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道:“那这些部落景象如何?”丽卿道:“这些部族皆善骑射,一遇战事,长幼皆能为兵。只是他们那边贫乏铁器,铠甲,各种货色奇缺。那漠北草原上,糊口艰苦,各部族皆逐水草而生,是以他们常常为了争夺草原、人丁、财贿,而相互挞伐不休。我在漠北时,曾见得一部蔑儿乞人部落被塔塔尔人屠灭之事,男人全数杀死,他们的女人、小孩皆成了俘虏,牛羊帐篷等财贿也被洗劫一空。”
三娘问道:“你在漠北时,可曾探得,那几个部落较大?”丽卿道:“漠北东面当以塔塔尔部、蔑儿乞部最为强大,中部以克烈部为大,西部有乃蛮部为首。”
公孙胜止住道:“她敢差人归还燕青、李逵两位兵刃来,便是不惧我雄师前去。她那边在暗处,若我雄师前去,倒是在明处,说不定去了寻不得她,反而害了两位兄弟性命。”
三娘皱眉道:“此女想要见我,大可光亮正大前来盗窟求见,如此给个上马威,她背后之人定然不简朴,既然她设下鸿门宴,我便前去看看,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三娘哦了一声问道:“他们几个当中,谁是头呢?”说到这里,丽卿俏脸微微一红道:“为头之人另有其人,此人十八般技艺皆精,有万夫不当之勇,传说祖上乃是杨四郎以后,名唤辽东回马枪杨庭和。”
商讨定后,郑鹰引了几个伴当,带了很多银钱、财贿便北上了。送走郑鹰,几个正在议事时,俄然山下朱贵差人来报,直说有一处庄院太公差人前来送信。三娘当即差人引到堂内来,只见来了三五个庄客,捧了燕青朴刀、弓弩,李逵一双板斧献上,来人惶恐不安道:“泊主在上,小的奉太公之命送来两位豪杰兵刃。”
三娘、公孙胜、林冲等人见了都是大惊,须知向来豪杰兵刃都是不离身的,现在两个兵刃在此,定是遭了甚么不测。当下细问来人,那人方才说了,燕青与李逵两位去后,被那冒充三娘的女贼擒住,便送来两人兵刃,教庄内归还来与梁山,并有手札一封在此。
三娘点头道:“辽国阻断与漠北贸易,便是怕这些桀骜不驯的部落,得了中原铁器、各种货色后,人丁繁衍,强大起来,威胁到辽朝安稳。是以断绝贸易,教其相互攻杀。”
三娘大喜过望,笑道:“然后你便一向在辽国么?”陈丽卿点头道:“这倒没有,我随辽国那群豪杰,去了一趟漠北黑鞑靼部落行商。”
三娘当即拆阅信函,上面粗心便是,那女贼久仰扈三娘大名,今趟奉了她仆人之命,前来求见。但她冒昧,想一睹梁山豪杰风采,便设下此局,引梁山豪杰前来。是以两位豪杰来后,她便大胆先留下两位豪杰暂住,只望请扈三娘子去她那边走一遭,劈面相见,自有分辩如此。
方至那庄院东面十里处一座小山,那庄客道:“此处便是东山。”话犹未了,只听一声唿哨,便在山脚那边转出一队人来,只见为首一个豪杰,手执钢枪,麾下引一二十个小喽啰便拦住来路喝道:“来者但是梁山泊主?”(未完待续。)
三娘与丽卿皆是莞尔笑道:“倒也差未几。”言罢三娘问道:“那你在辽国结识的那几个豪杰中,哪几个最有本领?”丽卿道:“他们几个祖上都是汉人,虽都有契丹文名字,但常日里都以汉名相称。数内了得的有韩柏、韩松两兄弟,皆是技艺高强,外号双虎。另有一个落魄墨客也善技艺,又精于计算,名号铁算盘崔靖。另有一个力大无穷的懦夫,名号千斤鼎费嵩的,也很了得。”
三娘嘲笑两声道:“那甚么杨郎怎能与天王相提并论?不说了,那便请好妹子修书一封畴昔,我派人北上与这些豪杰联络。”丽卿瘪瘪嘴道:“不要脸,有求于我的时候便好妹子。”三娘笑着搂住她的腰肢,笑道:“你不写,我便再呵你痒痒。”
三娘闻言大喜道:“此前我得辽国动静,多是靠北上商旅那边得知,动静并不精确,也不及时。若丽卿你那边能有北地豪杰订交,我这里可派人北上,招揽他们至麾下,做我在北地耳目。”
林冲谏道:“此女来源不明,敌友不清,师妹还是不成轻身犯险,师哥前去走一遭好了。”
林冲看罢信函大怒道:“这是那里来的女子,竟然算计到我们梁山头上来了,待我等点起军马前去救出燕青、李逵两位兄弟来。”
到了庄上,那太公接住,置酒接待了三人,太公拜谢三个道:“为老夫家事,拖累各位豪杰,不想折了两位豪杰在她那边,老夫罪莫大焉。”三娘扶起太公道:“此趟那女子乃是有备而来,只是要找我梁山费事,与太公无关。”
席间俄然又有那女子差人来送信,三娘展信看了后,上面商定了便在明日中午,就在庄院东山一处凉亭内相见。三娘也并未难堪那送信之人,打发他走后,三娘对公孙胜、卢俊义道:“我们这里三人方才到了这里,不过一顿饭工夫,她那边就差人来下书,附近定然有她眼线盯住这座庄院。如果我等提军马来,她必然一早的了动静,必定早遁。”
丽卿道:“恰是如此,固然辽国断绝贸易,但报酬财死鸟为食亡,却禁不住很多辽报酬了巨利,擅自前去漠北行商买卖的。”玉莲笑道:“我晓得了,便如同我们中原这里贩私盐的豪杰普通。”
丽卿道:“你还想联络他们一道伐辽么?”三娘点头道:“辽朝迟早被金国所灭,我联络他们是筹算为将来抵抗金国筹办。”
丽卿点头道:“既然你要办这件事,我也能够修书,教辽国结识的那群豪杰联络漠北黑鞑靼各部。他们长年行商往黑鞑靼各部,与各部首级皆熟悉。”
三娘又问道:“可有乞颜部?”丽卿道:“倒是听闻过,只是传闻此部不算最大,也只是东面一个不大不小的部族罢了。”
丽卿红了脸道:“莫闹,我写便是了。”当下玉莲便取过文房四宝,陈丽卿写了手札交予三娘。三娘筹算稍后与公孙胜、林冲商讨,看派谁去北地做成此事,一旦事成,北地之事便不再像现在普通,两眼一争光了。
三娘一听来了兴趣,便问道:“漠北那边,景象如何?”陈丽卿道:“那边天高地广,草原广袤,风景甚是美好。”三娘点头道:“不错,恰是风吹草低见牛羊啊。也别说风景,本地部族战力如何?”
丽卿笑道:“那些个北地江湖豪杰只因祖上是汉人,以是皆是不得志之人,你如有此动机,我可修书一封,教人带去,那几小我见了后,定然会归附。”
三娘见了丽卿这模样,皱眉道:“说实话,莫不是你对这杨郎动了春情?”丽卿啐了一口,脸更红,只道:“你便整天胡思乱想,只因他瞧出我是女儿身,对我多有照顾罢了,哪像你和那晁天王,都谈婚论嫁了!”
当下定策,三娘、卢俊义、公孙胜三个清算了行装,各骑一匹骏马,三娘骑了她的玉照夜狮子马,各执兵刃,请那几个庄客带路,径投那太公庄院上来。
丽卿尚未答话,三娘笑道:“傻丫头,如果他们抢了行贩子,那谁还敢去漠北行商?”丽卿也笑道:“恰是,漠北鞑靼各部,急需各种铁器、中原的布匹、盐茶、丝绸等货色,而辽国又常常不准漠南、辽国各部与漠北互市,是以漠北各部对我等如许擅自行商之人甚是欢迎。”
玉莲听得此惨事,掩口惊呼道:“丽卿姐姐,那你岂不是常遇上风险?”丽卿笑道:“这倒不会,只因我等是从辽地畴昔行商之人,在漠北那边,不管甚么部族,对行贩子都很客气,不会抢行商之人。”玉莲奇道:“这是为何?他们不是很缺财贿么?”
安息了一夜后,次日三娘正与公孙胜、林冲商讨北地之事,最后决定让郑鹰走一趟,只因他善养海东青,北地之事甚是熟谙,须得他亲身前去翻残局面。
丽卿皱眉道:“金国真会南侵么?”三娘忧心忡忡道:“金国女真人,劫夺成性,残暴非常,灭了辽国,定然南侵。”
林冲喜道:“如果有师兄与师妹同去,此趟必然无忧。公孙胜沉吟道:“此趟贫道也一同去走一遭。”三娘点头道:“有道长同去,便更加无忧矣。”
商讨定后,三个便在庄上歇宿一宿,翌日饱食了,太公差庄客带路,三个便骑着马径直往东山而来。
卢俊义道:“甚好,人去多了,反倒教他们藐视俺们梁山,你我师兄妹前去,我看谁敢冒昧。”
卢俊义这些光阴都在军中操演军马,闻报后孔殷前来,贰心忧燕青,入得堂来便即问道:“是那里的人敢捉我梁隐士来?”三娘将事情说了一遍后,道:“师哥,此事我两人去走一遭如何?”
三娘道:“此事点名要我去,如果不去,只恐她背后那人看轻我来,无妨事,先请卢师哥来发言。”当下便差人去请卢俊义来。
卢俊义道:“无妨事,明日我三个自去,以我三个本领,猜想人间也无人能留住我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