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安略微思考了一下,才道:“你鬼哭狼嚎了一早晨,你知不晓得?一整夜都哼哼唧唧地,也不晓得你在说啥,如何叫你都没用,我还觉得你被鬼缠身了。”

第二层:剪刀天国。鬼差正将一个身后幽灵的十根手指给生生剪下,血淋淋的双手就这么揭示在他的面前,沈修文俄然心头出现一阵恶心,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没过量久,两顶肩舆停在了内里,良婆从速迎了上去。不一会儿,就出去一个戴着斗笠穿戴一身道袍的道人。那道人手里持有拂尘,走到棺材旁悄悄挥了一下,沉声道:“孽障,你害死章家少爷,还不知改过,明天就由贫道替天行道,灭了你的灵根,断了你的循环路!”

“不,我不罢休,我死也不罢休!”

果不其然,当他冲出破庙后再转头,瘦子和苗老三已经不见了。而面前的这间破庙也焕然一新,朱漆大红柱子,极新的庙堂,却无时无刻透着一股阴邪之气。

“我笑甚么?”柳梦寒轻声道,“我当然是在笑你啊!我的好姐姐,就算你杀了我,又能如何?云郎的内心由始至终就只要我一小我,不管你如何搔弄姿,在云郎的眼里,你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他说此生只爱我一小我,或许他不死,也会爱上别人,但因为你害死了他,他此生就真的只爱了我一小我。”

话音落下,只听那棺材出“砰、砰”的响声,内里传来一个女子要求的声音:“良婆,求求你,放我出去,求求你……”

她那张恶毒的嘴脸,看着就感觉恶心!

心底突突一跳,沈修文猛地抬开端来,深沉的眸子扫了他们两人一眼,半晌后,他仓猝地爬起家,一股脑儿冲到了破庙门外。

沈修文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就连眼窝里都湿了一大片。等他缓过劲来,抬了抬眼皮子,却见刘瘦子和苗老三正目瞪口呆地盯着本身,那眼神古怪得很。

只见良婆悲惨地看了一眼那口棺材,渐渐地走到了庙堂门外,仿佛在张望着甚么。

柳梦寒痛声抽泣道:“云郎,云郎,你不要管我,你罢休吧。”

棺材里传出柳梦寒哀号地声音:“道长,我能够死,但你们不能将我和云郎分开,我求求你们,将我和他葬在一起,我求求你们……”

沈修文皱眉问:“干吗这么看着我?”

沈修文想起明天早晨的阿谁梦,实在得令他浑身颤,就算本身已经醒来,仍然感觉心口阵阵揪痛。

刘大安两眼一瞪,从速接上一句:“苗老三说的对,真是不幸了梦寒女人了。”

第一层:拔舌天国。画中,天国的鬼差正在用铁钳夹住一只女鬼的舌头,然后生生拔下,沈修文仿佛闻声了她凄厉的哀嚎。

柳若南被完整激愤了,“哗”的一声抽出护院的近身大刀,刀身出鞘,沈修文只觉一道明晃晃的森寒刀光俄然闪过眼角,耳边传来柳梦寒绝望而凄厉的惨叫声……

“不要……”

沈修文看到她,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

可良婆和梦寒底子就听不见他的声音,他现在就站在良婆的身边,良婆也看不见他。

只是,瘦子和苗老三如何晓得他在梦境中梦到了甚么!

“我的好mm,死光临头还惦记取我的男人,你也真是不要脸,实话奉告你,我不但要让你身败名裂,还要让你生生世世与少云阴阳相隔、老死不相来往!”

沈修文一听,猛地跳了起来,一下子冲到那口棺材旁,双目大睁,不成置信地惊呼道:“梦寒!你是梦寒!”

棺材里的哭声顿时消逝了,半晌后,只听内里传来低低地笑声,柳若南闻声,眸中暴露一丝惊奇,“你笑甚么?”

梦寒!这两个字像是深深烙在贰内心的印记,常常想起、闻声,他都没法节制住本身疯一样的思念和肉痛。

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接着就感到本身紧握着的那只肥胖的手将近被人拉开,沈修文用尽浑身力量死死地抓住那只手,就算一刀将他的手臂宰了下去,他也决不放手。

越看到前面,越让沈修文心惊肉跳,每一层天国的惩戒都是无穷无尽、痛不欲生的折磨,这就是天国道惩戒怨灵恶鬼的处所,他们只能在这里循环,生生世世,直到将统统的孽债还清为止。

这时,山坡下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沈修文循声看去,就见几个壮汉抬着一副棺材“呼哧呼哧”的爬了上来。

“被鬼缠身?或许是吧。”

待几个壮汉搁下棺材,领头的女人说道:“这事你们要谨慎谨慎,千万不要泄漏了风声。”

沈修文焦心肠想要翻开棺材,但是不管他如何做,也是无济于事。

沈修文重新走了出来,墙面上的壁画也是刚上过漆色,当他走近一看,却被这壁画惊得后退一步。

壮汉走了以后,领头的阿谁女人重重感喟一声,对着棺材说道:“二蜜斯,您不要怪我,我一家长幼还要靠着柳家度日,要怪你就怪你那无情的姐姐,是她非要置你于死地。”

看着这些壁画,沈修文被压抑得喘不过起来,他深深吸了口气,走到门外坐在一片草地上。

领头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穿戴一身玄色的袍子,一边走一边抛洒着纸钱。

墙壁上共有十八幅壁画,而每一幅画中又分为几幅小画,别离阐述着人在身后,被打入十八层天国受尽的煎熬与折磨。

第三层:铁树天国。一个身后的男人被铁树上的利刃从后背皮下挑入,高高悬吊在半空中,他的皮肉就如许在无尽头的光阴中被渐渐戳穿,每一刻都要在这生不如死的惩戒中煎熬,直到还清统统的罪孽才气重新获得救赎。

心头被火一样的灼烧,他的额头汗如雨下,却死死咬紧牙关,毫不罢休。

柳若南斜斜地看了一眼那口棺材,笑着从内里走了出去。

……

苗浩然闻言,却挑了挑眉,笑道:“连堂堂沈秀才都着了柳家大蜜斯的道,公然是最毒妇民气。”

他们从沈修文的跟前程经,却像是没有瞥见他似的,径直就抬进了这间诡异的庙堂。

那几个壮汉点头应诺,领头的女人给了他们一袋子银子,就叮咛他们先行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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