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画神采一变,看向手指抓的那处。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一到居庸关,夏南就派了身边侍卫去护着明仲桓了。至于顾钧,他身边的明家保护,天然也都回到明家父子身边保护。

“都没事,不受伤是不太能够的,不过都是重伤。明仲桓此次作战英勇,智计百出,居庸关能守住了,多亏了他。”

夏南抬手掩住衣衿,正色道,“夫人,要去吃团聚饭了!”

他谈笑话,“你是没见过,那些人,闲来无事,还相互比伤疤。”看顾如画没说话,本身理好衣裳,“走吧,别让母妃久等,我把钧儿也叫过来了,只怕在等着你呢。”

“你刚才如何不说?”

“这点小伤,真是小伤。”夏南看顾如画眼眶都红了,将衣裳拉上,“那些将军们都说了,男人身上没几道伤疤,都没男人气势。”

“没事,就是小伤,破了点皮。”夏南伸手拉住她的手,安抚道。

“钧儿有没有受伤?”

顾如画抬手要去拉开药带,夏南压住了她的手,“你看这布,刚包上去的,丁院正和府医都替我看过了,这要解开,又得重新上药。再说,我不想让孩子看到伤口。”

对于这个情敌,夏南但是派人细心庇护着,他才不会给情敌机遇,让画儿惭愧呢。

这语气,这神采……活脱脱顾如画是要强抢民女的劫匪,而夏南正一副坚毅不平的模样。

顾如画也不开口,就盯着他的手。

明国公如果晓得夏世子是因为这启事,对本身父子照顾有加,只怕要揪着明仲桓胖揍一顿了。他白叟家可一向以为是本身德高望重,得世子恭敬呢。

“小伤,只是不好包扎,军医只能绕着绑了一圈。”

夏南淡笑着点头,“天然没有……”

顾如画看他对峙,将手放了下来。除了包住的,暴露的前胸和后背上,也有很多伤口。特别是胸前一道,从左肩斜到右腹,这么一长条,伤口固然长好了,却还是一道猩红的伤痕。

夏南叹了口气,“就是一时不谨慎,碰上了两拨刺客。双喜没颠末事,一点小伤手足无措,如果唐先生在,必定不会那么镇静地乱送信。当初在京时,我受的伤重多了。”

顾如画却不再听他的,用力将人往拔步床里拖,夏南晓得不让她看,只怕她是不放心了。她又大着肚子,那里敢用力摆脱,只能跟着她走进拔步床。

顾如画不信,悔怨刚才夏南躺着时没有帮他检察,内心一急,起家要拉他进拔步床。

“还疼吗?”

“明国公他们返来了,不过一进城,听申明夫人未住在王府,而是住在我们的一座别院里,他们急着去跟明夫人报安然。我也派府医去别院替他们换药包扎,你不消担忧。等明日,他们或许就来府里拜年了,你能够见到他们。”

顾如画让小柔拿了烛台,她亲手将烛台放到床边,夏南苦笑着摆手,“我本身来,你退开些,免得血腥气冲了。”

顾如画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重新上了脂粉,跟夏南一起往正院去。

他当时昏倒了,双喜急得往云州送信,等他醒过来,信追不返来了。为这,双喜又挨了罚。

夏南踌躇了一下,“他几次率兵出城夜袭,受过伤。不过,他身边带着顾家保护,明仲桓又将明家保护里的妙手都派去护着,不是甚么重伤,小伤,都是小伤。你放心,我让丁院正给钧儿也看过了。”

“没事就好。”顾如画听申明仲桓安好,松了口气。如果顾钧没事而明仲桓有事,那本身的歉疚,真是没法遁藏了。

顾如画气得伸手拧住了他腰间软肉,还未发力,夏南猝不及防之下,轻嘶了一声。

夏南解开腰带,褪下外袍和里衣后,就暴露了伤口。腰上还缠着布带,刚才顾如画抓捏处,有红色排泄,明显是伤口有些迸裂了。

顾如画抬手摸着那伤痕,“这是不是之前信里说的受伤的处所?”

“明……明伯伯他们……”

顾钧也换了一身衣裳,正在正院与成王妃说话,看到两人出去,他冲顾如画咧开嘴,叫了一声“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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