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唳,那只来源不明的金雕抓着淌着血的野鸡在空中盘桓,还不断地冲着草原雕收回挑衅般的叫声。
袁术眯着眼睛看看公孙瓒身上那闪动着冰晶光芒的盔甲,再看看他胯下的独角战马,暗自咬紧了牙关,如果当初我获得了老君山上的九州鼎,那我本日也会有这类兵器和坐骑。
袁术先是一愣,然后兴冲冲的向着大汉问道:“能不能把那只金雕搞到手?”
“这,我先尝尝吧。”大汉一缩脖子有些怕怕的回道。
“来人,放**,让诸位豪杰看看我袁公路这只雕如何。”袁术看到世人都眼热的问着他的雕,顿时髦抖擞来,命人在二十米外放出一只野鸡。
哼,袁术冷哼一声,将右手高高举起,他身后的亲卫刹时就做好了厮杀的筹办。
唳,方才完事的金雕收回镇静的鸣叫,然后飞出棘林向着人群飞来,在世人惊奇的目光中落在了公孙瓒伸出的胳膊上。
各路诸侯都是见猎心喜,恨不得本身也能养上一只,便挑选忘记了先前的不快,除了怒哼着退出人群的桥瑁,都向袁术问着关于这草原雕的信息。
大汉望了一眼高空中的黑影,将手指放入口中,打出一个清脆的口哨。
张邈等人仓猝上前拉住桥瑁,将他手中的剑夺了下来,好言安慰着。
囧!山阳太守袁遗的脸刹时变得非常丢脸起来,这么多人前来驱逐你袁公路,你理都不睬,却停在那边抬头看大鸟!若不是同为袁家人,并且此次讨董联盟恰是让袁家名誉再进一步的大好机会,袁遗必定会回身就走,但此时现在的他却不得不站在这里为袁术打圆场,只是他嘴角扯动了几下,愣是一句圆场的话都没有想出来。
“辽东公孙瓒来了。”张邈喊了一声,然后极其眼热地看着这支千余骑的骑阵,清一色满是红色的战马,顿时骑士身着同一的银色盔甲,外罩素罗袍,就连盔缨都是红色的。等步队到了近处,只见一员气度轩昂边幅漂亮的白袍将飞奔在步队的最前面,身后灰尘飞扬,而他倒是一尘不染,身上的盔甲在阳光的晖映下闪动着晶莹的光彩,像是大要附着着一层冰晶,胯下是一匹毛色乌黑的战马……
“竖子,安敢如此戏弄桥某!”桥瑁听到刘岱的笑声,再看看忍俊不由的世人,肝火腾一下子就烧到了顶梁门,吼怒一声,抽出利剑就要与袁术冒死。
嗯,世人从公孙瓒带来的震惊中复苏过来,向着棘林看去,只见袁术那只草原雕停在一颗较为细弱的酸枣树上,而那只金雕一声声的鸣叫着,踩在它的背上不断地扭捏着,草原雕不时的收回叫声……
丑了吧唧、傻了吧唧的?袁术目露杀机地看向公孙瓒……
噗哧!本就在一旁看笑话的兖州刺史刘岱,此时看到袁术那极其夸大的演出,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就像是在酷热的夏季被不大不小、恰到好处的雨水浇透普通,浑身高低都透着一种舒坦。
“那里来的野雕?”袁术吼怒一声,严峻地看着在棘林中不竭穿越的草原雕。“张勋,把那只野雕给我射下来。”
唳!就在此时一声更加高亢的鸣叫传来,世人仓猝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道黄色的身影以更快的速率掠过,抢先一步将那只野鸡抓走。
“嗯,袁某诚恳向桥使君赔罪,却不知桥使君为何起火?”袁术先是一副不解的模样,然后又似恍然大悟普通,“哟,你看看我这记性,竟然健忘了,桥使君已经高升为东郡太守了。啊,不不,纯属口误,是被贬为东郡太守了。”
“公孙将军能来会盟,我等胜算又增数分啊。”众诸侯笑容相对。
不对,张邈用力揉了揉双眼,细心看去只见那匹马的额头上竟然长着一根冰晶般的角,这是甚么马?
“公路,你这是要做甚么?”袁遗被气得直顿脚。
唳,草原雕不甘逞强地追向金雕,两只大雕就在棘林中惊险刺激地穿越追戏着。
吁,公孙瓒来到众诸侯的近前,一举手,身后的白马义从缓缓地停了下来,齐声高呼:“义之所至,存亡相随!彼苍可鉴,白马为证!”
“这,这是在交配吧?”也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轰轰轰!就在此时,一整沉闷地轰鸣声从远方传来,世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道红色的波浪由远方快速涌来,飘荡在空中的大旗上面誊写着“辽东公孙”四个斗大的字。
“啊,那雕……”一向重视着双雕的大汉,指着棘林甚是吃惊地喊着。
“真没意义!还不如我的大鸟风趣呢。”看到桥瑁被世人劝住了,袁术毫不避讳的嘟囔了一句,然后转头向着他身侧的一名体格壮硕的大汉点头表示了一下。
唳!高空中的黑影听到上面的呼唤,鸣叫一声,俯身冲下,呼呼呼,在靠近大汉之时,两只健旺的羽翼短促的挥动着,借此来减轻打击力,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壮汉横起的胳膊上。
公孙瓒看着金雕有些抱怨的说道:“你真是越来越没有咀嚼了,就那么一只丑了吧唧、傻了吧唧的,都能让你镇静起来,的确就是无可救药。”
袁遗因大鸟下冲带来的强风,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数步,看着大汉架着的深褐色的草原雕,惊呼道:“还真是一只好大的鸟。”
唳!草原雕镇静的鸣叫一声,两只巨大的羽翼用力挥动,带起一片灰尘就快速的飞到了空中,然后快速向着扑棱着翅膀在高空逃命的野鸡。
公孙瓒看着面前的各路诸侯在顿时一抱拳,笑道:“辽东公孙瓒,见过诸位。”
呵呵,这就是急公好义颇具侠名的袁术袁公路?就看这傲慢的模样,就晓得是传闻误人了啊!陈留太守张邈看着坐在战顿时非常傲慢的袁术,悄悄地摇了点头。
“难,不太轻易。”大汉有些难堪地说道。
“吾等兴公理之师讨伐董贼,会盟于此,得闻袁公路带军前来会盟,特来此相迎,却不料竟被人以鼻孔视之。既然如此,还请诸公恕罪,瑁营中另有公事需求措置,就不在此作陪各位了。”东郡太守桥瑁看到袁术那傲慢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下去,向着世人一拱手就要返回行营。
看着那匹纯粹崇高却长着角的马,众诸侯不由一片哗然,纷繁会商这是甚么种类的马。
“有草原雕做引子,你还不能把那只金雕搞到手?”袁术有些发怒的问道。
“这雕好有气势,敢问公路是在那边得来的?”兖州刺史刘岱因袁术方才落了桥瑁的面子,是以看着他还算扎眼,再加上他也很喜好这雕,便笑着问道。
“你……”桥瑁焉能听不出言语中的挖苦之意,转过甚瞪眼着袁术。“袁术你这是何意?”
嗯,袁术眉头微微一蹙,目光向下一扫见是桥瑁,眸子一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呦,这不是兖州刺史桥瑁桥使君吗,术,因体贴圈养之鸟,怠慢了桥使君,还请包涵,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