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代掌教,现在高立云端之上,四周尽是神兵神将,层层云裹,遮天蔽日,另有四尊仙老,暗射龙虎之气,铅汞相运,阴阳调和,各种仙光在脑后升展,乃是上元宗留守的四位地仙之尊。

“你就是李尘?紫凝便是因你开罪,盗窃本宗镇派珍宝万象灵剑,你不思检验,却还来滋扰,望救她出逃?奇也,是何人给你如此大胆,还是就凭你天赋之境?”赵睿冷峻如冰,全然不将李尘放在眼里,他也听过此人的传奇,虽是不凡已极,古今未有,但他堂堂道界第一仙宗,秘闻深厚,岂会怕他一个后生长辈?纵是不凡,也有个极数,既然敢来,便要与他个经验!

洞玄宗亦是如此,两大道家巨擘现在全派会战荒海散仙未归,各有监掌人手,上元宫便是现在掌教大弟子赵睿执掌,甚是严肃,将前几年懒惰之态整肃一新。

“本来是玄重派掌教亲临,紫凝仙子因犯重规,已被我教代掌教下到冰狱,受千年寒灾,方可摆脱,此乃我教自家之事,你虽是紫凝老友,却无权统领,还自退去,本将念你交谊可嘉,不与你究查就是。”

王奎对紫凝甚有好感,对李尘也算客气,还模糊给其流露了很多讯息,李尘听的明白,立即猜到紫凝与这王奎干系不错。

九凝仙山上,便听钟响九声,凝光透顶,龙吟凤啸,麒麟奔纵,异象纷呈!

“不必了!当我上元宫是甚么处所,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哈哈,笑话!好,你仗神通,便放此大言,那你且听好,紫凝盗本派镇教珍宝万象灵剑,虽厥后偿还,昂首认罪,但却擅专神职,竟然敕令五龙中郎将,遣部属神灵擅自插手外事,废弛神规,你如有本领飞天府,游蟠桃,摘得天帝冕旒冠上一颗玉珠来与我上元宫,或可抵罪,许我禀明掌教,可从轻发落,放她出去也并非不可!”

他怒指那九重宝塔,大喝道:“那里来的大胆莽夫,如此猖獗,不知此是上元宫仙家宝地,凭得傲慢,是寻死来了!?”

而那怒喝的大神将,正站在一座云端天门前,身边队队神兵神将不竭集合,列兵布阵,精旗招展。

李尘听得明白,看出其所想企图,两人一个是道家天赋,一个是第一仙宗的代掌教,都为不凡,只是论权势,李尘便无可与对抗,本身家大猫小猫两三只,都不成气候。

李尘早知如此,也不由生出一股肝火,直指赵睿道:“你有私心,当我不知?万象灵剑是神道珍宝,归你派统统,节制三十六州诸神,如此镇教法器,必藏于你上元宫宗门重地当中,有护剑仙神看管,紫凝有多少道行你我尽知,她如何偷的出来?若非你蓄意设陷,所图不轨,晓得了将来天机,怎会有此一罪?现在更作虚言,欺我不知此中梗概?还大言不惭,冲犯彼苍六合,真是不当人子!”

王奎也不管来人是何究竟,自他当起这天门大将始,便未曾产生过如此荒唐之事,乃至亿万年亘古至今,都闻所未闻,大胆到了不成思议。

紫凝仙子本是青絮真人看好的佳徒,将来不久就要收录真传,完整拜入上元宫中,只是不知为何,近十年来紫凝仙子垂垂疏离仙宗,他本一向对其怀有交谊,感觉这般异类仙神,极其宝贵,清莲如冰,最为适合结为道侣,仙路孤单,能得遇这般夫君,极其不易,他得掌教至尊指导,晓得了将来窜改,才设下此局,有嫌专为李尘而来,便是要剪除绊脚,纵是道家天赋,也无可害怕!

看来那位故交,便是这玄重塔的仆人,玄重派的掌教李尘了,本来如此。他固然一向值守于此,但来往仙客颇多,动静也不闭塞,晓得道界近些年出了一名道家天赋,非常神异,大展异彩,后与其兄弟二人共创玄重,自号玄重真人,传闻前不久还受禹山剑派长秋老祖亲邀,赴云梦法会,折了西夷乌丘国道门一众的面皮,返来时还又击败神月谷金蝉门日棋使百里溟,各种传奇不成思议,传闻此人修道年代时段,岁龄未至不惑,便有此成绩,实难令人置信。

“哈哈哈,好!你有本领拿下我,自凭你措置!只怕本日破了你仙宫大宗,今后在道门大丢面皮,亿万年威名一日扫地,你便是罪人!”

“盗剑一事,因我而起,我一力承担就是,你执掌教宗,我且问你,如何才肯放紫凝出来。”李尘心中嘲笑,明知其不会放过,仍要废言以赘。

宝塔不消说,自是李尘玄重之塔飞迹而来,携宗派一众,虽无多少人,却俱是将来衣钵传人,但愿地点。

俄然宇外飞落一道五色虹光,如坠六合,猛射落九凝山三峰会聚之脉,进了那上元宫地点九凝洞天当中。

李尘在玄重塔内,隔空望去,无需以气定境,观那赵睿神态,便可瞧准此人已是人仙之尖,正寻求化虚门槛。

王奎怒喝,李尘也不现身,还是从玄重塔冲他道:“本座玄重派掌教李尘,来此无他,为救我那故交而来,你做不了主,还是请你们那位代掌教出来叙话。”

王奎一听,立即明白,本来是为了紫凝仙子,他前次被紫凝所制,丢了老迈面皮,被部属嘲笑,但知其是因有要事,为救一名故交所为,常日里又常对他施加恩德,倒也不怪这位仙子。

王奎值守上元宫天门,看到五色虹光坠降,暗道那家仙神如此无礼,胆小妄为,行此莽撞,连祷告莫祈都不懂,就擅闯九凝山仙家福地?

“你便是赵睿?”

此人年事未百,真乃奇才,不愧是上元宫掌教大弟子,有此修为境地,也不算屈辱此地界第一仙宗。

最令李尘惊奇的是,此子竟然是以化气存神之境证入返元铸神,成绩元神,法力极其泛博,虽非天赋,但论修为,怕是比禹山派掌教微宇真人都不遑多让,乃至上元宫的道法奇异,禹山剑仙固然锋利,战力也怕难分高低。

上元宫承道家玄宗正宗,降龙虎,炼铅汞,调坎离,寻求金丹大道,真仙道果,乃上仙上真之道,在炼形为气之境,亦可参寻到化气存神的境地,绝非禹山剑派那等仙宗可比,乃是隐世道宗,未逢时运,未曾外显罢了。

乐辰、梅映雪、岳红菱、鼎缘、乐辰五名弟子,站在殿外玉坛之上,天上一轮云光水境,正如门窗普通,将外界瞧的清楚,便瞥见那九凝山洞天全景,清泉流水,幽古奇景,最中心一座似是天柱仙山,万多丈之高,耸峙乾坤,烟云覆盖,模糊望到有无数仙阁云殿嵌挂其上,与仙山浑若天成。

王奎见赵睿出来,从速拜见,退在一边,此事已非他能插手,只盼这李尘好运了。

李尘与晁华端立云汉仙阁以内,白惜灵也站在他的身边。他让五个弟子在云阁外仙坛上观赏,是为增加见地,此乃道界亘古第一巨擘,弹压六合不知多少,可算是此方灵土开天辟地第一仙宗,气运虽有盛衰,却绵绵不断,存世至今。

天女散花,妙音灌耳!

现在他也大胆,为救紫凝,不顾一派安抚,悉数托上,自大到了顶点,好似就能必保塔内全面。

却瞥见那五色虹光冲出去后,便直射将来,停在天门之前,闪现真身,竟然是一座三十三丈九重宝塔,正风雅光亮,五色耗光照彻虚空,模糊与上元宫仙山云光争耀夺辉,来者非常霸道,极不客气,实是猖獗!

李尘虚影凝显外界,百丈大小,晁华因元神还未成绩,单一根荧煌耀金尺,实在不好露面,便还是待在李尘身边,藏于玄重塔内。

李尘动了真火,来时便从白惜灵明白此人脾气,绝无礼罢兵戈,必将做过一场,乃至大闯仙宫,才有能够挽救紫凝,一还因果恩典,二则实在也是顺天而为,鞭策劫数,今后亘古道宗而始!

宁州,九凝山,本日本风轻云淡,依如平常,几只白鹤平翅翔飞,穿云纵空。

不过此来,他一人足以!

塔中六合,已非鸿蒙空境,而是山川斑斓,日月瓜代,云汉之上,筑有仙阁宝殿,乃李尘炼法之所,亦是宝塔中枢。

赵睿开了个欺天打趣,却为热诚李尘,你纵是天赋如何?连元神人仙都未踏入,便是法力泛博,神通玄异,莫非还可比真仙天仙不成?

就算是真仙、天仙,天帝多么业位,近乎无极无量之尊,哪方仙家有这般本领?

赵睿大怒道:“你一凡夫俗子,得了几分仙缘,气证天赋,有了明天这般修为,便目无余子,作此大言,敢诽谤我堂堂上元仙宫,本日休走,必拿你下狱,待掌教至尊返来,再调集道门诸宗,与你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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