小寺人仍然那副油盐不进的德行:“既然被你看的这么透辟,那何需求降呢,归正你感觉我搞不死你,大明就要撑不住了!何不独立重生改朝换滴啊呢”
“我愿以子为质”白旺下巴一扬,常宇闻言哈哈大笑:“本督安知是不是儿子,那干儿子随便都能认十个八个的,你到处寻个孤儿来拿本督开涮亦不无能够啊!”开打趣这年初有没DNA,没法确认血脉。
“是不是真儿子你一看便知”白旺冷哼:“但你又如何包管不是戏耍与我,若我投降了你食言了或者陷杀与我那又如何办”。
常宇冷哼一声:“能得大明柱国者,哪一个不是靠赫赫军功荣登,凭他白旗一挥便摇身一变成了柱国,那我大明的柱国也太不值钱了”。
“大人现在何必计算这些,李慕仙劝道,此时他真真假假我们也能依葫芦画瓢呀”。
因而常宇令人去将王体中寻来,见了那少儿便点头道:“是白旺的儿子白兴风”。这下让常宇怔住了,难不成白旺真的要投降,还是说他只是一个苦肉计,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三日内让朝廷昭告天下封我为柱国大将军!”白旺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