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华年道:“陛下言之有理。非论是谁,只要认得出这罗刹果,都会垂涎三尺的。”
“不记得。”云黛点头。
赵元璟哈哈笑起来,惊飞了头顶树枝上的鸟儿。
思华年道:“遵循陛下叮咛,我已经把这个圈套填满了。这块石碑是我做的暗号。”
“一棵树罢了,一把锯子足以。”
思华年转头笑道:“陛下放心,我对这里倒是熟谙很多。”
“即便是砍走了,也该留下一些陈迹才是。砍伐后的树根呢?”云黛环顾空中上。
赵元璟听了,如有所思。
云黛道:“你别嚎。”
云黛看了看墓碑,回身打量四周。
“这是……”云黛盯着看了好久,俄然觉悟,“莫非是连根被拔走了?”
“甚么?”思华年闻声这话,尖叫一声奔过来,瞥见地上的坑,不由哀嚎一声,“这是哪个天杀的混账东西干的!我的天呐,天呐,这百年可贵一见的罗刹果树,美满是毁了!”
如果没有太阳,她乃至无从得知东西南北。
普通走路她尚且没有甚么方向感,何况是只来过一次的密林。
“毕竟我已经是心狠手辣的中年妇女了。”
“但是那么大一棵树,想带走也不轻易的。”云黛说道。
“或许是路过的某个大夫或者猎人,也发明了那棵树,想体例把树砍伐带走了呢?”赵元璟猜想,“罗刹果既然是药典记录的东西,必然不但一小我晓得。”
她跳上马,来回走了几次,循着影象中的方向去找那棵树。
原是圈套的处所,变成了宅兆。
在他的带领下,世人很快就来到了安葬陆二的圈套处。
云黛忙快步走去,瞥见地上被他用剑拨拉开的枯枝残叶下,有一个浅浅的坑。
半晌后,他停下脚步,转头道:“黛儿,过来。”
“陛下,不是我大惊小怪,而是……唉,您不晓得这果树的特性,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这罗刹果树特别如此,一旦被动了根,马上枯萎,再也救不活啦!”
“在这里,你受过伤害。”
“你还能记得如何走吗?”
颠末这么久,那天他们在河边过夜生火的陈迹,已经消逝不见。
赵元璟笑道:“你胆量大了。”
“不,遭到伤害的是陆二。”云黛轻松笑道,“能够单枪匹马杀了陆二那样的妙手,的确是我这平生的高光时候,我如何会惊骇?对劲还来不及。”
可她绕来绕去,四周只要一些灌木,浅显的松树,完整不见那棵参天大树的影子。
“怕甚么。”
“或许甚么?”
云黛的神采有些茫然:“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在这里。那边另有小鸟,小狐狸,小松鼠来吃落地的果子呢。如何回事,莫非那棵树长了腿跑了不成?”
“没有吗?”赵元璟跟在她身边,轻声问。
他前后来往几次,加上本身是最善于丛林糊口的人,对这里称得上是熟门熟路。
他松开云黛的手,抽出长剑,环绕着四周,在地上划行。
赵元璟发笑:“这但是从未传闻过。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