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直言上谏,口沫飞溅,乃至敢骂天子。
就这么被肃除了,不要死了么。
“靳老爷子现在的爱好,倒是新奇。”他淡声道。
他们被吓傻了。
何况,还把一家长幼就扔去了西北苦寒之地。
赵元璟看着整齐洁净的桌面,表示很对劲。
赵元璟微浅笑道:“靳老才识赅博,朕远远不及。”
“来人,给靳老赐座。”赵元璟赏了个椅子给老爷子坐。
这些上蹿下跳“战役”了十几年的言官们,刹时哑声,再也不敢上奏疏弹劾皇后,也不敢要求天子拔除皇后。
这就导致,言官们被完整惯坏了。
他第一天燃了统统奏疏,第二天就肃除了此中一名言官的进士功名,把他一家长幼全都发配去了西北。
他们不怕挨打,乃至不怕死。
那是绝绝对对不可的。
靳老爷子沉声说道:“克日,老夫读史乘,有一些感悟,想来向圣上就教。”
这些言官们,在先帝期间就是驰名的不怕死。
先帝么,珍惜名声,感觉言官们如许,也是为了本身好,为了国度和百姓好,是以就多方容忍。
赵元璟温馨听着,唇角挂着笑容,但狭长的凤眸中,却掠过丝丝寒意。
靳老爷子颤巍巍站起家,说道:“老夫不敢。”
他们飘了,觉得本身真的把握了发言权,能够用唾沫把天子给淹死。
寒窗十年辛辛苦苦考来的功名,那是比命还要首要的。
他当天子几十年,只打过两次言官,一个都没重罚过。
赵元璟也没勉强,淡淡点了头,问道:“靳老现在是闲云野鹤,好久不问朝事的。不知本日为何有空进宫来?”
靳家就有些坐不住了。
何况他又是靳贵妃的祖父。
靳老爷子可不以为这是嘉奖他的话,但他也没在乎,接着说道:“昔年纣王宠褒姒,废幽后,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终究导致亡国的了局。另有吴王淫而好色,宠西施而误国。南朝亡国后主陈宝书宠嬖张贵妃,乃至于张贵妃恃宠弄权,乱法纪,终究导致隋军入,南朝亡。”
这……
靳老爷子垂首说道:“自古以来,宠妃误国之事,屡见不鲜。老夫但愿皇上能引觉得戒。”
但言官们毕竟跟这事干系不大,谁当皇后对他们来讲,没有多大影响。
到了现在的新帝期间,他们没如何打过交道,还觉得他是跟先帝一样的性子,就算再如何闹,顶多斥责几句就完了。
“靳老爷子放心,朕有分寸,不会过分宠嬖靳贵妃。”赵元璟说。
更别提杀了。
却没想到,新帝的态度很倔强。
“……”靳老爷子皱皱眉,心知天子在用心装傻。
赵元璟对他还是很客气的。
提及来,赵元璟也曾听过几次他讲学,是以,对靳老爷子也称得上一声教员。
靳老爷子穿上最昌大的号衣,亲身进宫面圣。
一贯“娇生惯养”的言官们,信奉口诛笔伐的所谓文人斗士们,哪儿见过这类阵仗啊。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