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祝枫除了占有南平郡王府这几个字外,说一无是处也不为过。
咚咚咚。
“你也瘦了。”红鸾说。
过完年,这婚期也就近了。
“不晚。”靳岚忙道,“别说只是订婚,即便是已经成了亲,也能够和离。”
若卫横跟了太子,天然也就和南平郡王府划开了干系。
“小靳大人,我明白与你说了吧,别说你是靳家的嫡子,便你是太子殿下,也决然没有强抢别人未婚妻的事理。”
红鸾还是被关在屋里,半步不准分开。
卫横沉默好久,渐渐说:“向来这君王对臣子,那里会没有猜忌之心?我若跟了太子殿下,谁能包管南平郡王不向卫家脱手?只怕,不等陛下对南平郡王府脱手,我卫家长幼,已经死在了南平郡王的手中。”
靳岚焦急又无法。
卫横渐渐坐下来,叹道:“若小靳大人对红鸾是至心实意,本官倒也打动。只可惜,晚了啊。”
这还用比吗,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晓得,祝枫和靳岚没有可比性。
“我能出来吗?”
“小靳大人不必说了!”卫横打断他,“与虎谋皮,还是与狼共舞,在卫某心中,实在没甚么辨别。恕卫某目光短浅,只能看到面前。”
悄悄的拍门声。
灯下,她看起来清癯很多,神采有些惨白。
身为庶子,南平郡王的世子是与他无关的了,人也有些阴冷残暴,才识更是普通。
红鸾很快拉开门,瞥见他,有些怔然。
“……”
他费了多大劲,才求了太子殿下恩准,让卫横进入詹事府做事。
“卫大人!”靳岚叫了声。
说罢,起家大步分开。
可他却如此固执,果断不肯。
两人怔怔的相互对视着。
靳岚忍耐不住,在一个初春的夜晚,又来到了红鸾的屋外。
卫横看他一眼:“小靳大人未免过于天真和意气用事了。你觉得那南平郡王府是甚么处所,岂容别人随便忏悔和棍骗?”
“你,如何又来了?”
“是。”
“卫大人既然晓得……”
“哦。”红鸾让开位置。
“你瘦了。”靳岚说。
不说靳岚是靳家独一嫡子的身份,单说他的品德,才识和面貌,就远远不是祝枫能够对比。
“在卫大人看来,鄙人是否比祝枫的前提更好一些?”靳岚问。
靳岚忍不住皱眉:“卫大人,我虽倾慕令爱,但也不是豪情用事之人。陛下对南平郡王早有猜忌,鄙人苦苦相劝,是顾恤令爱,也是赏识卫大人的刚正和重情重义。你就不为卫家长幼的性命着想?”
卫横见他不像谈笑,震惊过后,回过神来:“小靳大人是看上了我女儿?”
靳岚闪身进屋,回身看向她。
詹事府的官员与别处罚歧,是独立于朝廷,属于太子殿下麾下的。
人比人,气死人。
但是,对方头也不回。
卫横无言。
“卫大人,为了您一家的……”
更何况他是太子殿下的伴读,与太子豪情深厚,将来的出息是不必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