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大承,此为皇上,太后莫非真的会不顾皇上死活?」李七安敛了笑,正色道。
靖王转过身来,「皇祖母,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
不过现在,已容不得他去想这些。
窦太后笑了笑,「既然如此,皇祖母也不留你了,记着,常日得空,就来慈宁宫看看皇祖母。」
「李七安,哀家也只能拖他这一会,剩下的,就看你本身的了。」
李七安浅笑着一拜道,「既然已经有劳了太后,天然还得再有劳太后,还请太后迟延一二,替臣多争夺一些时候。」
窦太后嘲笑了一下,「一个主子,值得你堂堂靖王亲身寻吗,你既然找来了慈宁宫,那要不要把哀家的慈宁宫让你搜一搜?」
窦太后看着他幽幽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天子如果醒不过来,大承要乱还是一样会乱,你如果真的为了大承,就该好好考虑考虑哀家跟你说的那些话。」
靖王出去时,李七安和汪春天然已不见踪迹。
李七安再次一拜道,「太后看得起李七安是李七安的幸运,但李七安感觉,该考虑的,应是当下。」
「靖王重名,这个时候毫不敢对太后无礼,并且臣也信赖太后自有体例对付。」李七安嘻嘻一笑道。
靖王再一拜后,便拜别了。
「这天都快亮了,哀家那里还睡得着。」窦太后拍了拍软塌,亲热唤道,「来,坐下陪皇祖母好好聊聊,皇祖母记得你还是小时候跟皇祖母靠近过,现在一转眼,都已过了这么多年了,皇祖母是真的老了,哎!」
窦太后打着哈欠,一副精力恹恹的模样道,「靖王,你深夜来哀家宫里,所为何事?哀家觉得,你们都已经把哀家给忘了。」
「孙儿必然。」
窦太后呷了口茶,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
天确切快亮了。
说着,她长长叹了口气。
窦太后目光俄然凌厉起来,「至于汪春,不是一向在奉侍你父皇吗?你大半夜的跑来哀家这里问一个主子,是何意?」
「孙儿不敢。」靖霸道。
窦太后嘴角微微抽了几下,「李七安,敢教唆哀家做事,你是第一人!」
汪春却有些发怔,太后说这番话的意义,莫非真的是让李七安谋反?
「等等!」窦太后神采俄然又变得驯良起来,「既然来了,就陪哀家说说话,哀家这里,好长时候没有来过人了。」
靖王耐着性子走畴昔,却并未坐下,「皇祖母,改天孙儿必然陪皇祖母好好聊聊,但宫里方才产生过火势,固然火势已被节制,但孙儿还是得去看看,不能孤负了父皇让儿臣暂理皇宫之职。」
靖王先向窦太后行了一礼。
靖王从速躬身道,「皇祖母,父皇现在身中盐毒,身边少不了汪公公,儿臣一时没见着汪公公,以是情急才四周找找。」
「靖王故意了,这后宫之火还不烧不到哀家这里来。」
「李七安,哀家的这个孙儿,连他父皇都敢毒害,会把哀家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哀家的慈宁宫可挡不住他部下那些侍卫。」窦太后道。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关头是这类话太后竟然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说。
「孙儿又如何会忘了皇祖母,孙儿此来,一来是因为刚才后宫起火,担忧皇祖母吃惊。二来也是想来问问皇祖母,皇祖母可曾看到过汪公公?」靖霸道。
然后他再次行了一礼,「是孙儿冒昧了,还请皇祖母谅解,孙儿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