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现在脑海中只要一个动机,宋晗说的对,姜梨婳是真的疯了。
“虽说二女人已经出嫁了,但到底还是姜家的女人,可老太太您就不一样了,在姜家,您毕竟是外人。”
姜笙见宁伯候老夫人气的面色乌青,当即指着青禾,口不择言道。
余下话还没说完,春熙苑外俄然响起一道中气实足的声音。
“翠红与我情同姐妹,也算是你的长辈,你竟敢让人对她脱手?”
“你是五公主的保护?”
宁伯侯老夫人本就心忧姜老夫人的安危,听闻这话仓猝对身后的人喊道。
姜梨婳低头看她,现在眼中的讨厌涓滴不比姜笙看她时候的少。
“五……五公主?”
姜笙何曾见过这类场面,顿时腿一软,不敢置信道。
姜笙脸上慌乱之色越深:“你……”
见翠红面色扭曲的捂住左肩,明显是被卸了肩骨,宁伯侯老夫人又心疼又愤怒。
说罢就要让宁伯候府的保护们一起围攻青禾,但不等她开口,春熙苑门口俄然响起一道暖和的声音。
不但姜笙不敢置信,宁伯候老夫人也是非常震惊,脱口而出。
“更何况卸她肩骨的又不是我的人,凭甚么算到我头上。”
“想害祖母的是宋家人,可那又如何样,我甚么证据都没有。但告你,这苑里产生的桩桩件件,充足把你送进大理寺尝尝它们的牢饭滋味。”
见宁伯侯老夫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姜梨婳回身拔出青禾手中长剑,指向逼近的宁伯侯府保护。
“我家殿下暮年曾受姜老夫人恩德,本日得知老太太有危,特派部属随二女人一同返来看看。”
这话的确就差没有指着宁伯候老夫人的脸说她是个不知分寸的老胡涂了,姜梨婳方才因为宁伯候老夫人到来卡在胸口的浊气刹时消逝很多。
宁伯侯老夫人慈爱的把姜笙揽在怀里。
世人循声看去,竟见一身红色女装的郁珏不知何时到来,身后乌泱泱站了一片身着玄色劲装的暗卫,个个脸上都溢满了肃杀之意。
青禾不卑不亢:“老太太说的对,既是家事,就该姜家姐妹自行措置,您也不该操心才是。”
“我奉告你,就算明天五公主亲身来了,我也让人将她和你一起撵出去。”
“既是公主府的人,该当是明事理的,此乃家事,就不劳五公主殿下操心了。”
她乃姜老夫人的同胞姊妹,现在姐姐有难,她来这并无不当。
姜笙闻言,立即添油加醋道。
“我祖母气急攻心在前,受这群妖道作法惊扰在后,现在大夫正在内里施针救治,谁敢出来惊扰,就从我姜梨婳的尸首上踩畴昔。”
宁伯侯老夫人何曾被一个小辈如此威胁过,气的重重杵了两下龙头杖。
“好啊,残害祖母在前,现在又要把远亲胞妹送进大理寺,姜梨婳,你是想把姜家人赶尽扑灭吗?”
“姨奶奶。”
姜梨婳面露嘲色。
青禾冲宁伯侯老夫人客气行了一礼。
“更何况,府中环境如何,老太太并不清楚,不分青红皂白的强行插手,传出去只怕会让人笑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郁珏温声打断。
“五公主殿下,你来这做甚么?”
听到这熟谙的声音,本有些慌乱的姜笙一下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春熙苑外被一群人簇拥着出去的老太太扑了畴昔。
“我若不来,明日岂不是见到的就是我姐姐的尸首了?”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宁伯侯老夫人肝火更盛。
“姜梨婳迩来疯疯颠癫的,方道长说她身上附了不洁净的东西,本日过给了祖母。”
宁伯候老夫人被问的一滞。
游移半晌,宁伯候老夫人摸索道。
这一说,宁伯侯老夫人才正眼看向一向站在姜梨婳身后的年青人,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不等宁伯侯老夫人开口,姜梨婳又持续道。
“她一个出嫁女,岂有资格再管姜家的事。”
“她一个落在贱籍上的人,算我哪门子长辈?”
“贱奴,我姨奶奶是甚么身份,岂容你在这猖獗,不过是公主府仗势欺人的一条狗罢了。”
宁伯侯老夫人小时候曾遭人绑走过,自那以后身边一向跟着一名武功高强的女婢,现在听了她的叮咛,立即冲着姜梨婳而去,目睹就要抓住姜梨婳的肩头,却被人先一步扣住了手腕。
“好孩子,让你受委曲了。”
“害祖母的又不是我?你告我做甚么?”
姜梨婳冷眸看着这位与祖母面庞非常类似的宁伯候老夫人。
姜梨婳还没开口,青禾先一步接话道。
“赤枢,去将宁伯候请来,让他好好瞧瞧,老太太在外是多么英姿,若不给她掌家,难道藏匿了她这一身本领。”
“将门砸开。”
宁伯侯老夫人没想到五公主府的人竟然会在这里,说话的语气顿时客气了几分。
可郁珏乃是公主,和姜家既无姻亲,又无血缘干系,来这凑甚么热烈?
“小娼妇,反了天了,翠红,把她撵出去。”
翠红下认识想要用巧劲摆脱,一动之下竟发明对方稳若鹰爪,不由心中一骇,不等她缓过神来,就被人扣住肩头扔了出去,滚落至宁伯侯老夫人脚下。
说罢昂首瞋目瞪向姜梨婳:“还不把人都放了,从你祖母的院子里滚出去。”
“姨奶奶不在宁伯侯府待着,跑来我们姜家做甚么?”
难怪郁珏要让青禾跟她返来,豪情不止是因为他拳脚工夫好,嘴上工夫更要命。
“不知姜三女人要如何将本宫撵出去?”
“我美意让人来给祖母作法事驱邪祟,她竟带人来又砸物件又撵人,现在祖母又被她的人控在房里,指不定在对她做些甚么见不得人的行动呢。”
在一个保护身上碰了个软钉子,宁伯候老夫人神采刹时又变的丢脸起来。
“宁伯候府往上数三代,也算是南唐排得上号的人物,现在固然式微了,但也不至于家风式微至此,一个在内宅从未掌过家的人,竟跑到别人家里去充掌事的,真是希奇。”
“不知殿下深夜拜访……”
郁珏侧目看了她一眼:“如何?这处所老太太能够来,本宫却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