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尨听了程昱的话,心中豁然开畅,仿佛在迷雾中看到了一盏明灯。他举起酒杯,说道:“先生,本日多亏有您。来,我敬您一杯。”
程昱放下酒杯,看着刘尨,当真地说道:“公子,说到人才,我倒有个去处保举。颍川书院,那但是人才辈出之地。荀彧、荀攸、郭嘉等皆出自于此。公子无妨前去一趟,说不定能招揽到几位贤才,助您一臂之力。”
程昱不慌不忙,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慢悠悠地说道:“逢使君,您这就有所不知了。这兵戈嘛,就像盖屋子,得先把根底打牢。我们兖州现在就比如那正在打地基的屋子,如果仓促出兵,就像地基没打好就往上盖楼,迟早得出题目。到时候别说帮手了,还得给联盟添费事不是?您是聪明人,必定能了解我们的苦处。”
程昱和刘尨分开议事厅后,一同来到后院小酌。天井中,几株桃花正开得烂漫,轻风拂过,花瓣悄悄飘落,落在石桌上的酒盏里。
袁绍派来的使者逢纪,一起风尘仆仆地到达了兖州。
刘岱微微点头,刚要开口,一旁的程昱却抢先说道:“逢使君,您不辞辛苦前来,我等自是感激。只是这出兵之事,非同小可。兖州方才经历黄巾之乱,虽已安定,但也是元气大伤。百姓们需求疗摄生息,军队也需整备练习。您看这,我们如果立即出兵,恐怕火线不稳,粮草武备也难以马上筹办齐备。不如您先回禀袁公,给我们些光阴,待诸事安妥,定然奔赴会盟,毫不含混。”程昱一边说,一边脸上堆满了看似诚心的笑容,眼睛里却透着一丝滑头。
刘尨眼睛一亮,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逢纪被程昱这一番说辞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还想再辩论几句,刘岱却开口道:“逢使君,程先生所言甚是。我们并非不肯出兵,实是故意有力。还请使君归去处袁公多多美言,我们定会尽快筹办,毫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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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岱与刘尨听闻使者到来,赶快整了整衣冠,以礼相待。
逢纪一听,眉头微微皱起,说道:“程先生,这讨董大业,刻不容缓。天下诸侯皆已云集酸枣,独缺兖州,恐失大义。如果耽搁战机,董贼更加放肆,这罪恶可不小啊!”
刘尨如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叹口气道:“先生所言极是,可我总感觉我们部下人才还是太少。这乱世当中,没有浩繁贤才互助,想要成绩大业,难啊!”
刘尨一听,心中大喜,赶紧说道:“先生此计甚好!我明日便筹办前去。只是这颍川书院人才济济,我该如何才气吸引他们来投呢?”
程昱夹起一颗花生米放入口中,缓缓说道:“公子且想,他们在酸枣会盟已久,却迟迟未对董卓有大行动。为何?还不是因为都想保存本身的气力,让别人先去当炮灰。这就给了我们时候和空间。兖州地处中原,乃四战之地,虽伤害,但如果操纵恰当,也能摆布逢源。”
逢纪见刘岱这般说辞,晓得本日是难以强求,只得无法地站起家来,说道:“既如此,那逢纪便先归去复命。只望刘公与公子莫要让我家袁公等太久。”说罢,便气呼呼地分开了州牧府。
他身着富丽锦袍,迈着四方步走进州牧府,那眼神中透着一股自命不凡,仿佛本身带来的是无上光荣,兖州高低都该戴德戴德才是。
宾主落定,逢纪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我家袁公,乃四世三公以后,今为讨董联盟盟主,振臂一呼,天下呼应。现在特命我来聘请刘公与公子尨出兵会盟,共伐董卓那逆贼。此乃天赐良机,二位若能插手,必能在这乱世当中留名青史,功垂千古啊!”说完,他还对劲地捋了捋髯毛,仿佛笃定刘岱父子会毫不踌躇地承诺。
程昱哈哈一笑,说道:“公子不必担忧。您安定兖州黄巾之乱的功劳,早已传遍四方。您心胸天下,礼贤下士,这便是您最大的吸引力。到了颍川书院,您只需坦诚相待,表白您的志向和诚意,天然会有人情愿跟随您。”
刘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皱着眉头说道:“程先生,您这‘拖’字诀虽临时打发了逢纪,可这也不是悠长之计啊。现在这天下局势,诸侯纷争,董卓又虎视眈眈,我这内心实在是没底。您说我们兖州该何去何从呢?”
程昱也举起酒杯,与刘尨一饮而尽。此时,落日的余晖洒在天井中,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程昱微微一笑,拿起酒壶给刘尨斟满酒,说道:“公子不必忧愁。这天下虽乱,但乱中亦有机遇。您看这诸侯会盟,看似阵容浩大,实则各怀心机。袁绍虽为盟主,但他一定能真正掌控全局。袁术骄横放肆,其他诸侯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所谓的讨董,目前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