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进六章关胜议取独龙岗 扈成一语惊四座

十余今后,花荣、刘唐两个办好婚仪差事,便告别先回梁山去,三娘等人送出庄去。临走时刘唐喜道:“扈娘子,下趟来,便接你去梁山,一众兄弟都盼你上山来。”三娘笑了笑道:“只愿官军那边能比及来岁去,不然只怕他又来征剿,婚期又得推迟了。”

三娘点头道:“与官军硬碰,实属不智。”扈成道:“既然如此,不如一走了之。点起军马,搬了家眷,愿跟去的庄民,都跟去。大师一同投梁山便了,将来妹夫那边必然采取的。”此言一出,世人都是望着扈成,一时候堂上竟然静了下来。(未完待续。)

公孙胜道:“恰是,我这道术,也并非全无马脚,江湖上能人异士甚多,贫道也不敢说独步天下。”

回到帐内,首尾之事摒挡定后,三娘便在庄上大摆庆功宴,接连摆了三日三夜的流水筵席大肆道贺。又有梁山花荣、刘唐两个,带了聘礼前来,扈家更是喜上加喜。

这天已经是十仲春初三日,梁山那头迎亲军马已经到了沧州地界,同时获得时迁复书,直说已经在东京与汤隆、孟康两人汇合,并带回了一个惊人动静,便是宋廷集结多量山东、河北军马,由大刀关胜为主将,丑郡马宣赞、井木杆郝思文、轰天炮凌振为副将,共两万五千雄师,征讨蓟州扈家庄而来。

高俅那边也传下钧旨,教唤甲仗库副炮手凌振那人来。本来凌振祖贯燕陵人,是宋朝乱世第一个炮手,人都呼他是轰天雷。更兼技艺精熟。曾有四句诗赞凌振的好处:强火发时城郭碎,烟云散处鬼神愁。金轮子母轰天振,炮手名闻四百州。

穆弘笑道:“有公孙先生在,便是有十万雄师来又如何?只消作起法来,我等趁乱一阵冲杀,便可大获全胜。”三娘点头道:“先生道术只可出其不料、掩其不备。上趟官军吃了一回大亏,官军那边岂会不防备?或会请道术高人前来,并且道术最忌肮脏之物,他那边又或是用些黑狗血之物,先生神通定然能力大折。”

花荣、刘唐两个走后,又等了旬月,三娘那边除了等待宋廷动静外,还一向在探听陈丽卿动静,但这却不知去了那里,竟然一向音信全无,让三娘好不愁闷。

话休絮繁。宣赞领了文书,上马进发,带将三五个从人,不则一日,来到蒲东巡检司前上马。当日关胜正和郝思文在衙内论说古今荣枯之事,闻说东京有任务至,关胜忙与郝思文出来驱逐。各见礼罢,请到厅上坐地。关胜问道:“故交久不相见,本日何事,远劳亲身到此?”宣赞回言:“为因蓟州白莲教妖女反叛,宣某在太师面前,一力保举兄长有安邦定国之策,降兵斩将之才,特奉朝廷敕旨,太师钧命,彩币鞍马,礼请起行。兄长勿得推却,便请清算赴京。”

此役杀死官军五六千人,活捉活捉三千余人,都刺了脸面打散充入军中。得连环甲马甲胄两千余副,只可惜那些战马大多都折了腿脚,不能利用,三娘便命人都宰杀了,将肉食犒赏全军,另有多余的,便分发一众乡邻。又得锅帐赋税、旗号兵刃无算,都搬回庄上利用。计点丧失,只折损千余人马,大多带伤,三娘宠遇伤者,忧恤亡者,又重赏立了大功的公孙胜、张横、张顺等人,高低皆是爱护。

宣赞引关胜、郝思文直到节堂,拜见已罢,立在阶下。蔡京看了关胜,端的好表人才:堂堂八尺五六身躯,细细三柳髭须,两眉入鬓,凤眼朝天;面如重枣,唇若涂朱。太师大喜,便问:“将军芳华多少?”关胜答道:“小将三旬有二。”蔡太师道:“蓟州那边征剿妖女正急,叨教良将,愿施妙策,一举荡平。”

当下凌振来拜见了高太尉,就受了行军统领官文凭,便教清算鞍马军火起家。且说凌振把利用的炊火、药料,就将做下的诸色火炮,并一应的炮石、炮架,装载上车;带了随身衣甲盔刀行李等件,并五百余本部军马,与关胜、宣赞、郝思文三个合兵一处。

得此动静后,三娘大惊,仓猝调集诸将商讨。便在庄内堂上,听了动静后,公孙胜皱眉道:“官军此次前来,非同小可,蓟州那边另有两万数千余军马,两厢合兵一处,便有五万之众。我庄内只要一万五千兵马,只恐难以对抗。”

顿了顿三娘问道:“汤隆、孟康两位头领乔装前来蓟州,却不知到了那里?”黄文炳道:“日前得传书,说将至东京。”三娘道:“教他两个先在东京等待,这里请时迁兄弟去东京走一遭,密查动静,并带我一封手札去,请汤隆兄弟办一件事来。蓟州那边留郑鹰在那边密查动静便了。”

三娘赶紧调集诸将商讨,黄文炳道:“此乃东打西放之策,宋廷还是想先破我庄上,一旦庄主被擒,少华山那边再多将领、军兵,也是群龙无首,破之易矣。”

花荣与刘唐两个来到庄上,将三书六礼之事办好后,来到堂上面见三娘。刘唐道:“便在来时,听闻官军大肆进犯,天王哥哥那边本来只顾要提兵来救,但得了娘子手札后,方才作罢,只遣我两个前来遣媒下娉。本来我两个路上还深思,如果到了庄内,另有一番厮杀,却不想那官军赶上扈娘子,败得如此之快。”花荣也叹道:“此前鄙人对天王只顾服从娘子之言,很有微词,但现在见娘子手腕,方才晓得天王哥哥方是有真正的识人之明。待娘子与天王结婚后,帮手天王,我梁山定可发扬光大来。”

却说花荣、刘唐两个便在庄上住了十余日,便将三书六礼都办备下来,将晁盖、三娘两人八字一合,选定了谷旦,便在十仲春初旬日上。谷旦已定,太公大喜过望,便教赶制喜服凤冠,购置嫁奁书礼,只比及了谷旦,便行嫁娶大礼。

且不提官军那边如何集结兵马,却说三娘当日领军一天内两战官军,将官军杀得大败输亏,附近州县闻之,都是惊惧非常,各自谨守城池,飞报府路防备。三娘得胜后,带领军马得胜而回。

三娘那边却顾不得这很多,她始终担忧官军意向,只因大破呼延灼后第二日,传来少华山朱武飞鸽传书,直说二十余万宋军大肆南下,便在京西西路各处军州驻扎,便对华州虎视眈眈,但又不见宋军来攻,只是占住华州外各处险隘要地,屯兵在那里张望。

关胜禀道:“久闻蓟州那边地处宋辽边疆,各处豪强不平王化,惊群动众。今占有巢穴,自取其祸。若要破之,当步步为营,断绝门路,将其困而歼之。乞假精兵数万,会同蓟州官军,便在独龙岗四周下寨,再以硬寨困之,能够建功。”

关胜听罢大喜,与宣赞说道:“这个兄弟,姓郝,双名思文,是我拜义弟兄。当初他母亲梦井木犴投胎,因此有孕,后生此人,因此人唤他做井木犴。这兄弟十八般技艺无有不能。得蒙太师呼喊,一同前去,合力报国,有何不成?”宣赞喜诺,就行催请登程。

当下关胜分付长幼,一同郝思文,将引关西汉十数小我,清算刀马、盔甲、行李,跟从宣赞连夜启程。来到东京,径投太师府前上马。门吏转报蔡太师得知,教唤进。

黄文炳道:“这趟官军复来,必然千万谨慎,我只怕官军稳扎稳打,与我对峙耗损,我一庄之力,如何能与雄师相抗?独龙岗回旋之地太小,胡杨林盘陀路虽险,但官军真发狠来,一把火也便烧了,只怕难以对峙。”穆弘道:“打便打,怕官军个鸟。”

太师见说大喜,与宣赞道:“此计稳妥,正合吾心。”随即唤枢密院官,调拨山东、河北精锐军兵两万五千,教郝思文为前锋,宣赞为合后,关胜为领兵批示使,步军太尉段常策应粮草。

花荣道:“娘子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梁山与扈家定了婚事,若官军再来,定然会来援手,岂会教扈家独挡官军?说到底,娘子反了朝廷,也是因救公明哥哥之故。”三娘笑而不语,两个便拜辞而去。

三娘修书一封,两今后时迁从蓟州召回后,赍了手札,便乔装了投东京而去。黄文炳有些不解,问道:“如果要密查动静,在东京的鸟雀棚头细作便可,为何要汤隆、孟康、时迁三位头领去一趟东京?”三娘微微一笑道:“只因请他三个用计,赚一个勇将到庄上来,刺探动静只是顺道罢了。”

三娘笑着谦逊了两句,便留两个在庄内住下,两个自去与扈太公商讨婚事,不在话下。

公孙胜道:“如此算来,呼延灼虽败,但定有更多军马前来征剿,此趟再来,必然比上趟人马更多。”三娘点头道:“恰是如此,我担忧的恰是如此。”

全军齐备后,犒赏全军,限日下起行,大刀阔斧,关胜、凌振、宣赞、郝思文四个引军,便杀奔蓟州来。直教龙离大海,不能驾雾腾云;虎到平地,怎地张牙舞爪?恰是:贪观天上中秋月,失却盘中照殿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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