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不自发看出了神,针尖刺入肌肤,墨色聚少成多,垂垂成形,绘出一幅精彩的花鸟图,栩栩如生绣在女子的胡蝶骨四周,有一种说不出的浓艳与魅惑。
幽梦愣了一愣,走出来,见萧紫芸又穿回了那件富丽的紫色覆黑纱的袍子,妆容素净,却并不显得俗气。
“都在内里站那么久了,还不出去?”曼妙的女声传出,带着几分调笑。
萧紫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暖和,与她的冷傲极不符合,但她如许笑,才恰好是她实在的模样。
幽梦也以为是,暗自打量着萧紫芸,感受她还是阿谁驯良的模样,没有因为回到浮魅阁,换了妆容就决计生分,便道出了本身的猎奇:“方才我看到你在给人刺青?”
萧紫芸看破了她的谨慎思,挑了挑眉:“你有兴趣尝尝?”
幽梦自矜地移开视野,那女子也自顾分开了。
幽梦走到房间外,站了一会,不知该不该出来,怕魅夫人手里另有活没做完,冒然出来会打搅到她。
话未说完,萧紫芸便抬掌表示她把话省了:“我晓得你来干吗,坐吧,我为你解蛊。”
“没有,我怕疼。”这话倒是不假,她还自嘲起来,“早在山里被鱼刺草扎怕了。”
幽梦依言坐在长榻上,萧紫芸端来一些瓶瓶罐罐,搁在中间的高脚木几上。
刺青完成,萧紫芸取衣为女客盖上,女子坐起来,穿好衣裳。幽梦见状见机地收回脑袋,从房间退了出来,将门悄悄带上。
她在走廊上漫不经心肠游走,那扇房门开了,方才刺青的女子从中走了出来,幽梦看畴昔,是个妖娆的美人,颠末身边时,她也下认识地看了下幽梦,眼神略略一惊,仿佛讶异像她如许看起来纯良,气质文雅的女子如何也会来这。
幽梦如有所思:“身材发肤受之父母,在背上纹阿谁,应当很疼吧?”
她笑着斜觑幽梦,打趣道:“本日你的郎君为何未曾陪你过来?”
幽梦怔了一怔:“你说世子?”
萧紫芸已经在那女子背部绘好了花腔,中间木几上摆放着各色的彩料,她执针在一只小碟里蘸了一蘸,便拢袖将针刺在女子的背上,一点一滴,砥砺得非常详确。
她挽起幽梦的衣袖,望着那些淡粉的瘢痕,舒眉淡笑:“你的伤看起来规复得不错。”
她顺势想起渊胸口的阿谁刺青,斑纹虽说是有点诡异,但却烘托了他的奥秘性感,每次她看到那玄色的刺青在他胸口起伏,就忍不住脸红心跳。因而被他勾引得,她也对刺青之物生出了别样的好感。
萧紫芸稍作一滞,又习觉得常地笑道:“不消不测,这也是我的技术之一啊。”
萧紫芸将方才刺青的一套用物收好,端入柜中。幽梦褰开珠帘,走到萧紫芸面前:“魅夫人,我本日是来……”
萧紫芸用非常奇特的眼神核阅她:“如何?你另有几个郎君?”
幽梦眼眸一颤,心虚地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