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湾本为一个夺目的波斯贩子开设,内里不但有本土的渔女女人,更有突波的胡姬,扶桑的歌女,狮子国金发碧眼的舞女,乃至来自悠远国度,皮肤乌黑油亮的昆仑女奴。但比来这几日,却新晋了一名花魁,因其特别的技术,闻名遐迩。
她穿戴裹身的乌黑肚兜,宽松的玉白散腿裙裤,长长的黑发松松垮垮绾成了发髻,斜插着一枚妖艳的红宝石牡丹金步摇。她的妆容很浓,眼线长而娇媚,唇瓣红艳艳的犹若血滴。
“说实话,裴绰约,你倒有个极美好的身材。固然比宫锦差了一些,但……也充足诱人了……放心吧,固然你的灵魂已经支离破裂,但老子汲取了你全数影象。你也恨明月夜吧。老子会毫不客气的弄死她,也算为你报了仇。不枉借用你这身子一用。只是,你灵魂中还异化着些,讨人厌的东西,却一时半会难以消灭。不过,你体内的恶魂,倒能够助老子一臂之力。它,对哥舒寒那妖孽,有着不成思议的用处。哈哈……”裴绰约低低道。
汴京,热烈的民巷当中。有一栋三层大船外型的修建。此屋金碧光辉,挂满了彩带与灯笼。门口还高悬一块用珍珠串制的精美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写着“珍珠湾”三个大字。
裴绰约怒极,把桌上的果盘与茶杯之类,径直都扔向了房门,稀里哗啦砸了个痛痛快快。
“是是是,宫锦女人说得极对。”珍娘谨慎翼翼把托盘放在桌几上。遂而,又横眉立目标叉腰指着中间两个惶恐的丫环,骂道:“你们两个贱婢,给老娘听好了。若服侍宫锦女人不周,把稳打断你们的腿。”
“明月夜,没想到吧,我还活着……并且,我的人已经渗入了弈乾宫。我们这对朋友路窄,你的日子不会好过了……”裴绰约妖魅一笑,烈焰红唇,仿若血染。
“都怪明月夜这个贱人。害得老子变成现在这个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鬼模样。老子必然要报仇雪耻。”裴绰约把喝完的酒壶狠狠掷向窗几,叮当一声酒壶落地粉碎,一片狼籍。
珍娘哂笑着,后退出了房间。她把房门紧紧封闭。
女人没有穿鞋袜,只是赤着一双细白的脚掌,指甲上一样涂了血红的蔻丹。
裴绰约调戏与折磨了半日两个小丫环。看着二人抖若筛糠,钻进床榻最内里的角落里,哭得几近喘不上气来。她无法而又愁闷的长长的感喟一声:“哭甚么哭,又没如何样你们。说,你们是不是也感觉,老子八成是个妖怪吧?呵呵,老子本来也是风采翩翩的如玉公子呢,可惜被人谗谄,临时变成了女身。不过,老子迟早能变返来。当时,再好好和你们玩耍。”
裴绰约的身边,站了两个战战兢兢的丫环,以及一个眉开眼笑半老徐娘。她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满载着金元宝和珠玉金饰。
这一日,将近拂晓时分。珍珠湾的女人们送走了最后一名客人,各自开端卸妆换衣,筹算歇息了。
现在,她的身材仿佛已经好转了很多,诸多伤口都已愈合。她的身形也丰腴了些许,反而更添了几分娇媚妖娆之态。
“滚,滚出去。你们这见鬼的模样,给谁看呢?老子是个妖怪吗!老子就是个顶天登时的男人。不过一时波折,虎落平阳。老子迟早有翻身的那一天。老子必然要找到宫锦女人,老子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呜呜呜呜……”喝醉了的裴绰约,终究忍不住嚎啕大哭。
她半靠在床榻的丝枕上,手里拿着长长的赤金烟枪,意犹未尽的吞吐着一个个烟圈。烟雾终究散尽,暴露了她更加清楚的面貌,恰是裴绰约无疑。
“晓得老子为甚么能成为珍珠湾的花魁吗?”裴绰约拿起一壶波斯葡萄酒,狠狠灌入喉咙。她笑得无法而又阴狠:“因为老子有一颗男人的心。只要男人,才晓得男人想要甚么样的女人……”
“女人钟意就好。”珍娘嗫喏着。她多少看不惯一个妖艳的女人,却对芳华少女透暴露,那股子讨人厌的贪欲与邪气。
两个丫环对视了一眼,拉动手慌镇静张跳下床,逃出了房间。
这珍珠湾是汴京最大的女院,白日时冷僻得像个被烧毁的旧船厂。但常常华灯初上,这里便会热烈不凡,莺歌燕舞,灯红酒绿,尽显一片旖旎妖艳的秋色满园。
“得了,老娘也乏了。你留下她们服侍就行了。都安息了吧……”裴绰约不耐烦的挥挥手,慵懒的卧在斑斓绸缎当中。
两个丫环仿若见了鬼普通,低着头,底子不敢看这妖魅诡异的变态女人。
宫锦女人的极乐居里,奇香满盈。层层堆砌的粉色纱幔中,有一张巨大的白玉床。上面半躺着一个身材火辣曼妙的女人。
“宫锦女人,您真乃当之无愧的花魁啊。您看看,您才来珍珠湾不到十天时候。竟然就稀有十位大金主,为您一掷令媛。阿谁……朱大人,还想为您赎身呢。他是户部侍郎,三代都是大燕最有钱的贵贾。家中良田万顷,连马桶都用得实足的赤金啊。”珍珠湾的老板娘珍娘,满脸堆笑,极尽奉承。
“哎,宫锦……你在何方呢?老子日日夜夜惦记取你。宫锦女人,你是郁臣此生睡过的,最带劲的女人。”裴绰约眼眸猩红,神情迷离。
并且,这位女人,有个极好听的名字,她叫宫锦。与她相会的一夜之价,竟然被炒到了万金之数。即便如此,也门庭若市。
珍娘拍着本身的肩膀与手臂,忙不迭的逃脱了。
两个丫环完整听不懂,面前这神采诡异的女人,疯疯颠癫的喃喃自语。她们拢紧了本身衣不遮体的衣衫,吓得几近魂飞魄散。
裴绰约把金烟枪扔到一旁,不屑一顾道:“才不过一个户部侍郎,有屁用。他想给老娘赎身,赎得起吗?珍娘,你的眼界能不能放得再远些,不要鼠目寸光,只看到一些蝇头小利。”
听着内里两个丫环惶恐失措的尖叫声,起此彼伏。她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极力的抖了抖肩膀,鄙夷低声自语:“的确不成思议。这花魁竟然喜好妙龄少女。八成是个妖怪,恶心至极……若非她能给珍珠湾带来大把大把的银子,老娘早就找个羽士来,收了她。倒霉,倒霉……”
“珍娘用心了,昨夜那两个又洁净又新奇。不过比起本日这两个,还是减色很多。”她掐了下怀中丫环柔滑的面庞,不吝对劲。
因而,多少王公贵戚,或者富商乡绅,乃至文人骚客,慕名而来。算命趁便和这传奇的花魁共度良宵,一夕之欢后,都毫无牵挂的成为了这位花魁女人裙下的不腻之臣。这花魁女人,实在太懂男人的心机了,清楚一株妖艳勾引的解语花。
裴绰约邪魅一笑,她一把揽过来最靠近本身的妙龄少女,狠狠的在其脸颊上,重重亲了一下。
这位女人非常奥秘古怪,她永久一身白衣衫裙,绮罗遮面。却天生身有异香,令人意乱神迷。而她最短长之处,倒是占卜,灵到能吓死人。
她累了,复而又倒在了床榻的锦被中。她垂怜的抚摩着本身细滑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