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甚么?

容阙让人在床榻上支了小桌,垫了一个坚固的大靠枕扶了苏卿卿勉强靠坐起来。

苏卿卿想要一脚踹畴昔,无法抬不起腿,只能凶恶地在容阙胳膊咬了一口。

容阙翻身下地,精力抖擞地穿衣朝外走。

“废话,你不饿吗?”

说着,仿佛就晓得怀里人下一步的行动似的,一下子从床榻上弹坐起来,徒留苏卿卿胳膊肘子怼了个空。

苏卿卿自嘲一笑,又跌回床榻。

从明天晌午到现在,中间就喝了一口蜂蜜水。

床榻边上已经空了,苏卿卿翻身起来想要穿衣下地,可身子稍稍一动便四肢百骸软得像是被人挑了筋。

苏卿卿脸颊刷地一红,“你如何这么地痞?”

苏卿卿白净的脖颈上是一片片一斑斑淡淡的粉色,这粉色是如何落上去的他比谁都清楚。

他话是这么说,可看着面前的人,眼底眸光倒是一寸一寸加深。

一顿饭吃过,容阙拿了几个蜜桔过来,苗条的手指轻巧地剥着,剥完,看着橘子瓣,“我听人说,一瓣橘子两人分着吃,更甜。”

比及苏卿卿再睁眼,天已经又黑透了。

容阙笑着应下她这娇嗔的肝火,“乖,喝点鸽子汤。”

蜂蜜水和......

不等她话音落下,容阙挖了一勺蒸蛋送到她嘴里,“麻辣等四五天今后再吃吧。”

这目光,带着几兼顾体不适的倦怠和娇嗔,带着几分兴趣过后的慵懒和随便,余下几分,像是把昨日之事揉烂了捣碎了,一点一点地从她眼底泄了出来。

“唔~”

一个时候后,苏卿卿昏昏沉沉被容阙抱进了盥洗室。

苏卿卿没有一丁点说话的力量,在这炽热的度量里,她眼皮沉重地抬都抬不起来。

苏卿卿本就发软的腰肢顿时又是一酸,容阙温热的手掌贴了上来,一口水喂下,他手掌撑着身材微微和苏卿卿拉开一点间隔,俯视着她,“方才咽了甚么?”

她安闲阙的怀里挣扎着要起来,容阙闭着眼睛用胳膊又圈了圈她,像是在圈甚么玩偶一样,很轻松地把才挪开一点的她又拉回怀里,“再睡会儿。”

苏卿卿不晓得此人到底压抑了多久,她闭着眼睛靠在容阙的胸口上,内心没好气地数,一共几次?

“把头发擦干再睡,不然要抱病。”

容阙端着一杯蜂蜜水过来,挑开纱幔坐在床榻边,“喝水吗?”

苏卿卿挑眉。

容阙嘴角带着笑,宠溺又不舍,起家去拿了洁净的帕子,一下一下给她把湿头发擦干,然后拥着人一起睡下。

“啧~苏将军,体力不可啊。”

苏卿卿翻了个白眼,正要说话,内里忽地响起吉利的声音,“主子,山西那边来人了。”

......

容阙喉结一滑,大大喝了一口手中的蜂蜜水。

之前行军兵戈,日夜奔袭数日,也不及现在腰肢酸软的短长。

容阙低笑,“有点肿了,要消肿才行。”

内里一道微沉的声音传来,脚步声并着这扣问一起进了里屋,透过纱幔,苏卿卿看到容阙矗立的身材。

苏卿卿噗地笑道:“你此人,说是给我的,你......”

洗个澡活活洗了两个时候,全部盥洗室内雾气环绕如同瑶池。

苏卿卿瞪了容阙斯须,认命地低头大大喝了一口汤。

或人哈腰俯身,将口中甜美的蜂蜜水给她渡了出去。

这话未说出口便被堵住了。

她是被饿醒的。

明显平日瞧着或暖和或清冷的人,在这寸方六合,狠恶如暴风暴雨。

苏卿卿接受着这炽热的缠绕,嗓间声音垂垂变了调子,哭不是哭,喘不是喘,生生息息,丝丝缕缕,飘进人的耳朵眼里,更加让容阙头皮发麻地没法矜持。

容阙仿似饿久了的猛兽,好轻易吃上一口荤腥,掐着苏卿卿的腰肢没有绝顶的渴求。

上辈子参军兵戈,这辈子谋算报仇,她两辈子加起来睡得觉都没有昨日一宿沉。

苏卿卿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他说的肿了是那里肿的,堂堂大将军,活了两辈子的人,刷得脸就红了。

容阙哈的笑出声,换了话题,“我把动静给贺朝传畴昔了。”

容阙抱着她,轻笑,“我早上起来吃了饭的。”

容阙俯身便亲吻上去,牙齿磨过耳垂,他低低地说,“你给我下了合欢散吧?”

汗水打湿身下的被单,直到怀里的人伸直成一团,并拢的膝盖不住地颤抖,容阙喟叹一声,紧紧将人环住,鼻尖顶着怀中人的头发,声声呢喃,“我这一辈子,都不要放手。”

窗外北风吹着虬枝,快了慢了,一下一下,扭捏颤抖。

苏卿卿也想下地,但是才一坐起来就本能地又躺下,“王八蛋。”

苏卿卿瞋目瞪着他,“滚去书房!”

如何说呢。

“醒了?”

肩宽腿长,凤眼含笑。

等容阙用广大的被子将人裹了抱回床榻的时候,苏卿卿一落枕头便睡,睡之前另有昏黄的认识,“你给我滚。”

只是瞧着菜品,苏卿卿幽怨地看向容阙,“如何不是粥就是汤,炒菜也都是素的?我想吃麻辣......”

苏卿卿纹丝不动,人早已经睡得发沉。

眼皮重重地阖上,她一夜无梦,第二天再睁眼已经是半晌午。

“滚!”

“你起不来,我去给你端饭,已经叮嘱人筹办好了。”

容阙噗的一笑,鼻尖儿蹭蹭她的后脑勺,就跟吸精魂儿似的吸了两下,“饿了?”

小桌上摆了七八个小碗,分量都未几,但种类很多,都是苏卿卿平日喜好的。

苏卿卿想要扒开纱幔应他一声,但是胳膊绵软得没有力量,就那么躺在那边,嘴角眉梢带着笑,很轻地嗯了一声。

此人侧身躺着,眼尾微红,目光就这么懒懒地朝他瞥来,看得容阙抓着水杯的手很轻地一颤。

她怕是到明儿才气起得来吧。

沙哑的嗓音说出这句凶恶的话,惹得容阙抓起她并拢的手指在指腹亲了一下。

屋里,两人的身影倒影在垂下的帷幔上,重堆叠叠,一向飘摇到月上树梢。

她是真的饿了。

瞧着大窗透出去的阳光,苏卿卿非常怔了一下,睡了这么久?

庞大的木桶包容两人,绰绰不足。

嗓音还带着昨日垂死的沙哑,一出声便是令人羞红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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