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泓想了一想,迷惑道:“该去哪儿寻这个福星去?”

太后常日里极少会体贴云千雪,现在竟能与皇上提起这个,倒是令云千雪非常的惊奇。惊奇归惊奇,她倒是并不在乎的模样。温婉一笑,不置可否。霍延泓便立即让尹航宣了钦天监的何监正来合欢殿。

乳娘被吓得仿佛立时就要哭起来,头“咚咚”的扣在地上。云千雪不乐意瞧见乳娘这般小题大做的模样,当即睇了跟着宫人一眼。那小宫女极是聪明,上前扶住乳娘道:“贵妃娘娘一贯宽仁,不会指责你。”

现在,倒是尹航俄然呀了一声,喜道:“可不就在面前呢么!雍王殿下就是庚辰年壬申月丙辰日的生辰,前些日子刚过完,皇上还让主子去派了赏的。”

乳娘焦心的声音自别的一丛小径中传来,听得云千雪内心突然跟着怦怦跳了起来。转眼,一身锦衣的妇人从小径里拐了出来,瞧见云千雪感染了灰尘与落叶的亮丽宫装,立时觉解缆生了甚么事儿。当即颤颤巍巍的跪地,连连告饶:“元贵妃娘娘恕罪,殿下,是奴婢没看住雍王殿下,是奴婢的罪恶。”

云千雪抿唇一笑,应了下来。

霍君念闻言,极用力的拉住了云千雪的手道:“不,君念好不轻易出来的,娘娘再容君念玩儿一会儿,就一会儿。”他一边说,一边严峻兮兮的比划着。

云千雪听着这话,兀自抚了抚裙摆。徐行走到霍君念的面前蹲了下去,拍了拍霍君念有些脏了的衣衿,含着和顺的笑容,道:“我可撞疼了雍王殿下?”

如此,六宫高低全都晓得了元贵妃被小雍王撞伤了,却没有半分的不悦,还咬牙硬挺着陪雍王玩耍了好一会儿,实在是过分奇特。

霍君念微微摇首,又圆又大的眼睛转了两转,咯咯一笑道:“娘娘笑起来真都雅。”

霍延泓未置他词,也没有深问。拉着云千雪的手当真道:“自入夏以来,你便三灾五难不竭。朕听太后叨咕着,倒是该请钦天监的监正看看,但是流年倒霉的原因。”

经何监正一番卜算,却得出了一个大为奇特的结论。说是云千雪生辰地点的主星有煞星出没,自是不免三灾五难,若想化解,倒是该请福星入殿,镇下来才好。

霍君念瞧着云千雪的模样,谨慎翼翼的问道:“君念撞疼了娘娘?”云千雪牵唇,摇了点头,起家拉着他的手道:“我送你回太后宫中。”

云千雪被他说得一愣,有些不天然的在他的衣服上拍了又拍。霍君念笑嘻嘻的做了个揖道:“君念鲁莽了,娘娘别活力。”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煞是敬爱。

云千雪闻言,内心大是诧异。星象一事就已经玄之又玄,现在竟还牵涉出了雍王。她心下打不落地,可思来想去,这雍王不是在宫外,便是养在太后宫中。太后极正视这个孙儿,哪儿能给钦天监这个机遇,将雍王送进合欢殿呢?

那乳娘在一旁瞧着,倒是心惊不已。都道元贵妃是宫里最不能招惹的人物。便是如贤妃那般,两次三番的,几乎命丧在元贵妃的手里。现在雍王没头没脑的撞了她,她倒是还能笑嘻嘻的陪着雍王玩儿,实在是让人不得不赞叹。

便是当晚霍延泓去合欢殿的时候,也不由得提起来,扣问云千雪。云千雪漫不经心的一笑,只道是本身的孩子没了,瞧见旁的孩子,不免在内心喜好。

云千雪看的眼睛一酸,抬手非常密切的为他正了正胸前摔得倾斜的长命锁。一双素手,忍不住抚在霍君念的白白胖胖的脸颊上,沉默含笑。

何监正算来算去,回禀霍延泓道:“皇上,这福星的生辰八字,微臣算好了。该是庚辰年壬申月丙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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