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本督手中这把青雀乃皇上御赐宝刀,专杀逆贼,谁要造反?”常宇拎刀至程云涛马前,一脸嘲笑。

又行几里地遇一村,闻哭喊声高文,常宇眉头一皱,带路的程云涛略显难堪:“督主,兄弟们迩来……”

长久歇脚后二营拔营南下,又及十余里至三河交叉处,见一大河南流知是南运河,见天气已是晌午,便命令当场休整进食,火线探马来报:火线二十里外有河边驻扎一支明军,乃刘泽清的人马。

“本督有一事不解”常宇疏忽地上跪着的那几个告饶的官兵,却把目光扫向程云涛。

清冷江流域广,泉源常宇不知,但知流经阜城城西,早知如此当时在阜城顺江南下可就轻松多了,此时或许已在黄得功营中了,因为他此行第一个想找的就是黄得功。

“尔等为官,却与贼无异,当杀不当杀?”

官兵掠劫也不是甚么奇怪事,但如刘泽清的人马走哪掠哪与贼无异的风格实属罕见,汗青上崇祯帝让他勤王,他说摔断了脚,朝廷还赐银四十两安抚让他去保定剿匪他却在临清大肆掳掠,乃至老百姓误以为贼军,厥后北都城破,他率兵南下更是一起走,一起抢,一起烧,一起杀。

程云涛从速上马:“督主叨教,小的言无不尽”。

探子报知在德州之西近百里外的清冷江干,两部人马营地南北相隔十几里。

便让他多活些光阴,先去见见这个几次无常的小人再说。

又行五里地遥见一支人马奔来约百人转眼便至,抢先一将上马见礼:“卑职程云涛奉刘总兵令前来驱逐督主大人!”

这厮当真是骄横放肆至极,怪不得连天子的勤王诏都视若无睹,怪不得史可法三令五申要其缓慢北上他都当耳边风,现在东厂提督亲至竟也无礼之极。

“既是如此,本督便不再究查”,常宇翻身上马,率二营南下急行,程云涛不敢怠慢忙快马一步在前带路。

正察看时,又见一支人马从大营奔出,浩浩大荡约两千余人,常宇眉头一挑,正主儿来了!

简朴说着这仨没一个善茬,高杰卤莽无智,黄得功忠勇而无谋,至于刘泽清就是个下作之人,品德阴狠残毒,睚眦必报且又是个墙头草,是常宇必杀之人。

程云涛仓猝上马伏地,大喊不敢!

除夕欢愉!

这三人在明末均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明军大将,在朝廷用人之际,却拥兵自重,按兵不动,汗青上崇祯帝再三催促其入京勤王而不得以后,乃至一口气全给封了伯爵,但是……

常宇微叹,一时语塞,怪不得来时在那东窑村问路时既见不到贼军也见不到官兵,两方人马皆知对方就在近处不去相扰,反而让那边成了安然的缓冲区。

胡岭刚欲向前痛斥,常宇挥手止住他,淡淡一句:“前边带路!”

“此獠甚是无礼,不若入营便杀了”李铁柱等亲信愤然不已。

他探马既已探的刘泽清的大营地点,理应互通过动静知他前来,毕竟是堂堂的东厂提督,刘泽清即便不亲身来迎,也当派人过来,可这近半个时候却不见一小我影。

行至五里地外已可见河边刘泽清的虎帐,兵士在河边牧马饮水,军帐旗号延绵数里,瞧范围不下两万人。

可不成想,黄得功尚在百里以外,而刘泽清就在面前。

三人当中常宇最重黄得功,其虽无谋,但作战英勇最首要的是对朝廷忠心耿耿,此番前来催兵本欲先见黄得功商讨一番设想干掉刘泽清。

心中盘算主张,待人马休整结束,便拔营南下,此经常宇神采已见肝火,为何?

而眼下他安营德州城北的南运河边,一样是纵兵四下掳掠,实施三光政策,只是不巧,这拨人碰到了常宇路过。

真解气!

行军安营无水不可,三部人马皆择水而居,刘泽清在济南间隔比来但是一月间磨磨蹭蹭竟才刚至德州,干脆安营不前。

程云涛公然直接:“景州有贼军驻防,督主来时没碰到么?”

程云涛等人也是惶恐,身边乃至有人忍不住的把腰刀抽了出来,却突闻一声厉呵:“尔等要造反吗?”

原是如此,常宇缓缓上马,至跪着的六七个官兵跟前,俄然抽刀,刹时砍到三人,余人大惊,刚要逃窜,随即又被吴中等人砍翻。

至南明时几人更甚,各自拥兵一地不听调令,相互之间摩擦不竭,不幸史可法夹在此中驰驱调度却也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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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间隔景州城也不过三十余里,尔等既然掠劫为何不入景州境内?”常宇淡淡问道。

常宇心中虽怒,面上风轻云淡,表示麾下相机而动,不成鲁莽。

一阵冲杀溃敌,随即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二营将士意气风发,打马疾走十余里至一知名湖畔饮马歇脚,见中间有一村庄,另有农户几家,便向前问路,得知村名叫东窑村,言及南下德州顺着南运河走二十里外便可出境。

黄得功和高杰同时从河南永城和徐州北上,前后脚达到德州境内涵清冷江安营一样也是立足不前。

“这么说是他们暗里所为,并非受人教唆,他们竟如此胆小妄为?”常宇嘲笑。

常宇没理睬他,给吴中使了个眼神,随即吴中率十余人入村,一阵喝骂声惨叫过后,押着六七人至马前倒是官兵模样,不消问自是在掠劫。

屠元如杀神普通威风凛冽,身后两营将士刀出鞘,箭上弦,吓的那人叮的一声腰刀落地,仓猝摆手:“不,不,不敢……”

“那自是,吾等为官兵,怎能同贼无异,刘总兵三令五申严明军纪不得袭扰百姓,但总有些胆小妄为者,该杀,该杀……”

“督主饶命,卑职可没参与掳掠啊!”程云涛大喊:“哪支步队里没几个害群之马啊,一支老鼠坏一锅汤,这些杂碎该死!”

常宇闻言大喜,又问高杰和黄得功部安在?

常宇杀刘泽清之心甚重,只是此时不得不细心衡量一下,他虽可入刘泽清虎帐突下杀手,但只恐其军心大乱而有力弹压,结果将会非常严峻,何况正值和李自成用兵的关头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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