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敲桌子的行动停下。
这已经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世人面上显出惭愧之色。
她手里确切有证据,他们有收税的证据,但还真是没法把这罪名扣到他们脑袋上。
云黛道:“此一时,彼一时。萧氏皇族的祖宗把这些东西赏赐给你们的先祖,是为了嘉奖他们对北齐做的进献,夸奖他们的功劳。作为他们的后代,你们担当了先祖一丝一毫的遗志吗?”
其他家主也纷繁拥戴。
她曾是程家主母,为人又凶暴聪明,对于有些事,都是心中稀有。
萧然哼道:“实话跟你们说,现在陛动手中握着切当的证据,你们就别华侈唇舌在此处抵赖,那只会让人更加讨厌你们!”
她一拍桌子,喝道:“做出这些不要脸之事的你们,也配持续享用先人的隐蔽吗?你们这些不肖子孙,如果另有点知己,就该立即他杀下去给你们的先祖们忏悔!”
“不要抵赖了!”萧然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们,“我对你们太体味了!”
殿中鸦雀无声。
老是,就是要一口咬死,这事儿跟他们无关。
程家家主立即说:“陛下,不知您是那里得来的谎言,我们对于陛下的决策都是尽力支撑,绝对不会暗里去逼迫百姓交税……”
一听有证据,八个家主当即纷繁出来跪下。
他们承认私收赋税,是有这件事,但他们不知情,都是家属中的那些不肖子孙干的,归去后就清算他们。
唐令枫忙道:“臣不敢,这都是臣教诲无方,放纵家中人的成果,臣难辞其咎!”
云黛的手指,悄悄叩击桌面,目光在世人面上扫过,说道:“我给你们一刻钟时候考虑。一刻钟后,谁先把你们手里的东西交出来,便能够带着夫人孩子回家团聚。”
莫桑也道:“臣情愿担责,严惩胆敢私收赋税之人!”
程家家主恨恨看她一眼。
这一番话,直接就把任务全都推给了下头办事的人。
她的声音微微发冷:“你们躺在先人的功绩簿上,妄图享用,欺上瞒下,在北齐蒙受战乱折磨的时候,你们躲起来自保,疏忽萧氏皇族的痛苦。现在战后重修,我不过少收百姓三年的税,你们便跳着脚的反对,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教唆你们部下的私军去各自骚扰逼迫百姓。你们眼里可有正忍耐饥饿和酷寒痛苦的百姓们?”
唐令枫皱眉道:“我们八大师族的私军,以及屯田矿脉,都是当年的建国陛下犒赏的,世袭罔替。现在陛下逼迫我们交出这些,莫非是要叛变先祖吗?”
云黛笑道:“如此说来,你们倒是无辜的受害者了,是我昏庸,冤枉你们了?”
莫桑叩首,说道:“求陛下明察,臣等几家都是枝繁叶茂,底下人无数,作为家主,没法面面俱到管好他们,是臣等的渎职。待臣等归去查明,必然严惩,毫不姑息!”
疏忽统统的目光。
萧钏钏微微垂下视线,神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