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庄统领派小我来教我习武。”
浅儿晓得,皇兄不是那样口是心非的人。
身后跟着七八名锦衣卫侍卫。
“现在……”
天子笑了笑,说道:“朕只是担忧你受伤,并非禁止你习武。你想学便学。”
“谁要皇兄您交代了啊。我们几个都不是孩子了。”浅儿苦劝,“皇兄,我只是习武,不会受伤的。您都敢把小二和幼儿送到疆场去,却担忧我习武受伤?”
但她好歹也是个公主,又不会虐待了武师,如何无人敢招聘?
如真是他,他不会否定。
“一点公事,不值一提。”小庄说道。
“免礼。”浅儿抬手,朝他面上看了眼,见他风尘仆仆的,便笑道,“庄统领这是从那里来?看来是很忙。”
浅儿盯着他看:“皇兄,真的不是您发话,不准让人教我?”
向来他都是安然磊落的。
“习武罢了,能受多大的伤?皇兄和幼儿小二当年习武,受伤也是家常便饭,如何不见他们担忧惊骇?”
“现在,”天子打断她,“现在,父皇母后不在家,你们三个任何一小我出事受伤,都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渎职,我没法与他们交代。”
“你承诺了?”浅儿很欢畅。
她进宫去接妞妞的时候,去见皇兄,闲谈间,便提及了这件事。
他面庞平平,身姿笔挺。
“因为父皇母后不会因为这类事奖惩徒弟们啊。”
既然他说不是他,那就必然不是。
带着婢女出了宫门,远远瞥见小庄骑马奔驰而来,玄色披风如同一片云。
小庄瞥见她,当即翻身上马,见礼:“卑职见过柔真公主殿下。”
天子抬开端,朝她看了眼,笑道:“或许是因为你身份崇高,人也娇弱,他们都怕伤着你,遭到惩罚。”
“这就不是朕的题目了。”
“这很好。”小庄说道。
浅儿等闲不肯以公主身份压人的。
“但是,底子就没人情愿教我!”
“……我迩来筹算停息骑马,开端习武。”浅儿朝他身后的侍卫扫了眼,“有件事,我想求庄统领帮手。”
天子好气又好笑:“浅儿呐,朕可不会做这类事。你皇兄我固然是天子,还不至于在这类小事上费心。不如你去找找别的启事?”
浅儿出了御书房后,心头迷惑不但没解开,反而更重。
虽说当时父皇母后是天子皇后,不管找任何人来,都不会有人回绝。
浅儿有点思疑人生。
浅儿停下脚步,等着他们靠近。
天子坐在案后看折子,闻谈笑道:“人家不肯意教你,你总不能逼迫人家。”
“我何曾逼迫别人了。只是感觉迷惑儿,为何他们都不肯意教我习武?皇兄,你帮我阐发阐发。”浅儿百思不得其解。
若实在没人肯,逼不得已,她也只好使点小手腕。
浅儿一时无言,半晌,说道:“我的伤已经好了。”
“好。”
但这毕竟是下下策。
小庄当即道:“公主折煞卑职,您有何叮咛固然说。”