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贤妃的芥蒂除了,只觉连呼吸都轻巧了很多,她对上官燕婉的又多了一重熟谙。

她是发自内心地感激上官燕婉,若不是有她在,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晤到父亲母亲了,他们也不能入土为安。

上官燕飞倒是比昔日里沉稳很多,死死地按住她的手,恐怕她暴脾气上来,把甚么都说了,到时候真就没法结束了。

蒋贵妃如坐针毡,时不时地就朝安朱紫射去冰锥般的眼神,恨不能把她扎成刺猬。

之前或许只是感觉虢平公主分歧平常,绝非池中物,现在感觉她几近无所不能,跟国师大人倒是天生一对。

贤妃与上官燕婉对视一眼,与常日里的不苟谈笑分歧,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蒋贵妃倒是震惊以后转欣喜,皇后娘娘的毒解了,虢平公主便不会来找她的费事了。

太后坐在上首,身边坐着陈琇莹,两人正歪头说着话。

皇后中毒那么些天,太子殿下调查无果,全部太病院束手无策,可她才返来一天,皇后的毒便解了!

统统人都生硬着脖子看向门口,眼睛眨都不眨,没有重视到有个几近被吓傻的人。

安朱紫渐渐昂首,看到陈皇后安然无恙地走出去时,脑筋里轰的一声,双眼板滞,身材悄悄闲逛。

安朱紫正把手放在肚子上,冷不防听到“皇后娘娘驾到”,就跟见了鬼一样,神采煞白,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明日,班师的雄师即将到达上京,贤妃一早便收到了钟良钰的飞鸽传书,想到即将被带返来的老将军和将军夫人,表情非常冲动。

殿内坐着的人,除了太后,其别人都是一副震惊模样,恍忽觉得听错了。

平生为国为民,冲锋陷阵,身后却客死他乡,该是多么的令人伤痛。

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实在绷的面皮难受,干脆不再看她。

可又想着皇后娘娘还中着毒,存亡未卜,内心又有些忧心,两种极度的情感交叉在一处,不免有些烦躁。

也不知陈琇莹说了甚么,时不时地便能听到太后的笑声。

她暗自咽了口唾沫,双手死死地抓住椅子扶手,感受两道凌厉的目光冰冷地向她看来!

淑妃坐在她身边,天然晓得她心中所想,忍不住抓住她的手。

“皇后娘娘驾到,虢平公主驾到。”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到了通报声,也是被吓到了,转头看向门口,待看到陈皇后走出去时,舒心一笑。

相较于两人愉悦的氛围,上面端坐的两排妃子和公主可就没那么好受了,一个比一个煎熬。

蒋贵妃身材一僵,目露惊奇,与上官燕飞对视一眼,又同时转头朝门口看去。

蒋贵妃心头堆着火,却发不出来,待安朱紫发觉到她的目光,看过来时,还要对她含笑。

安朱紫偷偷看她两眼,眸底幽光一闪,若无其事地把头微微低了下去,一只手重放在肚子上。

正在此时,门外忽而传来高喝声。

声音尖细,从门别传来。

母女俩相视一眼,又同时看向安朱紫,幸灾乐祸的眼神毫不粉饰。

这不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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