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当的嘛。”采采笑着说。
“说到这个啊,那确切是要感激幼儿的。”采采合上账册,让管事下去,亲身倒了杯茶递到晏儿手中,“皇上如何这会过来了,母后可贵返来,你该多陪陪她才是。”
“快过年了,各处都得理一理。后天浅儿出嫁,我再把各处事情过一遍,不能出甚么不对。”
晏儿在这类事上,还是很禁止的。
她身子根柢好,生的时候不辛苦,再怀也轻易。当然,这跟晏儿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多也有干系。
选进宫的这些妃嫔,都是诚恳巴交的,天子不去,她们也不敢冒头,只能待在屋里眼巴巴的等着。
如果不是朱绣荣经常劝着天子去,她们几个怕是可贵侍寝有身。
这会儿,采采正一边听管事回话,一边盯着后宫的账务,手时不时的揉揉腰身。
但朱绣荣身子弱,诞下一个小公主后,就再没有有身过。
“母后才从北齐返来,舟车劳累的,先让她歇歇。”
采采也忙放下帐本,起家施礼。
因着采采一向有身,固然晏儿与她豪情好,但真正论起来,倒是去朱绣荣那边更多。
朱绣荣自知身子差,也不希冀再有身生子,只一心一意的扶养至公主,平常还会劝晏儿经常多去其他妃嫔屋里走一走。
晏儿看着她俏美脸庞,柔声说:“这段时候,辛苦你了。你千万重视身子。”
晏儿笑道:“得亏当年幼儿找不到人陪练,拉着你一起学武。不然也不能有这么好的身材。”
晏儿除了在采采这里,就是去朱绣荣那边,去其他嫔妃屋里的时候少,至今只要一个低阶妃嫔生了个孩子。
“你就别动了。”晏儿伸手扶住她坐下,看着摊了满桌子的各种帐本,不由笑道,“你这帐本倒是比户部的还多。你怀着孕,细心看多了目炫。让绣荣帮你看便是。”
“你这又是忙甚么?”晏儿问。
自从嫁进宫,她这肚子就没有歇息过。
采采已经生了一儿一女,肚子里又怀着一个。
“陛下来了。”宫婢们施礼。
“这是应当的。母后的身子这两年不大好,前次在北齐受寒严峻,这天一冷,就疼的短长。我刚才让人多送些银霜炭畴昔,又挑了几块才上贡的皮料,坐卧之处,都用外相料子铺起来才和缓。”
采采轻松笑道:“这有甚么的,我一向就如许,皇上不晓得吗?就算我怀着孕,也比荣妃轻巧些。她那身子,三病五灾的,又要带至公主,还是好好养着吧。”
晏儿拉她坐到身边,笑道:“又不是没有人服侍,朕还用你捏肩。你顾着本身吧。”
他大部分精力还是放在前朝国事上,后宫有采采和朱绣荣一起管着,风平浪静的,甚么事都没有。
“妾身晓得,皇上也是,迩来您一向熬夜看折子,妾身看着心疼。”采采走到他身边,为他揉捏肩膀,“不要太辛苦了。”
“难为你想的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