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筱待在凤仪宫,到了腊月二十八,云黛病到第五天的时候,烧退了下来。
固然退烧,也还是很衰弱,就靠着床头,也不能起来。
齐筱想到本身几近被活埋,已颠末端大半天,靳姗还能有命在吗?
保兴回声出去:“娘娘叮咛。”
“烧光了,甚么都没剩下,连娘娘和殿下们过年的新衣……也都烧光了。”齐筱哭着说,“明天早晨,也不知如何就起火了,火势太大,虽灭了火,但东西也都烧光了。”
“主子这就去。”
“晏儿去慈安宫了?”
晏儿虽年纪小,毕竟是太子。
他亲身过来,要求太皇太后不要派人去打搅母后平静,太皇太后还真得给他这个面子。
齐筱神采发白,哭腔变浓:“那如何办啊?靳姗她……她会不会已经被害了?”
云黛叫道:“保兴!”
齐筱的眼泪刹时涌上来。
“太子殿下去了趟慈安宫,太皇太后才没派人来抓妾身。”
“为甚么不早些来奉告我?”
吃了小半碗,云黛点头。
包含太皇太后在后宫猖獗夺权,好几个管事姑姑都失落的事情,以及她今早被太皇太后差点活埋的事情。
“娘娘这几天一向发热病着,太皇太后又拦着,不准任何人来。”齐筱哭诉,“明天若非靳姗救我,加上太子殿下去了趟慈安宫,妾身就没命来见娘娘了。”
“你也是胡涂了。”云黛点头,“你如何不想一想,虽说她在宫里没有详细管着甚么事,但她救了你,就即是跟太皇太后翻脸,太皇太后抓不到你,还不把气都撒到靳姗头上?”
“尚衣局……没了。”她用手背抹眼泪。
齐筱端着小米粥,一勺一勺喂给她吃。
云黛凝了神采:“报酬的?你说清楚。”
云黛笑道:“你这一天如何都在这里?另有两年就过年了,你那边忙吧?我好多了,你不必待在这里,归去忙吧。”
约莫一刻钟过后,保兴气味微喘,返来回话道:“主子带人在宫里找了一圈,靳婕妤的宫里没有,慈安宫也没有……最后找到卫大人,才晓得靳婕妤被关到内狱去了。”
“尚衣局如何就没了?”
“你去查查,靳姗现在在那里。不管她在哪,立即把她带到凤仪宫来。”
“娘娘,再用一些。”齐筱劝道,“太医说了,您现在渐好了,是规复期,正该多吃些,才有体力规复呢。”
“靳姗她……没说要来。她应当没事的吧?”
“晏儿懂事,现在也能担得起事了。”云黛想了想,昂首问她,“你说靳姗救了你?她人呢,如何没跟你一道来这里?”
保兴回身出去。
“甚么事?”
齐筱就断断续续的把这几天产生的事情都说了。
她垂下头,忍了又忍,毕竟没忍住,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来。
云黛惊奇道:“好端端的,如何哭了?你看我病了,也不必这般,只是伤寒罢了,几天就好了。”
齐筱放下碗,后退一步,跪了下来,哽咽着说:“皇后娘娘,妾身无能……妾身给您肇事了。”
云黛温馨的听着,神采始终没甚么窜改,但眼底的寒意,却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