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的路上,常嬷嬷问:“娘娘,我们还去甘泉寺吗?”
现在他不过二十六岁,年纪悄悄已经是大梵刹主持,佛法高深,前程无量。
靳瑶神采微白,跪着没有动。
靳瑶重新打扮,在佛祖面前也不必带着帷帽,就扶着常嬷嬷的手,到了大雄宝殿。
法华主持送她到门口,就回身去安插筹办去了。
普通的女子来求签,大多数都是如此。
法华主持的这个名字,是八年前,先帝赐的封号,当时他才十八岁。
他亲身出来驱逐,相互见礼。
得清场后,再安插一番,换了洁净极新的蒲团等物。
靳瑶身子弱,一起坐车行来,确切有些疲累,便临时去除了钗环,歪在床边歇歇脚。常嬷嬷忙着让人打水给她洗手净面。
靳瑶一听,心凉了半截。
这是要她不要争那些东西吗。
靳瑶带着面纱帷帽,低头一礼,轻启朱唇:“多有打搅。”
中午在大梵刹用过一顿斋饭后,靳瑶失魂落魄的分开了大梵刹。
固然靳瑶低调出行,没有大张旗鼓。但护送的侍卫还是奉告了主持高僧法华晓得。
“随遇而安?”靳瑶听着这句话,不由得痴然了。
贵妃要上香礼佛,总不能跟一群平头百姓混在一起。
法华点点头。
至于吃的喝的,她们是不会用外头的东西的,都是自带的。
宫婢忙捡起竹签,送给法华高僧,请他解签。
靳瑶跪在蒲团上,闭上眼睛,诚恳诚意的抽了一支签。
内里都燃着上好的紫檀香,佛音袅袅,甚是温馨。
“请贵妃虽贫僧前去禅房,稍事安息半晌。”法华主持引着靳瑶前去后院禅房歇息。
法华凝神看了眼签上的签文,暖和问道:“不知贵妃娘娘求甚么?”
莫非不要这些,她就能过的安稳,过的长命百岁了吗?
“大师,不知这签文……”常嬷嬷有些孔殷的想晓得。
“贵妃娘娘不要过于追随原不属于本身的东西。”法华轻声说,“那样到头来,得不偿失。”
靳瑶固然没说话,但眼神也一向在看着法华主持。都说这位大师佛法高深,她内心也是很忐忑。
“不知贵妃娘娘远道而来,贫僧失礼。”他披着红色法衣,温文有礼。
法华沉吟:“得宝醒来在梦中,自是南柯一场空。下下签。”
靳瑶回过神,问道:“现在是甚么时候了?”
常嬷嬷忙把她扶起来,说道:“大师,您是得道高僧,可否能为我家娘娘化解一二?”
靳瑶神采微红,说道:“本宫问姻缘,问子嗣。”
法华主持亲身陪着,为她解签。
法华双手合十,安静淡然说道:“万事随遇而安。”
常嬷嬷忙问:“这签文如何解?”
靳瑶靠着枕头,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直到一个小师父过来拍门,说主持师父请朱紫。
平常也经常会有王公贵族家的贵妇蜜斯出来上香,这大梵刹的禅院都安插的清幽高雅,洁净古朴。
不去求皇上的爱,也不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