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一说出来,全部大殿中就发作出阵阵群情,再看三位宗室模样,不由悄悄嘀咕,莫非演着一出,就是为了提出此人?

六月下旬,因长沙王尽起荆湘兵马,防卫空虚,酝酿好久的流民之乱发作,益州流民头工头汝、梁州流人蹇抚反叛于湘州,腐败两州。

一月,长沙王命扬州刺史王敦、江东老将陶侃往荆襄平叛,王敦不遵,陶侃领兵出。

这话一说,满朝文武顿时群情纷繁,模糊有人猜到三王之意。

三月,洛阳兵马南下荆州,欲与陶侃兵马汇合,楚王、淮南王、颍川王再度起兵,围困洛阳。

八月,江都王担忧徐州有失,急率兵马回城,五王盟破,洛阳之围暂解,琅琊王、苟晞分开徐州,避往扬州,入江左。

庙堂之上,庄严严肃。

月末,石勒兵出三路,占阳平郡、顿丘郡。

七月,洛阳城破,长沙王死,楚王入洛阳,为太宰、司空,以淮南王为大司马,颍川王为尚书令。

“恰是陈将军,”颍川王却冲着天子拱拱手,持续说道,“征北将军运营幽州有些年初了,四五年前,便震慑草原部族,这些年固然名声不显,也该另有战力,令其兵马攻伐高句丽,纵不能大胜,总能惩戒。”

玄月,匈奴攻关中倒霉,遂退兵。

十一月,江都王率兵围徐州刺史府,摈除张初,占有徐州,自号徐州刺史,后兵进青州,败于苟晞之手,暂平。

十月,朝廷敕令,原玄菟郡太守邓飞进平州刺史。

十月,荆襄几郡皆失,汝般等推蜀人杜弢[tāo]为头领,杜弢自号平难将军、湘州刺史,占荆湘之地而自主。

四月,匈奴复起,雄师南下,一统并州,占平阳,窥河东而望关中。

“陈止?”

蒲月,匈奴汉国向北出兵,借道拓跋,欲灭刘曜。

玄月,河间王命祖逖出征,占冀州东部三郡,以充江都王拜别空虚,稳定局面。

“此举不当。”御史大夫庾亮走上前来,叨教天子以后,侃侃而谈,“征北军近年来毫无战绩,强弱不知,岂能轻许重担?万一失守,坏的是朝廷为名,而陈刺史亦在幽州刺史的位子上坐了太久,不见其功,总有隐患,如果往年,考评以后,也该挪动了,这般局面,再让他领军攻平,恐节外生枝,不如派人考查,再做决计。”

楚王刘巍点头道:“此二者,积大哥贼,未可轻取,非一时可成,然高句丽小族罢了,可速下之,诛其将,囚其首,传信四方,震慑周边,能够攻心。”这话说白了,就是那俩短长,临时打不过,高句丽看着好捏,先揍他,给别人看看,壮壮阵容!

七月,诈死的王弥旧将曹巍在青州起兵,偷袭苟晞,乱青州,鲁王刘益身故,苟晞保护琅琊王刘盖难逃徐州。

天子刘岱坐于龙椅之上,面无神采,涓滴看不出半点喜怒哀乐,和几年前比拟,已是青年模样,没了本来的跳脱性子,显得沉稳很多。

三月,匈奴攻关中,与朝廷兵马对峙于函谷关,关中与洛阳断绝政令,略阳郡公刘长暂领关中事,好人妻,喜金银。

蒲月,仇池氐人杨茂搜杀梁州刺史张光,攻城略地,举旗背叛,梁王刘建出逃,存亡不明。

十仲春,石勒军大破朝廷兵马,前后占据邯郸、邺城,广平郡、魏郡前后沦陷,司州震惊,洛阳急发传信,令天下兵马勤王。

“北边除了那石贼兵马,便是祖逖一军,然贼兵乃是仇寇,祖军苦苦支撑,另有何人?”淮南王眉头一皱,旋即做出恍然大悟之态,“颍川王说的,莫非是征北将军、幽州刺史陈止?”

平兴元年。

淮南王却道:“高句丽边沿小族,乐浪四郡瘠薄之地,入不敷出,不敷取也,何况王师远征,路途悠远,敌小族亦不成粗心,安能必胜?不若暂弃之,待中原安定,以霸玄门化,则高句丽自退,四郡复归。”

十一月。

说话的此人看着正值丁壮,体格健硕,恰是楚王刘巍。

楚王眉头一皱,摇点头道:“这话倒也没错,只是几年以来,天下动乱,四方皆有乱起,唯独幽州、平州安稳,每年另有粮草、财帛送来,如果那边也生了变故,如何是好?”

一月,石勒佯攻冀东,江都王领兵马南逃,出亡青州。

六月,长沙王起雄师攻司州,围洛阳。

淮南王听着,也面露难色,考虑起来,仿佛真被问住了。

一月,洛阳城破,晋王死,长沙王临朝,改元建嘉,是为建嘉元年,自领太宰、大司马、大将军,仍以张应为尚书令。

六月,高句丽攻占西安平,平州乱起,平州刺史邓飞传信朝廷求援。

石勒军占巨鹿郡、安平郡。

仲春初,长沙王秘问削藩策,事不奥妙,乃泄。

高阶之下,群臣分文武而立,正听着为首几人争辩——

此人,但是与今上靠近,或许不会等闲被变更。

“臣有个设法,或能够分身其美。”年青的颍川王这时站了出来,他为当明天子的同胞兄弟,看上去最是威武,今掌尚书台,在张应的帮部下也很有建立,渐生声望,站出来一说,群臣的目光就都集合了畴昔。

“此言差矣,”不等天子回话,就有其中气实足的声声响起,乃是淮南王刘褒,位大司马,本该执掌兵马,但他并不想对东北用兵,“凡事要先谈以后,再说其他,中原另有诸多背叛未能停歇,特别是南边杜弢之流,更是毒瘤无穷,威胁江东安稳,不成听任,另有那蜀地的李贼,悍然称帝,大逆不道,若不尽快灭之,天下之人如何对待朝廷?”

十一月,杜弢方命复叛,陶侃复攻之。

想着想着,世人便瞅那台阶上的九五之尊,公然见到本来毫无声气的天子,微微昂首,面露一丝惊容。

蒲月,蜀中杨雄盘据一州,立国建制,国号“成”,都成都。

平兴三年。

朝廷乃议。

建嘉三年。

平兴二年。

三月,匈奴中山王刘曜统柔然六姓,并周边诸部,称可汗,建北匈奴。

颍川王便安闲说道:“我们只想着靠朝廷兵马经验高句丽,却忘了,北边另有一支兵马,当得上兵强马壮之说,只是几年没有动静,一时之间没人想到。”

……

一月,匈奴汉海内哄,匈奴国主刘聪斩单于刘乂于云中,尽收其权,匈奴一统。

这位郡王看着也得六十许了,但傲视之间已经精力矍铄,给人以结实之感。

同月,长沙王破襄阳,占南阳,兵锋直指司州,朝廷高低仓促,都城流言四起,晋王弹压,下五卿。

建嘉二年。

仲春下旬,楚王刘巍、江都王刘会、淮南王刘褒、颍川王刘盛,以“清君侧”为名起兵,合五万雄师攻往洛阳,称五王讨逆,两边鏖战。

他这些话,又让群臣切磋起来,和几年前的朝堂比拟,当前很多新面孔呈现,但一样另有老面孔——

玄月,陶侃与杜弢交兵,连战连胜,杜弢请降,楚王许之,乃令进京。

“高句丽,边陲小族也,竟然敢攻打朝廷之地,实在是太不像话!莫非是见得这几年逆贼四起,有觊觎之心?此例不生长也!臣请皇上派兵马而攻之,不然乐浪等郡与中原联络断绝也!此亦重塑朝廷声望之机!”

仲春,东平郡公苟晞攻石勒,连胜,收伏半壁魏郡,然青州遭江都王偷占,江都王自号青州刺史,苟晞无法撤退,被石勒趁机追杀,大败。

楚王悄悄点头,也不看天子,道:“那就说说吧,有何观点。”

十月,江都王趁机出兵,欲得洛阳,与长沙王战于城野,惨败,回路被苟晞所断,遂难逃两淮,托庇于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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