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刘表缓缓起家,目光果断如炬,决然道:“郭先生之言,令刘某茅塞顿开。今愿与刘尨缔盟,共伐袁术,光复南阳,以正汉室之名,安百姓之心。”
郭嘉见状,走近刘表,抬高声音道:“刘大人,您乃汉室宗亲,当为天下榜样,责无旁贷。现在袁术欲僭越称帝,若不加以制止,汉室严肃何存?且若能光复南阳,荆州权势必将大增,大人之名也将威震四方,歌颂千古。此乃天赐良机,若错失,恐今后追悔莫及,空留遗憾。”
郭嘉闻言大喜,世人亦纷繁拥戴。因而,刘表当机立断,命令文聘率雄师出征,荆州高低马上开端紧锣密鼓地筹办北伐之事。一时候,荆州之地,兵马云集,粮草辎重会聚,士气昂扬,只待出征之日,剑指南阳,讨伐袁术,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郭嘉点头赞成:“文将军不愧是深谙兵法之人,一语中的。粮草之事,确需经心运营,妥当安排。荆州之地,物阜民丰,粮草储备非常可观。可征集民夫,构成浩浩大荡的运粮队,分多路并进,沿途构筑营寨,派兵保护。再令轻骑来往巡查,保护侧翼,以防敌军偷袭劫粮。同时,可在南阳周边郡县当场筹粮,袁术在彼处横征暴敛,百姓苦不堪言,我军若以仁义之师前去,秋毫无犯,百姓必戴德戴德,主动献粮。”
郭嘉微微颔,神采安闲,淡然道:“蒯先生所言甚是,袁术之军,乍看之下强大非常,然其内部实则冲突重重,如同一盘散沙。其麾下将领各怀心机,或为名利,或为权势,难以同心合力,共御内奸。且其治下百姓怨声载道,民气尽失,仿若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吾主刘尨,乃汉室宗亲,血脉纯粹,素怀忠义之心,志在匡扶汉室,救百姓于水火。今与刘表大人这等汉室宗脉联袂,可谓名正言顺,适应天理民气。再者,荆州之地,兵精粮足,文将军英勇善战,有万夫不当之勇,若挥师北上,必能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南阳百姓久受袁术苛政之苦,盼王师如久旱盼甘霖,届时必箪食壶浆以迎。”
刘表一向冷静聆听,此时微微皱眉,心中衡量利弊。他深知此举干系严峻,关乎荆州存亡存亡,不成不慎之又慎。
黄祖不耐烦地大声喊道:“你这墨客,只会纸上谈兵,夸夸其谈。疆场局势瞬息万变,若遇袁术雄师主力,又当如何应对?莫要在此空口口语,误我等大事。”
郭嘉神采稳定,嘴角噙笑,平静自如道:“黄将军莫急。吾观袁术用兵,看似威武,实则多有马脚。其虽有雄师,然批示不一,各自为战。我军可采取矫捷多变之战术,先以小股精锐军队袭扰,探其真假深浅。若遇主力,可避其锋芒,佯装败退,诱敌深切,再于险要之地设伏兵歼之。文将军之军练习有素,规律严明,可与乐进、魏延将军所部遥相照应,两面夹攻袁术。如此,袁术必败无疑,此乃天赐良机,不容错过。”
蔡瑁却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哼,你说得轻巧。荆南孙氏父子,虎视眈眈,如同饿狼环伺。若我荆州雄师北上,火线空虚,他们趁机发兵来袭,我等岂不是首尾难顾?此乃兵家大忌,先生莫非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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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良轻抚长须,缓缓问道:“郭先生,袁术拥兵自重,兵强马壮,又有诸多谋士为其出运营策,其权势不成小觑。你今言讨伐,可有必胜之策?”
文聘此时开口道:“即便如此,行军兵戈,粮草辎重乃是关头地点。北伐南阳,路途悠远,山川险阻,粮草供应如何保障?此乃重中之重,关乎胜负,不成不察。”
在李通的保护之下,他不辞辛苦,奔赴荆州刘表之地。
说罢,郭嘉用心停顿,卖了个关子,引得世人皆倾身向前,欲听其详。他才缓缓道:“可遣能言善辩之士,密联交州士燮,许以厚利,诱其出兵骚扰孙氏火线。孙氏父子定然恐后院起火,回师救济。如此一来,荆南之地可保无虞,雄师便可放心北上。”
郭嘉先是向刘表恭敬地施以大礼,而后举头环顾世人,声如洪钟,朗声道:“诸君,现在天下大乱,汉室倾颓,如同大厦将倾,各路诸侯纷争不竭,皆欲逐鹿中原。袁术者,骄奢狂悖,妄自负大,其虽占有南阳,然多行不义之举,导致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此贼狼子野心,早有称帝之念,如此行动,实乃大逆不道,必为天下人所鄙弃,为六合所不容。”
刘表堕入深思,厅内一片沉寂,世人皆凝睇刘表,等候他的决定。
蒯良、蒯越兄弟并肩而坐,目光通俗,如同幽潭,透着睿智与滑头;蔡瑁举头挺胸,满脸骄贵之色,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文聘身姿伟岸,如苍松矗立,神采冷峻,不怒自威;黄祖则略显粗暴豪宕,双眸当中透着不羁与豪放;向宠幼年威武,气度轩昂,英姿抖擞,令人谛视。
郭嘉早有策划,不慌不忙地说道:“蔡将军所虑,自是道理当中。然孙氏父子虽有野心,企图扩大,但亦知轻重短长。此时若刘表大人与我主缔盟,共伐袁术,展暴露强雄师威,孙氏父子必不敢轻举妄动。且可留部分精锐兵力镇守荆南要地,再设奇谋以御之。吾有一计,可令孙氏父子自顾不暇,有力北顾。”
南阳,荆州之重镇,广袤千里,人丁逾百万,赋税会聚,富甲一方。往昔为荆州所属,不想被袁术侵犯,刘表对此耿耿于怀,视为亲信大患。
袁术雄师在郯城县与乐进、魏延大战近一个月,互有胜负。虽有戏志才掌军,然袁术畏戏志才之智,行事畏首畏尾,多从袁涣、杨弘之言,故而停顿迟缓,战局胶着。
那郭嘉,生性萧洒不羁,行事出其不料,自前次挫败袁术以后,便又谋定一计,欲再陷袁术于窘境。
郭嘉踏入刘表的议事厅,但见厅内诸人皆正襟端坐,神采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