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此言,牛皋便即破口痛骂起来,骂了几句,岳飞止住,皱眉望着三娘道:“即便我不得升迁,但我秉承忠义,也不会怨谁来。但你来此阻我倒是为何?莫非你还想背反朝廷不成?”
庞万春道:“你再骂一句,我顿时叫她脱手!”闻言牛皋倒是愣了一愣,闭上嘴巴不敢再骂了。一旁岳飞却俄然说道:“你不是庞万春!你是个女子!”
那庞万春娇笑起来,别的两女也是笑得前仰后合,随后那庞万春将头上包巾解掉,一头乌黑秀发如瀑布般洒下,唇上髯毛摘掉后,暴露本来脸孔。便在那密室内,火光晖映之下,只见一名绝色女子暴露真容来,一笑一颦间,风采惊绝,岳飞一时候竟然看得呆了。
岳飞只是冷冷的看着那庞万春,而牛皋倒是破口痛骂道:“贼厮鸟,有本领一刀杀了你爷爷,这般摧辱,算甚么豪杰?”那庞万春嘲笑道:“一刀杀了你们,岂不是便宜你们了?我要一刀刀活剐了你们两个。”
三娘点头笑道:“你信不信,就算这趟你的战略胜利,拿下润州城,你还是普通的得不到升迁!”岳飞道:“为何?”
三娘笑道:“我便藏身在你两个坐船上,都看得一清二楚。”岳飞懊丧不已,低头道:“难怪你会抢在我们前头。”跟着昂开端道:“是,我与牛皋倒是想独占这份功绩,只想着先赚了那陈将士,然后报与相公那边,然后提兵来,里应外合便可剿除这陈将士一家,然后在扮作陈将士庄丁,去赚吕师囊,如果计算得好,润州城都可一并拿下。哼,你却坏了我的功德!”
却说岳飞与牛皋被压进密室,绑在密室两根木桩上,剥了衣裳,面前烧着一盆炭火,夹棍、烙铁、皮鞭等刑具都放了一旁。少时那庞万春与两女出去,命庄丁内里扼守,随后庞万春与两女便坐在两个面前。
两女闻言都是微微一惊,那庞万春却好整以暇,单手支颐,饶有兴趣的看着岳飞道:“这么久才看出来?也不知师尊是如何教你的!”
此话一出倒是岳飞呆了一呆,深思半晌后,岳飞惊呼道:“你刚才用的劲力是本门的连环劲,步法也是本门的乱环步,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本门工夫?”
穿戴好后,岳飞瞪着三娘道:“有我师门技艺,并且还会炼制秘药的,天下女子以内,只要我师姐扈三娘一个,莫非你便是我师姐扈三娘么?”
三娘嗯了一声道:“胆小心细,很有野心,倒是可造之材。只不过为何你要如此急于建功?”岳飞却不说话,牛皋忿忿不平道:“只因我两个在宗泽相公麾下,屡立军功,但却一向未得升迁。”
这庞万春倒是三娘假扮,别的两女便是陈丽卿与孙二娘。本来昨晚岳飞两个去后,三娘与丽卿、孙二娘便星夜赶路而来,晚间并未歇息,到得早间,一早便先到了陈将士这里,抢在岳飞两个头里,将言语先赚陈将士信赖了,便留在庄上等着岳飞两个前来自投坎阱。
庞万春得胜,摆布皆是喝采,陈将士近前拱手道:“多感庞江军脱手揭露,不然几被这两个牛子骗了畴昔。只是这两个牛子怎会得了吕枢密文书在此,也不知真假。”
三娘笑道:“我说过了,反与不反,不在我这里,到时候朝廷奸臣要逼我,我就要反!”
三娘微微一笑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岳飞昂然道:“朝廷招安与你,对你恩情如山,你不思报国,却一门心机只想背反朝廷,如果这般的话,我岳飞便没有你这师姐。”
岳飞呆了一呆,皱眉道:“朝中有奸臣,自当同心合力,诛除奸臣,还朝纲一个朗朗乾坤,何故以此为借口谋反?师姐,我第一次叫你师姐,此等大节上,切莫胡涂。此前你反出朝廷是逼不得已,但现在都招安了,就不该再有这般心机。”
岳飞咬牙喝道:“不可,一起来便一起走!”那庞万春却娇笑一声道:“不必了,两个一起留下便是。”话音才落,手上棍子一翻一搠,正中岳飞右腿,将岳飞打翻在地,摆布庄丁一哄而上,顿时将岳飞按住,也是普通的绑了。
三娘哦了一声道:“本来如此,我明白了,现在朝廷里是童贯一党把持朝政,你两个想出人头地倒是难了。”牛皋不解道:“为何?俺们两个又未曾获咎过那些奸臣。”
三娘笑着说道:“傻小子,还不来拜见你师姐我?”岳飞哼了一声道:“师尊常说我师姐是顶天登时的奇女子,现在更是已接受朝廷招安,官封大宋山东路宣抚使的,如何像你这般,竟然助纣为虐。”
庞万春纳还了棍子,口中道:“相公且放心,这吕枢密手札便是真的,其上笔迹、印信我都识得。想是那真的叶贵在送信途中,撞见这两个牛子,被这两个夺了信函并一应物事,便来此处相赚。”
三娘笑了笑道:“公然年青气盛,但你说说,我如何助纣为虐了?”岳飞气道:“我这里想好了体例,来赚这陈将士一家,便是要揭露那吕师囊的狡计,好替我大宋消弭困厄,你倒好却来此地算计于我,这不是助纣为虐,倒是甚么?”
三娘感觉有些头痛,这个岳飞公然是精忠岳飞,真是死脑筋一个。当下摇点头道:“我反与不反,不在我这里,而是在朝廷那边!朝廷里现在是奸臣当道,我开镇山东路后,造福一方百姓,使山东附近百姓安居乐业,但若而后朝廷要削藩镇,便是要抢去山东百姓得享的承平,到时候莫说是我要反,便是我治下军民都要逼我谋反。”
三娘淡淡的说道:“只因朝廷担忧你与我勾搭,山东路那边有一个扈三娘就已经够朝廷头痛的了,如果再多一个有兵权的岳飞,朝廷那些奸臣难道要寝食难安?”又看了看牛皋笑道:“至于这位牛皋兄弟,你与我家师弟亲厚,拜把子的兄弟,连你也一并不得升迁,便是这个事理。”
三娘谈谈笑道:“昨夜你拿得那吴成活口,便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全,送回大营,宗泽定然信赖。为何你还要杀了吴成灭口?”岳飞瞪大眼睛,指着三娘道:“你、你昨晚都看到了?”
当下丽卿与孙二娘将岳飞、牛皋解了下来,普一解缚,牛皋嘶吼一声,便扑上前来,却被孙二娘悄悄一掌便推到在地,孙二娘笑道:“你们吃了那粒药丸,浑身劲力全失,省点力量吧。”说着将衣裳还给两个,两个冷静都穿了。
牛皋更是破口痛骂,庞万春使个眼色,一旁那年纪稍大的女子畴昔,拿起一柄剔骨尖刀笑道:“好久都没做这剔骨肉的活了,也不知还利倒霉索。”
牛皋愣了一愣,望向岳飞,岳飞叹口气道:“此前相公也曾与我说过此事,只因朝廷那些奸臣顾忌我的师门,是以没有升迁。但相公一向鼓励,直说只要我能立下大功,升迁便是迟早之事。”
三娘指着岳飞笑道:“只因他是铁臂膀周侗的徒儿,是我一丈青扈三娘的师弟,就只这两点,朝廷那些奸臣是毫不成能给你们两个升迁的。”
陈将士惊呼道:“既然信函被这两个宋军细作得了,想必事情已经败露,却不知如何是好。”庞万春沉吟半晌后道:“便先差人望扬州、瓜州两处探看宋军行动。把这两人拿到密室处,我亲身鞠问便知。外间事相公主持,我只消问得动静,便来禀告。”
却说岳飞那边见牛皋被捉了,心头惶恐,手上一慢,顿时被那庞万春一杆齐眉棍逼到手忙脚乱。牛皋见了,不顾本身被捆绑,挣扎大呼道:“兄长且顾本身脱身,莫要理我!”
见岳飞呆愣的模样,三娘笑着上前,取出两粒药丸,不等岳飞、牛皋两人回过神来,便捏住两人下巴,一人一粒,将两粒药喂了下去。随后三娘拍鼓掌笑道:“好了,两端猛虎使不着力量来了,替他们解了捆绑,免得一言分歧又打起来。”
三娘闻言皱眉道:“咦,莫非宗泽还是个掩功不报的人?”牛皋道:“相公岂会是那等人?只是相公这里将我等军功报与朝廷后,却如同石沉大海普通,也不知朝廷为何不给升迁。我两个出世入死,到现在一个是偏将,一个还只是校尉。”
岳飞寂然坐下,半晌后才问道:“那师姐你为何要来此?是要帮方腊,还是帮我们?”三娘一字一句道:“我来此地,两不相帮,我来是为了你而来!”(未完待续。)
三娘收起笑容来,正色道:“你说得大义凛然,我且问你,既然你两个昨晚劫夺得叶贵送来的信函,为何不回宗泽那边报信,却要单独来这里赚陈将士?”岳飞一时语塞,随即道:“我两个未知真伪,只想来这里密查动静。”
陈将士也担忧稍后宋军便上门来,是以也要筹办一二,便也偶然鞠问岳飞两个,便道:“既然如此,便有劳庞江军了。”当下叮咛庄丁将岳飞两个押到后院密室,那庞万春带了两个妹子自去鞠问,陈将士自顾命庄丁筹办兵刃、盔甲、打栓承担,只要闻得宋军前来,便筹算跑路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