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北国遗宝假归汉 吾欲之物当自取

三娘点头道:“这辽帝固然落魄,但周遭也皆是辽国精锐护持,不成小觑。再者我等不知辽军御帐内幕形,冒然潜入,只恐打草惊蛇。再者那玉玺被辽帝保藏那边也是不知,如果闹将起来,只恐找不到这玉玺。”

见世人都跃跃欲试,三娘沉吟道:“虽说这辽帝西逃,很有些狼狈,但周身毕竟另有五千余精锐御帐亲军相护,要想盗他玉玺,还需得用计。”杨庭和道:“附近地理我皆熟谙,这辽帝如果出逃,也只要西京大同府可去,要去大同府,必然要出居庸关,过桑乾河,沿途不知多少处所,都可动手。三娘子白莲教麾下在北国有很多细作,我这里也有很多部下,便集结起来,先出城外聚齐,然后教人跟从辽帝銮驾,密查动静,再做定止。”

坐在一旁,一向沉默寡言的费嵩俄然开口道:“这辽帝西逃,不知会带多少金珠宝贝,更有那传国玉玺,说不定也会带在身边。”三娘闻言奇道:“甚么传国玉玺?”

崔靖道:“便是我中原汉人一向传播的传国玉玺,便是自汉朝传下来的那枚玉玺,上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以示正统。当年五代十国之时,辽军攻破晋国都城,自晋国皇宫内,掳劫得我汉人的这枚传国玉玺,是以这枚玉玺便一向为辽帝统统。当年辽帝耶律隆绪还专为这玉玺作诗一首:一时制美宝,干载扫兴王。中原既失守,此宝归北方。子孙皆宜守,世业当永昌。哼,这诗文做得不如何样,但内里夸耀之意,倒是令我们汉人都憋了口恶气。”

三娘大喜,起家也举碗对饮了,世人皆是笑逐颜开,又坐下接着喝酒。

正说话间,楼上马蹄声高文,又有多量御帐亲军到来,呼喝威武,只喝命沿街摆布家家闭户,各处商号关门掩窗。少时,这店家小二仓猝上楼来,将二楼雅阁外窗都掩上了,赶紧朝三娘等人道:“怠慢众位客长,只因有大人物出行,是以沿街都要关窗,不得窥测,不然便会被缉捕问罪,还请诸位忍耐半晌。”

少时楼下街面上马蹄声高文,声震如雷,便是楼头都震颤不已,杨庭和起家来,拉开窗棂偷望下去,公然只见界面上皆是御帐马队颠末,灰尘飞扬,震惊不已。

说到这里,杨庭和起家举起酒碗道:“三娘子有此等豪情壮志,我等兄弟也在这里发誓,若他日三娘子兵马北伐,我兄弟必来互助,觉得军先差遣!”韩氏兄弟、崔靖、费嵩皆是站起,一齐道:“必来互助,原为差遣!”

郑鹰沉吟道:“主公的意义是,最好便能有人潜入辽军中,刺探清楚动静后,再做筹算?”三娘点头道:“恰是,听闻那辽帝好渔色,我筹算打扮一番,亲身去辽帝身边刺探动静。”

杨庭和闻言鼓掌笑道:“好!既然三娘子与陈娘子都这般说来,我们便好生存议一番,待得这辽帝离了燕京,便在路上盗他的玉玺!”

杨庭和闻言停杯笑道:“说来话长,乃祖名讳延辉,自从金沙岸一战被俘,将杨姓拆木易,与铁镜公主婚配伉俪,十五年后,过关探母,助宋破辽,多有功劳,得以与家团聚。是以,乃祖便留在宋国,再未回过辽国。但在辽国便留下我先祖一脉,便一向繁衍生息,都贵为辽国军将。待得宋辽檀渊之盟后,两国修好,辽帝为释两国恩仇,特命我这一脉认祖归宗,是以自我曾祖上便复了杨姓,但还是举家在辽国居住。但至我父亲这一代,只因辽国以内,奸臣萧奉先等当道,我父便愤而去官,便在燕京隐居,做些小买卖度日。是以我未曾为辽国军将,只是燕京一富贾贩子耳。”

三娘见几个提及辽帝毫无敬意,心头暗喜道:“燕云十六州本就汉人故乡,只是偶尔沦丧敌手,不出数年,我必亲提军马光复之。”杨庭和等人听了皆是呆了一呆,杨庭和赞道:“此话如果别人说来,我必嘲笑之。想这燕云十六州,历代宋帝都未曾光复,又何人能办到?但本日听三娘子说来,不知为何,我却觉着定能胜利!”

杨庭和道:“当年我父也是御帐亲军内军将,自小也识得这辽国御帐亲军规制,这等架式便是辽帝出行。再者,自打辽金交兵以来,辽军接连败阵,辽帝自上京失守后,便一向南逃,不敢直面金国兵锋。这辽帝耶律延禧,即位以来,不思进取,无所作为,反而一味游畋吃苦。听闻金军已经霸占了中京,兵马必然南指燕京,这小子定是听了风声,又要往西,逃去西京大同府出亡去了。”

见那店家要求得苦了,杨庭和哼了一声,方才作罢,店家谢了一回,方才告罪而去。那店家走后,三娘问道:“杨懦夫如何得知这是辽帝出行?”

丽卿闻言大惊道:“你怎能去得?”三娘站起家来,捏紧拳头道:“我要的东西,我亲身去取!”(未完待续。)

杨庭和却笑道:“盗来献与宋国那昏庸的道君天子?我们兄弟却没阿谁干劲。”三娘眸子子一转,微浅笑道:“盗来以后,我先保管,待得中原出了明主,再给他便是了。只要这玉玺不在辽国便好,也算替我们汉人出口恶气!”陈丽卿仓猝拥戴道:“恰是,我也没说盗来是要给那昏君的,先放我们山东路镇守府保管,待得天下出了明主,便可名正言顺的统领天下。”

郑鹰都引见了几个领袖人物后,三娘一一好言安抚,都坐定后,三娘便将盗玉玺之事说了。郑鹰闻言大喜道:“若能盗得玉玺,便是与我汉人出口恶气,主公得了玉玺,便更加名正言顺了。”

三娘哦了一声道:“本来如此,想不到内里另有如此盘曲之事。”杨庭和苦笑道:“想我辽国杨门,本就子嗣薄弱,到了我这一代更是只要我一人,也不仕进了,就临时做些谋生度日。”三娘问道:“那为何不想回归中土,出任宋国将官?”

听到这里,陈丽卿俄然插口笑道:“那倒不如趁现在这辽帝如丧家之犬普通避祸时候,我几个潜入军中去,便盗了他这玉玺出来,带回中原去,也算是物归原主。”

三娘莞尔笑道:“你这份厚礼太重,我只要把我整小我给你了便是。”丽卿啐了一口道:“你好香么?要你来何用?”三娘低声笑道:“是谁早晨都说,三娘,你好香啊。”丽卿呸了一声,两女笑闹一阵,便到了白莲教分坛。

一旁崔靖也道:“三娘子有所不知,这耶律延禧在位,任用奸臣,民气涣散,朝纲动乱,坊间早言,辽国败亡不远矣。想那辽国贵胄耶律余睹,官拜金吾卫大将军,为东路都统,这等人都被奸臣谗谄,耶律延禧听信谗言,要杀耶律余睹,此人不得已归降了金国,正引金军南下,这辽国如何不败?”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只可惜非论谁胜谁败,苦的都是我等官方百姓,燕京这里汉人还算多,也不晓得金人来了,这些汉人又会如何。”

杨庭和哼了一声道:“甚么大人物,不就是辽帝又要出逃么?他从上京跑到中京,又从中京跑到燕京,千里地盘都送了女真人,他这回又想逃去那里?”那店家唬得连连见礼道:“客长口下包涵,切莫教人听了去,不然我家也要受了连累,还请高抬贵手。”

杨庭和皱眉道:“总有四五千御帐亲骑,辽帝南下燕京时,也便是五千余最为精锐的御帐亲骑保护,现在这些兵马全都动了,看来辽帝当真要往西逃了。”

路上丽卿笑道:“你要怎生谢我?一下子就给你弄到了这传国玉玺?嗯,你托了天命,又有白莲教造势,在中原英雌威名博识,现在这传国玉玺再动手来,这天下还能逃得出你的手去么?”

这里倒是一间药铺,内里几位大夫坐堂,数内一人见得两女返来,仓猝迎上前来,将两女引入后院密室内。便在密室以内,都是北国白莲教几位领袖人物,已经来北国暗藏一段光阴的郑鹰鲜明在内,见得三娘到来,皆是起家施礼。

三娘道:“只是这趟盗玉玺须得细细计算。”郑鹰道:“我这里可集齐百余名精锐细作,皆是技艺高强,手脚快速之人,潜入辽军以内盗取,定能胜利。”

杨庭和点头道:“我这一脉久在辽国,宋国何故能采取?再者,听闻我那杨门同宗兄弟杨志,也是我祖老令公以后,在宋国不也普通的苦苦挣扎?厥后逼不得已落草,不就在泊主麾下么?我便是回了宋国,必遭疑忌,还不如便在辽国做个商贩,来得清闲安闲。”三娘点头道:“这倒也是。”

三娘笑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等便调集人手,分头出城。”杨庭和道:“燕京西郊有座万安寺,便可在寺外林中相候。”当下计议已定,杨庭和等人起家告别,自去筹办人手去了。

便在雅阁以内,又吃喝好一阵,三娘方才动问道:“杨懦夫祖上乃是杨家四郎,想这位四郎本来乃是辽国驸马,何故现在杨懦夫未曾做得辽国将官了?”

三娘与丽卿结了酒账,离了旅店,此时那些御帐亲军已经护着辽帝耶律延禧行得远了,街面上方才规复了安静。两女便往城内白莲教分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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