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惊天才巧观诗文(一)

王安石一时惊诧,而后便是哈哈大笑:“这话说得好!古来有几个状元名看重史的!”笑完,却又道:“不过这话你可不能往外鼓吹。天下的读书人,还不晓得有多少做梦都想当个状元呢,说道仕进,倒也有皇佑年两度拜相的宋相。”

“是。”

王雱才神态稍缓,却只见顾言道:“只是这诗虽好,读起来却不免令人怆然气郁……元泽,借你这儿的纸笔一用。”说完,顾言便走到了桌前。

顾言不答反笑:“你猜?”

“你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有甚么好东西给我看,这般孔殷?”顾言打趣道。

顾言心生打动:“多谢教员。”

王安石不悦道:“还叫甚么大人,莫非我就真当不得你这少年天赋的教员吗?”

顾言解释道,“我平时也喜好阮步兵的诗,也就多读过几遍,不过是可巧罢了。”

顾言侧头一看,也不觉好笑。

王雱咂舌道:“你竟然连我……连我哥在看阮步兵的咏怀诗都能从这诗里看出来?”

两人相对而坐。“你可还是筹算要插手近一次的科举?真下定决计了?”

顾言将手中的画递畴昔,“新年快到了,没甚么值得送给您的,就画了幅画,还望大人不要介怀。”

顾言的眉头微微皱起:“这……莫非是令兄所作?”

王雱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见顾言将手中的稿子翻到了最后一张,便又开口道:“你感觉如何?”

庆历三年,现在只要十二岁!虚岁也不过十三。顾言看动手中的五首诗,一篇文章,不由大为震惊。

王雱翻了个白眼,“我如果这些都能猜到,岂不是比你还神了?”

顾言哭笑不得:“我还没看呢,你先别急着嚷嚷。”见王雱消了声,才细细的看起了手中的纸。

王安石见状,笑声更大了,顾言也暴露了笑容。

行未几时,便达到了目标地。顾言被王雱带着一起冲进了书房。王安石也在那边。见到两人一同前来,暴露了笑容,对顾言点了点头,倒是看向王雱:“如何?佩服了?”

“唉。”王安石叹了口气,“你写那‘玉楼金阙慵归去’时,我还担忧你真要学那伯夷叔齐,倒是没想到你竟然急成如许。”

顾言看了一眼,便晓得这便是王安石总结的集注部分。又听得王安石感慨道,“此次帮你总结古往今来的注译,倒是让我也很有长进,我平生自大博闻强记,倒也有恍惚不清之处。”顿了顿又道:“不过你放心,我敢包管,这内里的注解绝无疏漏之处。只是孟子一书,集注尚未完成,年后,你还得跑一趟。”

一看这纸上的字,顾言心中便暗道了一声好,纸上的柳体爽秀,已是有了些名家风采的雏形,只是能够是笔力尚弱的启事,倒是略略多出了几分柔媚。

顾言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天下竟有如此奇才。”

“不错,恰是家兄。”王雱的神采里略带着几分高傲。

王安石的内心倒是闪过顾言说的那句“我大宋当是窜改之时。”来。到底是没有再在这个题目上纠结。而是转口道:“你如果已经决定如许行事,你能够将精力集合放在你的《大学章句》或者《中庸章句》上,这两篇一旦颁发,对于你的宦途倒是大有好处。”见顾言点头,又说道:“皇佑五年刚开了癸巳科,想必下一次开科也就近在面前。如果我所料不错,想来此次的主考官便是欧阳翰林了。他夙来爱才,你这章句一出,必定对你喜爱有加。更何况他又最喜古文,以你目前的学问,想必是没有题目的。只是如果早晨一两科,打磨学问以后再考,说不定还能得个状元的名头。倒是可惜了。”

王安石又从有些混乱的书桌上抽出几张纸来,“我给你筹办了《大学章句》的序文。我王某虽不是当世大儒,也算是薄驰名誉,来写这篇序,倒也不算藏匿了这篇。等你科举进京,我再修书一封给欧阳永叔。想来他是非常乐意的。”

“家兄是庆历三年生的。”王雱笑道。

顾言垂垂回过神来。又看了手中的诗歌,叹道:“这诗很有汉魏六朝之风,可谓深得阮步兵‘阮旨遥深’之妙。”

顾言听王安石说到宋庠,语气里很有些不觉得意。也没有接话。

顾言当然不能直说是担忧将来你老美意办好事的变法,以是要未雨绸缪。顿了一顿,方才说道:“门生的确有当作之事。”

见顾言改了口,王安石方又舒了眉头,翻开画,细细赏玩了一番,笑道:“你故意了。”才谨慎的将画重新卷好,放到了书厨里,又从书厨里拿出一沓纸来,递给顾言:“你看看。”

王安石摆摆手,“谢甚么。”刚想持续说话,却见到在门外暴露半个头的王雱,暴露了笑容,“看来雱儿是等得心急了,你去罢,免得他又抱怨我。”

“令兄年事多少?”顾言犹有不信的诘问道。

“诶,爹爹也看到了?”王雱眸子一转,满不在乎的说道,“看到了也无所谓,本来就是给他看的,爹爹提及经义来,一两个时候都停不住。我这但是救你于危难,你当要感激我才是。”

顾言将手稿放到一边,笑道:“教员的学问,我天然信得过。”

王雱神采一红,看向顾言:“你和爹爹先聊,我另有事,等下再来找你。”说完,竟是直接走了出去,看背影,倒真是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给你看看。”王雱从怀中取出一沓纸,递到顾言手中,可还没等顾言细心看,就已经连声唤道:“如何样,你看如何样?”

“状元不过是一时学问之凹凸,算不得甚么。”顾言道。

王雱见状,心中更是对劲,只是见顾言怔在那边。又感觉有些过意不去,便说道:“人间如何能够没有如许的奇才,你不也是一个吗?”

刚走到门外,就被埋伏在一旁的王雱一把扯住了袖子。“走,去我那,我有东西给你看。”

“到了。”王雱喜道,推开了门。门里的陈列倒是非常朴实,独一的亮点也不过是桌上白瓷瓶里插着的一束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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