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墨却不觉得然,握着笔杆,还是在墙壁上挥洒自如。
祁夜墨手指微微停顿了一下,眉心拂过一抹拧痕,嘲弄道,“祁宇熙真是祁老迈的儿子么?胆量可比他。父亲肥多了!”
“可老爷子说,宇熙少爷的婚事是您给逼出来的,理应……也由您清算这个烂摊子……”秦火将老爷子的话原本来本传达给祁夜墨。
栩栩如生。
现在,这幅油漆绘制而成的海景图,却在墙壁上如此实在地复原着当时的盛况。
难以置信,在这幢豪华别墅里,干净乌黑的墙壁上,祁夜墨用他那双曾享誉欧洲的天赋修建师手,倾慕绘制了一幅西班牙巴塞罗那黄金海岸的巨幅丹青――
祁夜墨看都没看秦火,也并不在乎秦火的答案,而是握着油漆笔在墙壁上专注地描画着……
“脚长在新郎官身上,我去了也没用。若想逃,想方设法都要逃,我禁止不了。”
秦火点点头,旋即又摇点头,欲言又止的模样,神采有些发白。
想到这儿,祁夜墨眸光一柔,这幅画,就当是赔偿给她的礼品吧。
说着,他又握起手中的笔,持续勾画。
叶欢瑜。
秦火瞄了一眼墙壁上,随即一惊!
可最后他画出来的服从,倒是在一张高楼修建图纸里,左脚下,趴着一只不幸巴巴的小狗儿,狗儿嘴里还忒傻B的叼了根狗骨头……
毕竟,昨夜她送给他的生日礼品,是他这些年来最对劲的一次。
看着墙壁上那副连缀浩大的巨画,秦火愈发不敢吱声了……
当她看到以后,疯了……
直言欺侮了她,气他把她当作狗玩具。
而点睛之笔,来自于沙岸上最显眼的配角儿――
湛蓝的天空,棉花般的云朵,火红的阳光,深蓝的大海,金色的沙岸,另有那些在沙岸上慵懒晒太阳的人们,玩耍的比基尼蜜斯,海面上畅游的人们……
冷酷地问道:“那祁宇熙人呢?找到了没?”
祁夜墨是一贯的冷酷。只不过,祁宇熙的逃婚不过又证了然一件事,那就是这小子看来真的很爱叶欢瑜!不然,违逆家属这类大逆不道的事,不是谁都有这个勇气做出来的!
“主子,固然您明天特地交代我,不要等闲打搅你。可老爷子念了您一天了,但愿您归去主持大局。”秦火说道。
而她的行动,倒是伸出两只乌黑的臂膀,蹲着刨沙子。
画里的她,穿戴一身连体式的泳衣,不幸兮兮地蹲在沙岸里,缩成一小团儿,格外委曲的模样。小巧的面庞儿被晒得红扑扑的,两颗圆咕噜的黑眼睛,眨巴眨巴的,泛着萌态。
只是当日,他为了奖惩她,以是说画她的时候,硬是要她蹲在骄阳炎炎下的沙岸里,足足做了四个小时的模特儿。差点没把她晒成干鱼片。
如许的她,在他眼中看来,就是一只又敬爱又不幸,还令人忍不住想踹一脚的叶小狗。
的确就是当日。他和叶欢瑜在巴塞罗那黄金海滩上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