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尧瞅着她,觉得她会说几句,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一个个菜冒着热气出来,他才让她用饭。

苏渠把衣服都装归去,顺手放到一边,第三次拿起筷子用饭。

她的身后空无一人,没有给她依托的人,更没有庇护她的人,可她却在做庇护别人的人,做别人的依托。

看他拎着袋子,随口问:“来拿东西?”

她看着拎着两手东西的男人:“你来干吗,不说好了在我能出门之前,不来苏园吗?”

傅竞尧走在她身后,神采凝重。

殷题题没说今晚要来。

几只袋子,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已经搭配好。

以往,他不是没有送她衣服。不过都是贺之舟送来的,要不就是品牌店送来的。

……

那这个时候,谁会来?

傅竞尧看她一眼,发明她光着脚,眉心当即皱起来:“你的鞋呢?”

苏渠屏住气味,仓促看一眼四周可拿的防身兵器,拿了一把生果刀藏在身后,蹑手蹑脚走出去。

两边答复都没对上,两人相互看了几秒,苏渠回身:“我觉得贼出去了。”

傅竞尧把袋子都堆放在沙发上:“降温了,给你买了几件衣服鞋子。”

就这柔弱的身板,八级风就能把她卷到天上重重摔死,她如何敢的啊?

只要不出门,她二十四小时穿寝衣,在屋子里随便漫步。换衣服还嫌费事呢。

另一只袋子,是短款薄羽绒服,一样的高领毛衣,牛仔裤,小个子穿显得身长。

他这模样,像极了放工回家,看到废料老婆吃冷饭,当即脱手热饭,恐怕废料老婆吃坏肚子的贤夫。

苏渠瞥他一眼:“我衣服够穿,再说我又不出门,屋子里暖气很足,不冷。”

苏渠却把筷子放下,顺手拿了一只袋子翻开看。

每次她看起来存亡看淡,无所谓的模样,可本来她也在惊骇。

说罢,就伸手把她的碗拿去了,连同茶几上的菜盘子都被他拿到厨房。

傅竞尧瞅着她不说话。

苏渠看到他把菜封上保鲜膜,放入微波炉加热。

到门口,看到敞开的门缝出去的男人,悬着的心重重落地。

傅竞尧被她盯得脸热,眉毛一拧,粗声粗气道:“你看着我干吗,吃你的饭。”

纯羊绒双面呢大衣、高领毛衣、阔腿裤,都是暖色系,最合适暮秋初冬时候穿。走在尽是梧桐树的街道上,随便就能拍出一组大片。

独一的几次他亲身送,是陪她去设想师的事情室试穿号衣。

苏渠把生果刀放回果盘,拿起凉了的饭持续吃起来。

却只要一把只能割伤人的刀拿着庇护她本身……

男人看了眼桌上一点热气都没的饭菜:“你不是很会做饭菜,这些都凉了,吃下去伤肠胃。”

哦,还要再加上一段润色词,贤夫放工路上刮风下雨,看到打扮店上了新品,冒雨去买标致衣服给老婆。

苏渠想到这几天的消息,怕是南宫家狗急跳墙,临死也要拉垫背的!

“不喜好?”他问。

她说得淡然,但傅竞尧看到她拿着生果刀,脑中又一次闪现她浑身是伤的模样。

苏渠瞥一眼那些袋子,古怪地看着他,饭都不吃了。

傅竞尧捏了捏眉心,她如何甚么都不懂……

苏渠扒了几口饭,转头看他:“你还没说你干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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