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阴冷的嘴角勾起:“严大人,杀死你两位夫人,还蓄谋破坏大夫人骸骨的,都是同一伙人。”

严宗正终究看懂似地,豁然点头:“本来如此,春陵君这般操心,竟是在为咲贵妃办事?”

“我家蜜斯自幼便与敏妃娘娘交好,也就与冯尚书很早就了解了……”此次换作乳娘说,她跟卢氏更久,晓得得更多,“在嫁给老爷之前,他们便已有了来往……”

“还记得你那日在街上,被丹桂拦了肩舆么?听了丹桂的话,大人便决定为大夫人开棺验尸?”栖梧俯视一眼地上,丹桂哭得后背起起伏伏。

“良禽择木而栖。”栖梧泰然自如,“严大人,本君言尽于此,接下去如何做,就看你了。”

“老爷……夫人的确是与冯尚书有私交……”

严宗正被她的底气震到了,指她的手颤抖着,寂然滑落。

“丹桂!你竟敢胡说!”

那两人本来不肯招,严宗正拿出了家法,并让她们跪在大夫人棺前,她们不堪酷刑,看了大夫人的森森白骨更是知己不安,惊骇被冤鬼抨击,没打几下就全都招了。

严宗正气得脸涨成猪肝色,凶恶地指住丹桂。

面对栖梧的发问,严宗正怔了半晌。

“冯尚书与三夫人早已有了奸情,两人私通多年,因为不慎被大夫人撞破,他们惊骇被老爷晓得,将事情闹大,坏了冯氏一族的荣盛,以是才要杀人灭口!”

严宗正气血上涌,一个趔趄地后退一步,差点吐出血来。

丹桂说得泣不成声,最后完整伏在主子的骸骨边上,说不出话来,只能放声大哭。

严宗正压抑肝火,瞪着她们:“他们二人如此不知廉耻的活动,已经多久了?”

严宗正回想着,不由皱眉:“金婵传闻此过后一向想劝止我,第二天,她便在宫里出事了……”

严宗正深重的端倪中透露惊骇之色,栖梧一语道破:“他们惊骇三夫人败露,会将冯氏一族连累出来,故而先动手为强,以绝后患。”

严宗正命人将卢氏生前的乳娘和贴身丫环红霞全揪了过来,她们都是卢氏从娘家带过来的人,常日只听卢氏的话,对她忠心耿耿,他要亲身鞠问。

“奴婢没有胡说!”丹桂重重跪地,抬起手掌,看一眼身边的骸骨,“奴婢敢对天发誓,敢对大夫人的骸骨发誓!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是……”红霞浑身颤栗,“昔日只要老爷不在,夫人便会找机遇……与冯尚书私会……他们见面的处所叫‘玥熙园’,园子的仆人恰是敏妃娘娘……”

栖梧立马接话:“很明显,三夫人惊骇当年的诡计被拆穿,第二日东宫选秀,她恰好能进宫与敏妃筹议对策。”

“没错!”严若瑜也想起来了,当时还和卢氏女儿严若珊大吵了一架,“我记得选秀那日,她确是去见过敏妃娘娘!然后便一去不回!”

“梁大夫就在本君手上,他和丹桂都可为你做人证。大夫人的骸骨,另有二蜜斯手中握有大夫人的亲笔手札,这些便是物证。”说着,栖梧别成心味地一笑,“不瞒你说,贵妃娘娘那,另有一名首要的人证,可帮你斧正冯氏兄妹。”

“严大人,你再想一想,三夫人又为何会死?”

这时凤栖梧不紧不慢地说道:“三夫人与宫里的敏妃娘娘友情颇深,而敏妃娘娘恰是冯尚书的胞妹,恰是由她联络冯尚书,兄妹二人暗害,想出了这条毒计,再由冯尚书拉拢延年堂的梁大夫,与三夫人里应外合。”

当夜,严宗正与严若瑜回了府中,也将大夫人的骸骨用棺木一并运返来。

严若瑜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冷眼望着俩刁奴受罚,听她们说出卢氏各种令人不齿的行动,丹桂站在她身后,也感觉大快民气。

他便这么一步步地,将严宗正带上他的思路,现在统统的线索,证据,都在指向一个可骇的本相,一个让严宗正难以接管的本相。

严若瑜感受心都被撕碎了:“天呐……这群丧尽天良的牲口!”

红霞哭哭啼啼,话也说不完整,严宗正已是怒发冲冠:“将你晓得的全说出来,不准哭!再哭打死你!”

严宗正望着他,心中忐忑:“这只是你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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