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眉心微微一动:“针灸?”

严若瑜低头看看手里的手札,情不自禁地靠紧心口。

“大夫人患的是心悸病,难以肃除,昔日的确是找长命堂的宋大夫看诊,药也只吃他配的药。”丹桂说道,“可厥后有一日,奴婢按例去请宋大夫入府给夫人复诊,他却不声不响地分开洛阳了。奴婢向医馆仆人探听,他说宋大夫走得仓猝,话也没多交代两句,怕是家中出了甚么变故,要赶归去措置。至于甚么时候返来,馆主也说不上个切当的答复。奴婢等了几日,见宋大夫还未曾返来,想到夫人的病拖不得,便只能去找新大夫。”

严若瑜咋了咋舌,旋即让她把话说明白了,幽梦却闭上眼摇了点头,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必须等栖梧那边给她一个确信。

严若瑜听着,眼底已浮出泪光:“我娘临终说了甚么?”

“那药呢?”

丹桂强忍了一会,说道:“三夫人在屋交际代管家话时,大夫人听到了,但她只能装聋作哑,二蜜斯不在府上,老爷还没有返来,她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只能忍到奴婢返来……”

“大夫人病发那日,我仓促赶去延年堂找梁大夫,可延年堂却大门舒展……”丹桂想起那日便揪心,她趴在医馆门上哭喊敲了好久,终是无人应她,“我在各式无法之下,找了别家大夫回府,但当时夫人她已经……已经快不可了……”

严若瑜听得非常当真:“那你是如何找上延年堂的梁大夫的?”

“嗯。”丹桂点头,“我请他来府上为夫人试了次针,夫人确切感觉好多了,厥后的一个月里,就都让梁大夫看了。”

幽梦一向站着,不放过每一处疑点:“她说得这么偶合,你就没思疑?”

丹桂垂了眉眼,显得不堪惭愧:“当时内心急,没想到这么多,就找去延年堂,在它四周探听了半日,街坊邻里都说梁大夫医术好,特别是他有一手针灸的独门绝技。”

“是在长命堂抓药的一个妇人指引奴婢去的。”丹桂细心回想,“她见我焦心,上来与奴婢扳话了两句,问我家夫人得的甚么病。她说她也有差未几的弊端,几个月前让延年堂的梁大夫瞧,眼下已经好了很多,还说梁大夫的医术与宋大夫一样高超。”

她说不下去了,再说就得哭出来。

“她说……是三夫人害她,让我留好她那本手札,必然要把本相揭暴露来,不然她鄙人面也不能放心……”丹桂哽咽起来。

幽梦那顺口一提,严若瑜也恍然大悟地诘问:“对对对,梁大夫是不是让换新药了?”

幽梦沉默地想了一想,心中有了端倪,她幽幽地看向严若瑜:“我想我大抵猜到,梁大夫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你娘下毒手了。”

“没有,药还是还是吃,没换方剂。”

幽梦情感仍然稳定地问:“大夫人是如何晓得卢氏害她?”

幽梦如有所思:“那就解除了梁大夫在药里脱手脚的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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