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轩帝会如何决定谁也不敢包管。
对于段恒毅口中接连不竭的话语，她也很有些无法，更让她无法的是，好端端的恒毅如何就和雪莹对上了。
“呵呵，重金购入，财帛动听心，自是有人会忍不住。”
他既然敢暗里里对朝中重臣动刑，不免不会一念之差起了除之而后快之心，这些他天然会有所思虑。
“卖得好，殿下不比瑞王，腰包也没有瑞王鼓。现在朝中不再分拨赈灾款项，瑜城的哀鸿想要妥当安设，自是少不得要费钱。”
可见此人并不是个君子！
说这话的时候，段恒毅的目光似是偶然地瞥了一眼一向瞪着他的呼延雪莹。当他如愿见呼延雪莹变了神采时，这才转开视野。
随后他啧了两声道：“我传闻当时这套头面被进贡来，后宫有很多的朱紫都曾向轩帝讨要过，不过最后都是绝望而归。”
段恒毅见她如此，也不由畅怀大笑出声，似是在宫里的那些阴霾都一扫而空。
“且我看三殿下折子中向轩帝禀明，你派人送去的那些稻种已经卖了一部分给瑞王。”
“陛下尚未与我提及二殿下这件事时，御书房外便有来人报有瑜城的急报。”
叶婉茹抬手在茶杯上的锦鲤上按了两下，偏头看着段恒毅，“如果我猜的不错，想必这犒赏便是是以得来吧？只是这套红珊瑚的头面有些烫手……”
“据轩帝所言，那些稻种都是经过李生桐的手所买入，但他倒是受了二殿下闵柏淳的所托。”
“但据我所知李生桐前去卓阳国的日子，便是我从布庄掌柜那边获得帐本以后，算算也不过有半月之差。”
这又让她不由有些泄气。
但是叶婉茹却感觉殿下这般做并没有值得诟病的处所，反而非常附和。
“另有那个获得这个稻种？”
这件事如果他猜得不错，十有八九轩帝会交给他措置，毕竟轩帝筹算把他培养成一把利刃，那么既然是利刃就必定会有出鞘的机遇。
“自瑜城送来了两本折子，一本是三殿下的，而另一本倒是瑞王殿下的。”
内心对段恒毅有几分不满的呼延雪莹目光漫到叶婉茹脸上时，便看到她眼中含笑正与那宵小旁若无人地相看。
而轩帝一旦筹算发难李家父子，那么与李家父子有连累的人定然会遭到涉及，朝中权势盘根错节，不免会有无辜之人受连累。
叶婉茹和呼延雪莹的话语几近同时脱口而出，只不过一个语气里充满了不测，而另一个却尽是肝火和错愕。
“有了这笔款项的进账，虽说处理不了燃眉之急，但也能稍缓一二。”
这个顾公子倒是妙手腕，竟然已经征得了叶伯父得同意，难怪会如此胆小地登堂入室。只是此人行动实在奇特，恰好翻墙而退学那宵小之辈。
“两本折子在轩帝前后过目后，我也有幸得见，而二殿动手中有稻种一事，便是在看完折子后轩帝奉告我的。”
“如果如此，才更让我难以放心。”
“现在来自卓阳国的歉收谷种，三殿下那边已经不是独一份。金陵郊野的农田顶用不了几日便会奥妙莳植此物。”
“方才爹爹看到这些犒赏表情很不好，如果……”叶婉茹稍有些游移地开口。
段恒毅说出闵柏衍把稻种卖给瑞王闵柏涵时，是有些略带调侃的。
笑过以后，段恒毅却又是感喟了一声，“轩帝召我进宫，并非只要李家父子一事。不过另一件事却也与李家父子脱不开干系。”
叶婉茹和段恒毅二人尚不感觉如何，倒是坐在一旁有些无聊的呼延雪莹听到那句“泰山大人”后，瞪大了眼睛有些活力地看着段恒毅。
“本公子是不是胡说过些日子便会有定论。”段恒毅冷哼一声便调转了目光，再和叶婉茹说话时语气倒是暖和了很多。
叶大人自是敬而远之才可遁藏灾害，不然谋逆信笺一事不免会被故意人重新提起。
“但李生桐买入稻种的风声却半点都未听闻，可见他再卓阳国也是又是门道的。”
叶婉茹对着段恒毅温婉含笑，眼里是全然的依靠和信赖。
“我猜他昨夜出宫前去丞相府的首要目标，便也是为了这件事。李宏源父子说出发卖私盐一事，不过是想借此功过相抵。”
“不成能，你胡说！”
段恒毅瞥了一眼气鼓鼓的呼延雪莹，并不给她说话的机遇，且也借机往前凑了凑，直盯着叶婉茹的脸不让她分神去看呼延雪莹。
叶婉茹轻叹了一声，“只是我有些不解的是李生桐究竟是从那里买的稻种。”
段恒毅了然一笑安抚道：“婉儿大可放心，过会儿我自是会去和叶大人申明此事启事。先来寻你不过是不放心你罢了！”
唉，此人再不好，可恰好额格其却看对了眼，她又岂能强行拆散？
“等陛下有所行动前，如果我晓得，定会奉告泰山大人。”段恒毅笑着应了一声。
只是可惜了大王兄……如果大王兄能与额格其凑成一对，才是叫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但此事未免有些过于偶合。李生桐前去本是为了帐本一事，却阴差阳错得了闵柏淳的拜托采办稻种。”
那些雪缎和两斛珍珠也就罢了，并不是可贵之物，那一整套的红珊瑚头面，却未免有些过分贵重，难不成这犒赏里另有别的含义不成？
“而这事爆出的机会又刚好与三殿下相撞。”
听闻叶婉茹从他的话语中找到重点，段恒毅有些赞美地看着她，又毫不鄙吝地夸奖道：“婉儿果然聪明。”
听到叶婉茹说烫手，段恒毅忍不住笑出声，满眼宠溺嘲弄道：“那套头面可还入眼？”
不过她仿佛对这莫名其妙而来的犒赏有了猜想，定是殿下向轩帝禀了然此事，而轩帝如果想要夸奖二殿下闵柏淳，那么本身这一份犒赏便也来得里以是该当。
顾公子也只要样貌尚可入眼，旁的自是不值一提……
“你是说殿下已经把歉收稻谷一事奉告了陛下？”叶婉茹缓慢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