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众女子果是饿了,吃了饭精力已然规复些许,古钺聪见她们盛饰艳粉,姿容绝美,但双手脸上肌肤皆有淤青,显是很受过一番折磨。
“我也没空和你们混闹!”话音未毕,古钺聪身影已到三人跟前。那火伴双手刚伸到一半,陡觉脚下一重,已然头下脚上。他出口粗鄙,伸手抓饭,将人拖在地上走,古钺聪对他极是讨厌,不待他得头落地,右掌劈向他后颈,只听“砰”地一声,那火伴头摔在石柱上,卡擦一声颈骨断裂,顿时断气。古钺聪左手击毙一人,右手手腕同时悄悄一翻,李大哥一掌尚未拍到,陡觉一堵高墙将掌力卸得无影无踪,还猛向本身推来,他尚不及后退,身子俄然飞起丈余,头撞上山石上,鼻骨也撞歪了。
古钺聪道:“是我。”
众少女纷繁昂首望向古钺聪,不但无一人言谢,反而全都大有怨毒之意。红衫少女道:“要我向魔教恶贼言谢,除非杀了我。”
古钺聪忽道:“你们不能去。”
古钺聪道:“我问你,这些女人为何被关在地牢当中?”
古钺聪也是一愣,三年来他只与玄颠参议,这一次还是头一次对敌,这一掌只是随便拍出,不料竟有如此能力。他却不知,这位李大哥只是一看地牢的平常仆人,与玄颠功力差之天壤。
古钺聪又问:“营帐中为何不见有人?”
红衫少女道:“恶贼,你莫非还想将赶尽扑灭么?”香儿也问道:“古大哥,她们如何不能去见师父?”
古钺聪道:“你自管说就是,等会我自会查探真伪,如果你有半句谎话,我再返来和你谈谈天,说说地。”说罢,食指在他天柱穴微微加劲。
李大哥道:“这个,这个我也不知。”怕古钺聪下狠手,忙又道:“小的果然不知,大侠就是杀了我,我也是不知。”
古钺聪沉吟半晌,在他胸口膻中穴一点。李大哥缓缓疲劳在地,满脸惊骇看着古钺聪。
李大哥道:“这密室是两年前制作的,本来是用来囤积粮食,攻打嗜血魔教所用。”
李大哥疼得额上盗汗直流,说道:“大侠,我如果说了,也活不成了。”
古钺聪听到“赶尽扑灭”四个字,不由大皱眉头,沉吟半晌,看了一眼李大哥,说道:“如果他所说的是实话,果然是高进伦和你们师父把你们关在这里,你们归去,岂不是自投坎阱?”
古钺聪手上一紧,说道:“你二人的话,我方才听得清清楚楚。”他手长脚长,手上微一用力,将李大哥按在墙壁上腾空托起,李大哥登觉呼吸不畅,颈骨似已断裂,想叫却又叫不出来。
另一少女道:“姐妹们,我们这就去奉告师父姓高的把我们偷偷囚禁在这里。”大师在密室中受了很多折磨,此时忽获自在,纷繁抢出密室。
香儿正为师妹盛饭,听得这些话,更是大惊失容,大声道:“古大哥,他哄人,师父不会收我们为弟子,才不是为了把我们送去朝廷,你不要听他胡说。”
香儿道:“大师快谢过古大哥拯救之恩。”
古钺聪道:“高进伦在此安营扎寨,绝无久居之意,此处怎会有密室?”
李大哥立觉晕眩,说道:“小的昨晚当班,听人说朝廷有位姓刘的公公传谕媚乙道长,说甚么北方垂危,皇上征兵贺兰,要征成年男人放逐兵戈,网罗美女的差事,要停息一停。”
古钺聪右足一晃,李大哥“哎唷”一声大呼,低头看时,左腿膝盖竟然反折了畴昔,这一看更是惧大过痛,连声道:“我说,我说,这些话,我也是半路听来的,是真是假,还请大侠本身考虑。”
李大哥半晌爬不起来,只在地上干嚎,古钺聪虎目怒瞪,喝道:“把两位女人扶起来。”
香儿道:“不要他扶。”早将两位师妹扶在墙边坐下。
古钺聪道:“你说是不说?”微微松开手,李大哥干咳一阵,说道:“大侠饶命,我……我真不晓得。”
此言一出,古钺聪当即想起三年前静仇师太说过,媚乙道长以收徒为名,将良家女子卖给朝廷为奴为婢。看了一眼牢中女子,暗道:“莫非这些女子,都是要送往都城的?”肝火陡但是盛,将李大哥往石壁上重重一推,说道:“朝廷不要女子,高进伦为何不放了她们,却要关在这里?”
李大哥后颈和石壁相撞,痛得几近晕畴昔,说道:“你……你就是魔教大护法古……古大侠?”
一少女道:“你休要信口雌黄,师父待我恩同再生,才不会把我们关在这里。”红衫少女又道:“走。”
李大哥道:“我也是从盟主营帐看门的兄弟那听来的,他说,媚乙道长见这些女人已经没用了,想要尽数处决,高盟主说朝廷朝令夕改已司空见惯,说不定过了几日又窜改主张,这买卖还能做做,这才……这才把她们关在这里。”
古钺聪在他肩上臑俞穴、秉风穴拍出,抓起他左手一拉一扭,咔嚓两声,李大哥左手手肘、胳膊均被拧脱臼。古钺聪道:“你不说,我就送你和他一道上路。”伸手将他腰间钥匙扯下来,递给香儿道:“去照顾你的师姐妹。”香儿惊魂不决,接过钥匙去开门。
“没空和你混闹。”香儿听身后李大哥一声呼喝,尚将来得及转头,后心一股劲道已然击来,与此同时,那火伴双手亦向她双乳抓出,香儿临敌经历本就不敷,此时陡遇两敌,面前的人动手还极轻浮,顿时不知所措。
那李大哥望着古钺聪半晌,情知非是敌手,当即换了一副嘴脸,哭道:“大侠,非是小的不肯说,小的也不过是盟主部下的仆人,受命来此送饭罢了,别的的,小的委实涓滴也……”一语未毕,忽觉面前一花,本身脖颈不知为何到了古钺聪虎口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