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刘协借助兵器相撞的力量收回穿月,待坐骑的速率缓下来后,一扯厮缰调转转头,再次冲向吕布。
“奉先,你真要与大汉为敌?”高顺神情凝重地看着吕布。
吕布眼神一寒,冷声说道:“也罢,既然陛下不肯随臣回洛阳,臣也只好脱手请陛下归去了。”
刘协左手悄悄地捋着金睛嘶风兽的鬃毛,目光紧紧地盯着冲锋而来的敌军……
方天画戟一动手,吕布的战意刹时就燃烧了起来,他胯下的赤兔马也随之抖擞精力,跃跃欲出。
而吕布也感到了一丝不爽,那就是赤兔马对上金睛嘶风兽竟然暴露了怯意,交兵当中犹踌躇豫,唯唯诺诺,没法与吕布完美共同。
刘协看着震惊的吕布心中爽极了,不由得口出大言道:“举轻若重,举重若轻,轻重自如,何难之有?你那战技在朕的眼中不过尔尔!吕布,董卓固然在此时气力薄弱,可敌天下群雄,但他身为汉臣,终归要臣服于朕。你如果明智,当在此时随我一起入主长安,收西凉再开西域都护府,兴并州收洛阳,败尽天下诸侯,重现汉武乱世。”
唉,张辽暗叹一声,对着吕布说道:“辽,始终是汉臣。”
咚咚咚,听到劈面的战鼓响起,吕布的军卒也仓猝敲响了战鼓。
咚咚咚,张辽亲身率队为天子刘协擂鼓助势!
三十个回合后,刘协的鼻洼鬓角见了汗水,见吕布的方天画戟再次以泰山压顶之势劈下,不敢再托大,当即用出轻重之法,穿月从下至上与方天画戟撞在一处。
“哈哈哈,叛变你,莫非你忘了先前是你准予我等跟从陛下的?再者,我等本就是汉臣,何来叛变之说?反而是你吕布,先是……”高顺说道此处再也说不下去,但是其义不言自明。
呼,吕布直起家后,不由得长出了口气,再次面对刘协时就加了几分谨慎,但在刘协那忽忽视重,忽快忽慢的进犯下,不但没了节拍可言,乃至是被逼得乱了手脚。
啊,筹办连环进犯的吕布被俄然变强的撞击打乱了节拍,此时见到刘协的穿月俄然间变快了,仓猝竖戟抵挡。
刘协看着劈面的吕布,想想在宿世‘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但是千年传播悠长不衰,现在即将与吕布一战,满身的血液刹时就被引燃了。
“陛下……”高顺不解地看着稳如泰山的刘协。
“吕布,你可敢上来一试?”
“我要亲身为陛下擂鼓助势!”张辽早就猜到天子刘协必将会与吕布一战,是以在率队过来时,就顺手带了几面战鼓过来。
吕布听到刘协这话差点被气歪了鼻子,你固然贵为天子,但也不过是一个嘴上没毛的小娃娃,仗着灵兵灵甲胜了两阵,就不晓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吕布来战!”听着激昂的战鼓声,刘协亢奋的仰天长啸,手中穿月遥指天涯,胯下金睛嘶风兽先是一缩然后像箭一样射出。
“哈哈哈,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战阵当中见真章。”吕布用方天画戟一指刘协,“杀!”
铛!强大的力量硬顶着方天画戟撞在吕布的侧身,然后刘协的穿月在吕布吃惊的眼神中,飘飘忽忽的扫向吕布的后脑,吓得他仓猝一俯身,耳中就听到穿月带着刺耳的摩擦声在兽面吞头连环铠上一扫而过。
“奉先,千万不成!”高顺一见恼羞成怒的吕布竟然要率军围杀天子刘协,仓猝大声禁止,带领动部下齐齐上前筹办迎战。
两马错蹬之际,刘协与吕布对视嘲笑,随后同时反手挥动兵器扫向敌手。
“如何,莫非你二人要叛变我?”吕布眼神阴冷地看着高顺与张辽。
铛!刘协趁着方天画戟被高高颠起的机遇,双手一翻穿月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横拍吕布的腰腹。
不过尔尔?心神震惊的吕布脑海中盘桓的只要前一句话,顿时被气得恼羞成怒,看着傲慢不成一世的刘协,高高地举起了方天画戟,大声喊道:“全军儿郎,随本将军活捉活捉了此人,若他敢抵挡,杀无赦!”
十几个回合后,刘协就垂垂地感遭到跟不上吕布的节拍了,他固然招式谙练,穿月也得心应手,但在疆场厮杀的经历几近为零,在拆招换式上尚欠火候,如何能与久经疆场的吕布比拟!再者,金睛嘶风兽固然比赤兔马高大一些,但他与身高臂长的吕布比拟,差异更大,方天画戟老是先一步攻到,令他只能先戍守再进犯,无法地处于优势。
这是轻重之法!是他方才从战技中摸到门径的轻重之法!吕布勒住战马,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为甚么会轻重之法?”
败尽天下诸侯,重现汉武乱世!高顺和张辽等人见心中的战神吕布被逼退了,早就被惊得目瞪口呆,此时听到刘协的话顿时热血沸腾,目露狂热之色。
“现在九鼎现世,这个天下早已非是汉室天下,太尉董卓具有豫州鼎,并且权势强大,迟早会君临天下,张辽、高顺,你二人速速与我一起擒下汉天子刘协。”吕布在这一刻撕下了那一层遮羞布,公开向汉室皇朝宣战了。
叮叮铛铛!刘协的穿月与吕布的方天画戟不时的收回碰撞声,偶尔还在对方的披挂上留下此战的陈迹。
如此一来,高顺和张辽也就断念踏地了。刘协看了看劈面冲锋而来的敌军,将穿月横着向后一摆,大声喊道:“高顺,张辽,你等后撤,等待朕的号令。”
“杀!”吕布被刘协的挑衅激愤了,冲天战意中多出了惊人的杀意,战意,杀意相互交叉,令吕布的气势更加澎湃,赤兔马如燎原之火迎着刘协冲去。
“退后一些,陛下自有应对之法。”武朱紫董白神采凝重带着世人缓缓地向后退去。
叮,哧哧!刘协平举着穿月与劈面刺来的方天画戟相撞后,一错而过,月刃在吕布的肩甲上划出一串火星,吕布的方天画戟一样在他的肩甲上一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