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顾显看着顾如画又是一串大笑,“真是想不到啊,你竟然有如许的福分,这真是想不到的功德啊。你瞒着我擅自出府,跑到城外去闯了大祸,幸亏有夏世子救了你,是不是?”
“以伯府的家世,画儿天然也该有个侧妃的位置。但是,画儿被邓家退亲,名声有损,夏世子还肯纳画儿进府,已经是顾念我的面子了……”
“你晓得吗?夏世子公然是个有担负的好男儿。他救了你,竟然还顾忌你的名节,情愿纳你进府啊。”
“父亲有这工夫,还是快些归去养好身子,转头圣旨到的时候,好去接旨。”顾如画拦住姚氏,冲顾显赶人,“多谢您亲身赶来报信,来人,扶伯爷回前院安息去吧。”
顾如画一进瑾华院,就听到顾显在那哈哈大笑,“夫人,大丧事啊,真是天降丧事。”
“我呸——你有个甚么面子!”姚氏气得一把抓住了顾显的衣衿,“你是如何回话的?你如果承诺夏南纳画儿为妾,我——我就与你和离!”
顾显如何也想不到一贯和顺和顺的姚氏,竟然敢如此失礼,“你快放手,像甚么模样?你就是如许学妇德的?”
“唐先生天然没说。夏世子是甚么人物,说话做事都是极全面的,那里会失礼。但是,你名声坏了,我们也要有自知之明,莫非你还想嫁到成王府当世子妃不成?”
她拿定了主张,大不了厚着脸皮求大哥,隔壁明国公府的二公子如果不成,就嫁给大哥的儿子去。
“父亲看轻女儿,感觉我只配给夏世子为妾了。”顾如画感觉,自家这个父亲,还真是成心机。宿世,顾如玥进晋王府做侧妃,不知他是不是欢畅疯了?
“那是成王府!京中多少女人想嫁给夏世子……”
看顾显这模样,她起家拉住顾如画,让她站到本身边上,本身问顾显,“老爷说的到底是甚么丧事?”
顾显理所当然地说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都怪你母亲将你惯坏了,邓府的婚事,多好的婚事,人家邓子玉如何会吵着退亲?”
“父亲可真是一等一的善解人意,呵呵。”
顾如画挑眉,她与夏南有约在先,莫非夏南窜改主张,不肯随便将世子妃之位让人占了?但是他若不肯,跟大哥说也好,给本身送信也好,何必多此一举呢?
“母亲,母亲先息怒。”顾如画看姚氏如一只护崽的母鸡一样,恐怕她气出个好歹,赶紧扶住她,“父亲可听清楚了?唐先生说夏世子要纳我进府?”
“你个婆子会不会说话,甚么吓?我要说的是丧事,丧事啊,哈哈哈!”顾显感觉贺嬷嬷不会说话,想厉声怒斥两句,但是一想到要说的丧事,表情大好之下,反面贺嬷嬷普通见地了。
顾显抱病,姚氏昨夜是歇在外间,让人服侍汤药,一夜未曾歇好。
“这是人之常情,我莫非还要昧着知己替你争那够不到的位置?人得有自知之明。”
顾如画走到花厅门口,顾显直朝着她大步走了过来,那点头风之疾仿佛全不见了,一只手往前伸出。
姚氏拉住顾如画就哭,“画儿,画儿!”哭了几声,又恨声道,“夏南欺人太过,我——我要去找他实际!”
“父亲冲要我生机?您可别忘了,我是要进成王府做妾的。”顾如画挑眉,“您如果打碎了我的脸,人家或许都不肯抬我过门了。”
娶妻纳妾,纳字就是妾室的报酬。
顾显举起的巴掌举在半空,不敢落下去,就这么放下又感觉没面子,对峙了半晌,他将手放下时,用力一甩袍袖,“哼!由不得你们娘俩!唐先生说了,夏世子会进宫请旨,待到圣旨下来,你们莫非还敢抗旨不成?”
“你——你如何与为父说话?”顾显听到顾如画讽刺的话,脸上挂不住了。善解人意,多是描述和顺小意的女子的。
“本来父亲以为邓家退亲,是我的错啊。”顾如画嘲笑了一声,“那父亲是感觉,以我们的伯府家世,女儿既配不上邓子玉,更配不上夏世子了?父亲如此欢畅,就因为女儿要给人做妾?”
“你是说——”姚氏不敢置信地拉住顾如画,探听地问道。
顾显气得神采发青,只感觉头又钻心似地疼痛起来,狠狠一甩袍袖,掉头就走了。
看那架式,顾如画如果不躲开,他或许就要抓住顾如画的手,或者将女儿拉到身前。
她正迷惑,姚氏已经气得肺都要炸了,“这就是你说的丧事?”
天亮后才回到这边正院,正在补眠,冷不丁被顾显吵醒,心还咚咚直跳。听到顾显吵着叫如画,她急仓促起来洗漱以后,赶到花厅,还未听顾显说话。
“母亲——”顾如画拉住姚氏,“母亲,父亲胡涂了,您如何也急了。您没听父亲说的话吗?夏世子要进宫请旨,谁家纳妾还要请旨的?”
“谁若想害我女儿,我就跟谁拼了!”姚氏倒是拉着他不放,“你现在就去成王府,把话说清楚,我的女儿不做妾室!画儿不需你操心,我自会求我母亲和大哥为她安排!”
“乃至,人家夏世子还未说名分,父亲就急不成待地要将我送去做妾了?”
“你也说了是嫁!”
贺嬷嬷追在顾显身后,一看他的模样不当,疾步往前拦在了顾显身前,“二女人来了?夫人正等着二女人出来呢。”又回身表示丫环来扶,“伯爷,您昨夜头疼一夜未睡,快入内安息会儿吧。夫人服侍您,也是一夜未睡,女人只怕也未歇好,都经不住吓呢。”
“纳?”顾如画还未开口,姚氏惊呼道,“你说甚么?那夏南竟然说要纳画儿进府?”
顾如画没有点头也没有点头,“是唐先生说的?”
守在院子里的丫环婆子向内禀告,“二女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