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看看他们有甚么不异点,也好今后我们有个来钱的门道,没让你们在这评头论足。”
他风景了大半辈子,只是有这么一个不好说出口的小爱好,如何现在就成了罪人呢?
这是金陵,掉下一块石头都能砸到权贵的都城……
刽子手手里一柄三尺长的断头刀刀尖抵在地上,闪亮亮的刀刃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更晃的民气中发慌。
本想辩论几句的老秀才闻言,当下便缩起了脖子,这不是他们村庄,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小小的秀才,还是一个好色的老秀才……
老秀才仗着功名自夸狷介,在村庄里很有声望,在村庄里的职位比里正还要面子些,且他有功名在身,见了衙役不消施礼。
“呸!这些人呐,一个个都看着都是人模狗样,单拎出来一个,都比你我要有脸面,只是干的都不是人事。这叫甚么?这叫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本来这些人不管男女,干的都是丧天良的事,不过都是半斤八两,现在恶人又有恶人磨,何乐而不为?也免得脏了他们的手。
“这有甚么可希奇,毕竟她暮年丧夫守了几年活寡,现在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需求自是多。只是白白糟蹋了那么些明净孩子……”
陈夫人虽说现在身宽体胖,但那一张脸上的色彩却也当属妍丽,且又带着一股美妇的风味,看上去倒是比那些干瘪的小女人更有看头。
几个常日里就找猫逗狗的赖汉凑到了一起,且又是邻近“人葫芦”的最好位置,开端肆无顾忌地打量起这十几人来,且他们的目光更是成心偶然且极其猖獗地打量着那位陈夫人。
但是未长成的少女那青涩的面庞和柔滑的脸颊滋味儿,却又鬼使神差地钻进了他的脑筋里,似是那些圣贤书上所说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句,书中自有颜如玉……
一个领头模样的青年男人抹了抹脸上的络腮胡子,听着耳边这几个部下叽叽喳喳,更加地有些不耐烦,且看向那一串“人葫芦”的目光也更加地不驯良。
老秀才挨了打,但这一鞭子也扫到了他身后的两人身上,那两人无辜遭到连累,本就跟猪肝似的神采更丢脸了几分。
“诚恳点!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诚恳,真比及了大牢里才循分吗?”侍卫的呵叱声犹为清楚和冷厉。
……
动了心机的人中,勤勤奋恳的农户庄稼汉倒鲜少有人,倒是很多常日里好吃懒做的赖汉们开端有些心机不定。
他虽已经有些上了年事,可却并不傻,见到柳三豹他另有甚么不明白,那一刹时老秀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
偌大的太子上,一赤膊的壮汉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台上独一的一张木凳子上,邻近中午的艳阳照的他那皮肤油光发亮,头上系着两指宽的红布条已经被汗浸湿,这般模样,在金陵城里说来,是有些不敷面子的。
“你们几个也收敛些,也莫要生出歪心机来。”领头侍卫看着络腮胡青年一伙,张嘴也敲打了几句。
游街的步队还是在缓缓前行,这些人所过之处徒留了一地的狼籍,而立于街口的那处断头台昔日里令人非常害怕,现在倒是也堆积了很多的人。
连带着对老秀才也多了几分痛恨,在老秀才身后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看模样似是个富商,只见他小眼睛眯了眯,便狠狠地踢了老秀才一脚,但同时他又适时地拉了老秀才一把,不至于让老秀才吃痛倒地。
“是是是,官爷,小人免得。”
老秀才被稀里胡涂地绑了来本就心中发懵,且又存了一口恶气,正筹办归去后就报官,谁晓得就被拉到了这闹市。
“啪”的一声鞭子响,随后便见那鞭子抽打在老秀才身上。
毕竟他们都是大耀的将士,干的都是守家卫国的大事,与这些人自是分歧。
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跟着游街的步队缓缓前行,拥堵着昔日金陵里繁华的街道,这等气象如果换作平常,早被当反叛民扰乱次序抓了去,但是本日却无人担忧。
正浑浑噩噩的老秀才突地被这飞来的一口痰震惊到了,且他仗着秀才的功名面子了大半辈子受人尊敬大半辈子,除了本日又何曾被这般对待过。
“这也看不出来有甚么分歧啊,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如何他们做的恶就比我们还恶呢?”
“传闻她每过两三个月便会换一个少年,只要极其得眼的才会留在府上,这几年下来糟蹋的少年怕是没有是个也有八个。”
那些赖汉们都把重视打到了那一长串的“人葫芦”身上,倒并非是想要等这事了了再把这些人到府衙告发一回,而是当真地察看着这些人有哪些的共同点。
“啧啧!看不出来啊,真是人面兽心,与那烟花巷各街的便是小倌馆,有需求能够去买春啊!何必糟蹋人家的明净孩子,谁还不是爹娘养的,捧在手内心跟个宝似的,一朝出错被拐,便沦为了玩物。”
可谁知他这一动,牵动了整条绳索上系着的统统人,他这一挣,带得前面几人脚下不稳便要往前扑。
他这点小行动自是瞒不过戍守侍卫的眼,但是侍卫们倒是对此视而不见,且更好似有些乐见其成。
被恶心够呛的老秀才当下便一抖胡子想要开骂,也拿出了在村里常日里作威作福的架式,当下便想扬手朝那小瘪三打畴昔。
但是却没有人敢轻视他,更没有人敢靠近他。
且这围观的百姓们当中也已经有人开端跃跃欲试,告发哪家通过见不得人的活动买人入府,只要查到线索,便可去府衙领二十两银子。
告发一个可得二十两,如果多了,那钱还不是源源不竭?有了这些钱还不是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就再也不消风里来雨里去驰驱了……
“哼,你看谁俩鼻子俩眼了?奸人又哪个脸上带了字?陈善人本日如果不事发,谁会晓得她背后里是个……是个**?”
二十两银子足以华侈一阵子,且二十两银子也足以够平常百姓家顿顿有肉有细粮的嚼用一年,二十两也充足做个小本买卖……
青年男人冷哼了一声后,目光落在打头的那老秀才身上,挖苦地一笑,随后喉咙里咕哝了一声,一口浓痰直接吐在了老秀才已经看不出色彩的大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