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微感惊奇,没想到晁盖竟然想得和本身一样,只是三娘觉着如何安设柴家,也要等救出柴进再说。当下三娘问道:“此节我原也想过,只是柴大官人不在,就此先做主来,会否不当?”
三娘引军至柴家庄后,穆春并一应庄上少华山文士、铁卫接住,三娘雄师进驻柴家庄。随后三娘叮咛穆春并庄上人等,取了柴进一应家眷,清算了庄内珠宝赋税,教穆春引三千柴家庄丁护送了,先投扈家庄安设。
公孙胜也不敢有违师尊言语,只教两个先住下。李逵那边性子暴躁,当夜提了板斧摸黑去罗真人那边,意欲砍杀了罗真人后,便能请得公孙胜下山。却不想着了罗真人仙法,李逵也被罗真人施法,用一阵仙风将他吹至蓟州府衙。李逵在那边天然是被官差拿住,吃了一夜好打,穆弘、公孙胜那边苦求了一日,罗真人方才施法又救得返来。
说了前过后,三娘大喜,重赏了穆弘、李逵两个,便教公孙胜、穆弘、李逵三个也入队中来,饱食一顿后,次日便点起雄师,径投高唐州而来。
三娘闻得天书时,皱眉后点头道:“宋押司怪力乱神,临时抱佛脚,也不知那里学来些外相道术,他如何能敌得太高廉?”(未完待续。)
三娘微微点头,晁盖又缓缓说道:“柴进此人,志大才疏,面上交友江湖豪杰,实则只想坐大复国,但好笑他那周朝柴氏已经亡国多少年了,如何另有人记得?娘子与柴家缔盟想来也是权宜之计,何不趁此良机,先动手为强,一举兼并了柴家。今后就算救得柴进返来,他失了家业,也只得凭借扈家,便是再也掀不刮风波来了。错过这个机会,只怕再难觅得良机了。”
三娘重重点头,便应了此事,随后猜疑的看着晁盖问道:“既然是如此良机,保正哥哥你为何不让梁山出面,先把柴家接上梁山?如此梁山便如虎添翼了。”
两今后,柴家庄高低清算伏贴,穆春引军护送柴进家眷、赋税自去投扈家庄。三娘引军在柴家庄又等了两今后,穆弘、李逵引了公孙胜赶来汇合。
晁盖点头道:“大战期近,此时也不宜商订婚事,就等救回柴大官人以后,再议此事。”三娘又道:“我便在庄上再顾问你几日,等穆弘、李逵两位请来公孙先生,再行起军解缆。”
戴宗续道:“随后公明哥哥中甲士马到来,林教甲等接着,且说前事。哥哥与智囊听了都大惊,公明哥哥前番得九天玄女授了三卷天书,便翻开天书看时,直说第三卷上有回风返火破阵之法。哥哥那边大喜,便用心记了咒语并法门,又整点人马,次日五更造饭吃了,摇旗擂鼓,复又杀进城下来。”
说到这里三娘道:“高廉那厮听闻惯使妖法,宋押司出阵定是败了。”
晁盖点头道:“如果等救出大官人再定此事,只怕柴家也遭了官府毒手。柴家高傲宋立国便相传至今,家财赋税何其多也,觊觎之人天然甚多,如果稍有游移,只怕尽皆落入别人之手。娘子现在该当机立断,抢在别人之前,将柴家家眷接到扈家庄来安设,便连柴家一应家财赋税人手,也都先取到扈家庄来安设,方才算是占了先机。”
一众头领闻言都是大惊,栾廷玉皱眉道:“未曾想林师侄这等手腕也敌不太高廉那厮妖法。”
两个走后,三娘转回屋内与晁盖道:“柴大官人乃我少华山存亡盟约之人,不成不救,上一趟也多亏他那边来了兵马,方能败北官军,我这里须得亲身引军去高唐州一趟,我们的婚事既然已经说定,等返来后再议,如此可好?”
随后罗真人见穆弘、李逵两个意诚,方才准予公孙胜下山去,临行前又传授了公孙胜,破高廉的五雷天罡正法。别离前罗真人对公孙胜道:“那扈三娘乃改星命之人,公然能预知后事,她尚未到高唐州,便知高廉手腕,足见其能。你可悉心帮手,保国安民,替天行道。休被人欲所缚,误了大事,专精畴前学道之心。你的老母,我自令人迟早看视,勿得忧念。汝应上界天闲星,以此容汝去助扈娘子。吾有八个字,汝当记取,休得临期有误。”罗真人说那八个字,道是:“逢元而止,遇朝而还。”公孙胜拜授了诀法,便和穆弘、李逵两个,拜辞了罗真人,别了众道伴下山。
却说高唐州高廉那边拿了柴进后,早下书至沧州府尹处,教沧州府出兵缉拿柴进沧州一应家眷。那府尹方才备好兵马,尚未出城,便得蓟州差人来报,直说扈家庄兵马大肆南下。那府尹闻报后大惊,便按下兵马,谨守城池,也不敢出城来。
三娘引军至高唐州城外三十里处下寨,便放出两只海东青前去刺探,少时两只鹰儿返来,三娘方知高唐州外西北十里处,有一支军马驻扎。三娘料定那便是梁隐士马,便差李逵引一彪军马先去报信。
晁盖笑道:“我这里也不必你留下照顾了,救人要紧,何况柴大官人那边一旦被拿了,官府必然对柴家庄脱手,柴家庄那边现在柴大官人不在,群龙无首,正需娘子你亲身畴昔主持大局。只怕经此一役以后,柴家便只得被逼反,柴家庄内里,并非险要去处,不耐久守,如何妥当安设柴家,也需娘子亲身筹划来。”
三个到了扈家庄后,闻得三娘已经起雄师先往柴家庄而来,是以三个星夜赶来相会。
只见三娘一身青花甲披挂在身,骑了匹白马,头顶凤翅金盔,身披秀红战袍,豪气逼人。又见一周遭扈家庄人马,端的好整齐,但见:绣旗飘号带,画角间铜锣。三股叉,五股叉,灿灿秋霜;点钢枪,芦叶枪,纷繁瑞雪。蛮牌遮路,强弓硬弩抢先;火炮随车,大戟长戈拥后。鞍大将似南山猛虎,大家好斗能争;坐上马如北海苍龙,骑骑能冲敢战。端的枪刀流水急,公然人马撮流行。
次日,三娘整束军马已了,便点起栾廷玉、黄文炳、李应、马麟、欧鹏、吕方、郭盛、时迁,八个头领,部引马步军兵五千,辞了晁盖等世人,离了盗窟,望高唐州进发。刘唐、王英两个留下照看晁盖,扈家庄内留下扈成、李俊、张横、张顺、裴宣、蒋敬、童威、童猛等头领镇守。
扈家庄兵马浩浩大荡出了独龙岗,蓟州府陈曦真、方府尹得报后,方府尹大惊道:“这扈三娘不是已经与我等有暗约,不来薅恼州县,现在怎的突然发兵?”陈曦真道:“相公宽解,闻报说是望南去了,并非来我蓟州,只教谨守城池便好。”当下蓟州官军自防备了,又将动静传报摆布州县,教都防备。
戴宗点头道:“恰是。当日,我梁山军马与官军对圆后,林教头与花知寨两个前后出马,斩了高廉那厮麾下两个统制官来,高廉那厮见对阵要输时,便去背上掣出那口太阿宝剑来,口中念念有词,喝声疾!只见高廉队中卷起一道黑气。那道气散至半空里,飞沙走石,撼地摇天,刮起怪风,径扫过对阵来。林教头、花知寨等众将,劈面不能相顾,惊得那坐上马乱窜吼怒,世人回身便走。高廉把剑一挥,指导那三百神兵,从阵里杀将出来,背后官军帮手,一掩过来,赶得我等梁山军马冲散。便是星落云散,七断八续,呼兄唤弟,觅子寻爷,两千前部军兵折了八百余人,直退回五十里下寨。高廉见人马退去,也收了本部军兵,入高唐州城里安下。”
半今后,自有梁山戴宗前来相见,便在中军大帐内,戴宗与众头领都见了,戴宗拜见了三娘后道:“那日宋江哥哥得了晁天王将令,直说高唐州陷了柴大官人,便教盗窟点起军马先下山来打高唐州。哥哥便与智囊商讨了,点起林冲、花荣、石勇、白胜,四个头领,部引马步军兵两千,作前队前锋;军中主帅宋公明、吴用,并朱仝、雷横、戴宗、燕顺、郑天寿,七个头领,部引马步军兵四千策应。便往高唐州而来。不想到了高唐州后,那高廉也得动静,便引军前来搦战。高廉那厮点起帐前都统、监军、统领、统制、提辖军职一应官员,各部领军马,出城迎敌。高廉那厮部下有三百梯己军士,号为飞天神兵,一个个都是山东、河北、江西、湖南、两淮、两浙选来的精干豪杰。”
三娘引雄师南下,一起上州县官军皆谨守城池,不敢出战,三娘也束缚军马,不犯州县,用心赶路,只望高唐州而去。不一日,便到了高唐州地界。
三娘见公然请来公孙胜,大喜之下,问起出处,李逵大声嚷道:“扈娘子,这趟俺铁牛吃够苦头来。”本来穆弘、李逵两个到了二仙山,寻得公孙胜后,只要请下山去,那公孙胜师尊罗真人却只是不准,言道:“此非削发人闲管之事。”
听了这话,三娘心头一暖,皱眉道:“保正哥哥,为何你待我如此之好?”晁盖道:“我也不晓得,但见了你后,便只想待你一小我好,这便或许是常说的,上辈子欠了你的吧。”说完后报以一笑,三娘垂首,两人沉默好久,相对无言。
晁盖微微一笑,柔声道:“沧州离蓟州扈家庄更近,便利行事。但最要紧的是,你我定下婚事来,我的便是你的,你的却还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