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嗟叹抱怨但游说 深宵夜醉忽来访

听公孙胜这般说了,三阮面皮更是松了,笑容也起,阮小七笑道:“当时只是不知嫂嫂是女儿身罢了。”说罢,几个都是笑了起来,帐内氛围顿时一松。(未完待续。)

三阮心头有愧,都是不敢昂首,皆低头应是。三娘也不嫌弃,径直走到帅位上坐了,便号召三阮和公孙胜都入坐。三阮那边敢坐,只要命人前来清算,三娘笑道:“不必费事了,都坐下说话便是,我还没那么娇贵。记得当年在梁山之时,醉倒了便睡,那里有这般讲究?”

柴进点头道:“恰是这话,现在招安了,都做了朝廷的官,整天行事都得谨慎翼翼,只恐哪一天行差踏错了,便是万劫不复之境啊。”

三阮一时候皆是沉默,柴进只顾那边言语来讲,阮小五却点头道:“大官人,此事不成,现在主公开藩镇,造福一方百姓,恰是用人之时,岂能离她而去?此事……”说到这里,阮小二却打断道:“这事儿太大,容我三个商讨,大官人便先留在营内小住几日。”

柴进也劝道:“不成为我私仇,坏了大事。”言语劝住了,阮小七闷闷的坐归去,口中道:“本来仕进便是这般不欢愉,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阮小五长叹一声道:“铁牛兄弟与主公最是亲厚,燕青兄弟又是卢员外亲厚之人,主公都拉下脸来,发落了两人,我等这些人如果出错了,也就涓滴不会顾怀旧情的了。”

柴进走后,阮小五急道:“此事不成商讨,哥哥,此等大事上不成胡涂。”阮小二沉默不语,阮小七却道:“我等三个跟从晁天王上梁山,多建功绩,却不如她从扈家庄带来的李俊等人更得重用。现在李俊几个都已经是驾着大海船出海了,我等三个却还是管些内河划子。又摆布都是端方,倒还真不如去官出走。”

阮小二重重一拍本身大腿道:“还是当年在梁山是清闲欢愉,端方固然也有,但却没那么大。现在出去一趟,便连穿衣都有讲究,唯恐哪天穿错了衣裳,教人嘲笑,丢了官威。这般不痛快,还真不如回石碣村去。”

当夜三个都在帐内睡了,到得五更天时分,却闻帐外小校急报导:“启禀将军,主公与公孙道长已经到了营内,稍后便至帐外。”

当下三阮先请柴进坐了,重整杯盘后,便请柴进吃酒。酒过三巡后,阮小二方才忍不住动问道:“大官人有何话便请直说,自家老兄弟都不必藏着掖着。”

阮小五劝道:“哥哥,你吃醉了。”柴进却笑道:“脾气中人,此乃内心话。”顿了顿柴进又道:“此时固然朝廷那些奸臣管不到我们头上,但想来好似高俅、童贯这些奸臣还在朝中作威作福,心头便万般恶气都来。高俅这厮,害我家叔叔,这个仇一向未曾得报,现在都招安了,只怕这辈子都没法报仇雪耻了。”

阮小五眉头舒展,见柴进只顾在那边言腔调拨,忍不住道:“大官人当真想去官而去?”柴进重重点头道:“此念早已经有了。招安之时,想我等很多人都与朝廷一干奸臣有仇,现在招安,此仇便不能得报,柴某便有了此念。只是当时顾念兄弟交谊,便才忍下这口气来。但现在主公淡了这层兄弟交谊,那便没甚么再好挽留的了。”

阮小二也皱眉道:“此事过分怪诞,不提也罢,若要出动海军,必有兵符印信不成,不然没有军粮、东西,又调不得船只,如何出兵?”

柴进微微一笑道:“多时未曾见三位,特来相会。”三阮皆不是笨伯,这柴进要来相会,何不但明正大前来,这般暗夜前来,必有不成告人之事。

阮小七鼓掌道:“恰是这话,还是回石碣村打渔吃酒打赌,来得欢愉。我三兄弟这些年攒下的财帛也算能清闲下半辈子了,何必留在这里憋屈本身?”

柴进叹口气道:“只是迩来憋屈太过,来寻你三个吃杯酒罢了,并无他事。”阮小五哦了一声道:“大官人有何事不顺?”柴进又叹口气道:“只为燕青、李逵两位兄弟之事。”

柴进叹口气道:“但现在都已经招安了,现在主公整日都教各处弄甚么清算民风活动,宣讲公义事理,全然都不顾兄弟义气了,当年盟誓却不知她又记得几分?”

阮小五惊得呆了,怔怔的道:“那主公那边如何办?”阮小二叹口气道:“当年天王走后,我三个保着她坐了梁山主位,现在招安了,再无用我三个之地,去官而去,也不另投别人,便也算是全了义气。”

说到这里,柴进站了起来道:“主公杀了石猛兄弟,虽说是石猛兄弟出错在先,但也只是剥削了救灾赋税罢了,又未曾害得性命,就不能从轻发落么?再说燕青、李逵两位,去打那擂台,都签过存亡状的,那任原便是打死了也是无由。前面闹将起来,乃是任原门徒肇事,两位兄弟杀了些肇事之徒,何罪之有?竟然就这般被罢官赶了出去,真是教民气寒。”

柴进道:“说句内心话,我也仕进憋屈太过,经常想着可否回到梁山时候那般清闲欢愉的日子去。”

柴进拱手笑道:“那便静候好音了。”说罢三阮唤来几名小军,奉侍柴进自去安设了。

三个惊得呆了,胡乱穿戴好后,仓猝拜倒在地。三娘仓猝上前扶起,只见帐内杯盘狼籍,酒肉熏人,三个大气也不敢出。公孙胜看了笑道:“军中喝酒乃是大忌,下主要少喝些吧。”

说到这里,柴进起家,走到三阮面前道:“便在来这里之前,我便去找过王矮虎、郑天寿、杜迁、宋万几位头领,都商讨过了,他们也觉着仕进不欢愉,都答允了与我一同去官,而后便分开山东路,另寻风水宝地开庙门。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阮小二等三个惊得酒醒了大半,仓猝起家来,尚未及穿戴好,帐外三娘那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小2、小5、小七哥,你们三个还没起家么?”话音刚落,只见三娘一身大红直衣狩服,与公孙胜两个已经进到帐内。

三阮闻得此言,都酒醒了一半,阮小二仓猝道:“大官人,你联络了这很多人,不是背反主公么?”柴进点头道:“我等只是去官不做了,分开山东路后,再另开庙门,又岂能算是背反主公?”

阮小七拍案而起喝道:“大官人切莫憋屈,这等事俺们三个大可做得。寻个机遇,俺们三个去趟东京,专找高俅那厮,一刀成果了便是。”

阮小七叹口气道:“管他那么多,我三个只顾去官便是,我们不与他们一起也就是了,想必主公也不会难堪我三个。”当下商讨定了,只等天明后,便去奉告柴进。

阮小七也是应道:“我三个也正说此事,两位兄弟太不值当了。出世入死这么多年,却落得这般境地。”柴进点头道:“恰是,想当年李逵兄弟不顾凶恶,下那枯井救我,我柴进这辈子都记得的。”

三阮闻言皆是大惊,阮小五惊道:“大官人,如此这般岂不是背了盟誓?当年入伙之时,可都是说了,义气为先,兄弟手足之情不成弃。”

阮小五皱眉道:“莫非真要跟柴出来落草?我看此人野心不小,也并非可拜托之人。”阮小二此时一鼓掌道:“我三兄弟自去去官,却反面柴进一道便是了。这些年也多积累下些财帛,也够我们几家花用,不如就此去官,回到石碣村,打渔吃酒打赌,也算清闲下半辈子了,如何不好?”

阮小五皱眉斥骂道:“你这厮莫不是喝醉了?只我们三个,如何能杀到东京去?”阮小七大声道:“便点起水营兵马,驾五百战船前去便充足了!”

便在水营中军帐内,来人卸了披风大氅后,暴露面庞来,鲜明是小旋风柴进。三阮见得是他时,都惊得站了起来。阮小二吃吃的道:“大官人现在官职乃是山东路转运使,驻节之地该是在济州,何故至此?”

三阮听了心头微微松了下来,回想当年在梁山聚贤堂上喝酒醉倒的一幕幕,心头暖意升起。当下都坐定了,公孙胜叹口气道:“想当年,劫生辰纲的八小我,晁天王仙逝已久,吴用这厮不提也罢,另有刘唐兄弟和白胜兄弟,这两个现在却有差事在身,未能前来,便只我们五个聚会一处,回想起来,当真是仿佛隔世啊。”

阮小七哦了一声道:“大官人有何主张?”柴进笑道:“便是去官而去,几个兄弟再占山头,重整梁山替天行道大旗,便可重过那清闲欢愉的日子。”

阮小五木然无语半晌才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伶仃去官便是,兄长牢记,千万不成与柴进等人一道去官。”阮小二道:“这个我免得,柴进那厮定然不怀美意。王矮虎、郑天寿、杜迁、宋万这些人都是梁山白叟,当年都是宋江一伙的旧部,他拉着这些人一道去官,清楚不怀美意。嗯,当中还缺了个花荣,却不晓得这花荣是何主张,或者柴进未曾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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