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寒垂眸说道:“儿臣都听父皇母后的安排。”
两个小寺人上前搀扶太子躺下。
两人并没有约好,他们是从分歧的方向来的,却刚幸亏麟德殿的门口碰上了。
严格秉承着少说多做的原则,是个相称称职的大宫女。
天子对太子的灵巧懂事感到欣喜,又好生安抚了一番。
帝后两人旁若无人地聊了几句,然后联袂进入寝殿。
洛清寒衰弱地说道:“只是风寒罢了,儿臣明日多穿几件衣服,还是能够出门的。”
“皇后不必多礼,你如何也来了?”
她既不似慧湘那般喜好多管闲事,也不似丝竹那般一心只想往上爬。
“但是本宫和皇上中意的太子妃人选不一样。”
萧兮兮对这位大宫女没甚么特别的印象,倒是宝琴跟她走得比较近,两人经常一块研讨厨艺和女红。
“父皇莫要这般说,是儿臣身材不争气,这事该怪儿臣才是。”
秦皇后冷眼看着他们父子说话,冷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采窜改。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洛清寒:“儿臣也不晓得。”
她挥手屏退统统宫女寺人。
太医们叽哩哇啦地说了一大堆话,总结下来就是――
秦皇后:“太子的病一向不好,臣妾担忧,便过来看了看。”
洛清寒不说话了。
天子听完后,神采不多数雅:“既然不难治,为何这么久都不见好转?你们这群庸医!”
天子先是慰劳了太子几句,然后叫来太医们,扣问太子的病情如何。
太子拖着病体下床,恭敬施礼。
四周另有很多太医在看着,天子为了面子上都雅,态度比暗里里要暖和很多。
“你这病到底是如何回事?”
“诶,实在本不该这么勉强你的,但明日群芳宴的帖子已经收回去,京中的王公贵族们也都已收到动静,实在是不好再推迟,只能临时委曲一下你。”
天子也不成能真把这些太医全数拖出去砍了,最后只能不轻不重地罚俸一个月,便把这些碍眼的家伙十足赶了出去。
待到寝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秦皇后严厉问道。
天子叹道:“明日便是群芳宴,太子你却还在抱病,此事该如何是好?”
秦皇前面上还是是淡淡的:“臣妾拜见皇上。”
墨画是跟从洛清寒时候最久的几个宫女之一,她比洛清寒年长两岁,本年刚满二十,生得眉清目秀,身材高挑。
“明日群芳宴,你筹算选谁为太子妃?”
天子:“朕也是一样,想着太子这病拖了小半月都还没好,内心实在担忧。”
次日,天子和秦皇后亲身来到麟德殿。
直到天子走了,秦皇火线才淡淡开口。
“太子乃是风寒入体,从症状来看病情并不算严峻,按理说不难治,但不知为何,却始终不见好转。”
太医们惶恐不已,纷繁下跪请罪。
秦皇后总感觉他这病来的太蹊跷,可又找不到证据,她也不好揪着这一点不放。
天子温声道:“你还病着,莫要乱动,快回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