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男人是用心躲在她车里的,他连何人驻守宫门都调查的一清二楚,还晓得她和安家的干系。

“阿谁,你的伤没事吧?我刚才真的不是用心的!”墨飞鸾有些不美意义,她方才那一撞好似碰到了人家的伤口,可她真不是用心的。

墨飞鸾被他问的有些莫名其妙,还不待男人答复,马车就被人拦了下来:“车上是甚么人?”

这个男人果然不普通。

本来,他们还真是朋友。

男人低叹了一声道:“女人,你能先放手吗?”

墨飞鸾:“……”

“你…你……你受伤了?”墨飞鸾摸到手上黏稠的液体,一时候吓得话都说倒霉索。

便听男人痛苦的闷哼声和着淡淡的血腥气,在墨飞鸾的鼻间耳边环抱,她愣了半响,俄然回过神来。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怪不得这个女人一上马车就谩骂太后,还嫌弃他没用,杀不了人。

前面驾车的侍卫回禀道:“是昭仁公主。”

此人是行刺老妖婆的阿谁刺客?

天德门的守将罗安听着昭仁公主四个字,微微一愣,他反应过来仓猝令人放了行,站在一旁弯着腰道:“恭送公主。”

男人微微一怔,唇角微微一扬问她:“晓得本日驻守天德门的人是谁吗?”

“怪不得。”

马车里的光芒有些暗,墨飞鸾瞧不清马车里的男人长的甚么模样,只模糊看到一个黑影。

马车顺利的出了宫门,墨飞鸾惊奇不已,她盯着角落里的阿谁男人问:“这,这到底如何回事?”

偶尔有烛光从车帘折射出去的时候,她能瞥见男人缩在角落里,脸上覆着黑巾,只暴露一双眼睛,如一颗灿烂的流星在夜空中一闪而逝。

墨飞鸾就是想救他,或许因为这个男人刺杀的是太后,而她恰好又讨厌太后。保住了他,就即是在太背面上悬了一把刀,想想就欢畅。

男人抿着唇轻笑:“方才那人是昭郡王的亲信,以是,你底子就不消做人质,因为你就是最好的出宫令牌。”

“我说,你躲在我的马车里就不怕被发明吗?宫中出了刺客,宫门必然会严加盘问。要不,你拿我当人质,我好歹也是一个公主,应当能保得了你!”

墨飞鸾俏脸一沉,咬着牙声音阴沉了些许:“你觉得我情愿啊,我那是被人推出去当替死鬼的。”

“谁啊?”

角落里的男人笑了笑道:“你不怕我?”

墨飞鸾冷不防的被吓得一颤抖,谁料马车俄然行驶起来,她一个不稳身子惯性的朝着前面扑去,正撞到男人刻薄暖和的怀中。

不过她如何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受呢?

男人听着这话,尾音一挑,声音清若好听:“哦?你说太后是你的仇敌?那你为仇敌挡剑又作何解释?”

墨飞鸾才反应过来,本来她正抱着人家的腰不放,她大囧,仓猝松开了手扶着软榻坐稳。

“我干吗要怕你?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啊,更何况你还救了我一命呢。”墨飞鸾想到在御花圃的时候,如果不是这个刺客推开了她,那么她现在估计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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